第二回 奈何无奈
再次睁开双眼，却已是天明。
原来只是蓝柯一梦啊。想着是梦虽然开心。
在我的世界里，现在只剩下了黑暗。
连我看到这繁华的三千世界也是灰灰淡淡的。
朋友笑说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期望，不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活。
就象一只迷途的羔羊。
淡淡笑过，我确实也是这样。
不为任何人动容，不为任何事喜形于色，从来都是悄然带过。
惯例，回到家洗完澡之后就是打开那台我不关心的电视。
然后半躺在沙发上对着跳动的屏幕发呆。
电话那头沙沙声很是吵耳，半天也不见好转。
索性放下电话，端起酒杯品了品杯中朋友送的上好红酒。
心里狼狈地酸了两下。
星期天，无聊在家看书，电话响起。
习性般的拿起电话喂。
“程吗？”
意料外的电话。
“是....是我。”
“知道我是谁吗？”
我沉默不语。
“我刚刚下飞机。”
意识一片朦胧，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很久没见了，晚上出来吃个饭吧，叙叙旧。”
“这个....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这样，晚上我来接你。”
电话里传来急促地嘟嘟声，他挂了。
去还是不去？
似乎是个很困惑的问题。
不过转眼想想就算今天不见他，自己迟早也会憋不住地去找他。
何苦为难自己？
一间小小的茶餐厅里，格调意外的不错。
郁郁葱葱的植物虽然没有阳光的照料，但是也生长得颇为茂盛。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偶尔颤动，很是活泼。
一杯香茗在手中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感觉很是受用。
对面明微微笑着看我，“有什么好看？”
“很久没见多看几眼，补回来。”
“是吗？”我浅浅地笑过。
沉默了一会儿，我偷瞄明。
他没变，依旧忧郁。
突然间醒悟，原来他离开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模仿他。
就象他爱看的杂志，我期期都买。
他喜欢吃的拉面，我经常去吃。
原来爱都需要去模仿的，奇怪。
“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吧？”
“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吧？”
我和他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先说。”
我到是想听听看他过得怎样。
“天天念书打工，很累啊。你怎么样？”
“跟你差不多。你过去那边没找新的？”
我的口中带点醋意。
他沉默了半天，我也没在说话。
只把玩着茶杯。
一杯茶快见底，我也饿了。
“不如先吃饭吧。”
“也好。”
两人互视尴尬地一笑。
用餐时，我们都没再说话。
吃完后，他说送我回家，顺便散散步。
街道上行人不太多，可能是星期天的缘故。
我心底里冷笑，还说是叙旧，一言不发。
一直送到我家楼下，两人之间还是没有之言片语，他也跟我一样
有心事般眉头浅锁。
他提议在去公园走走，我同意。
看见曾经和他习惯坐的石凳
问他可曾记得，他居然很兴奋地开始说话。
这一开始就没完了，仿佛要把我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忆起似的。
他将我和他的开始到结局说了个遍。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很晚了，我说想休息了。
他说他想留下来。
我不愿，但百般推辞也没用。
也许他是客人的缘故，也或许是以前的习惯使然，我拿出拖鞋和睡衣。
“东西都在老地方，快去洗吧。”
明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这是他不曾改变的习惯。
他笑道：“你还记得我的习惯啊，我的睡衣也没丢。呵呵。”
站到镜子前，用手轻轻地抚过脸颊。
不是以前那个程了吧？
不再是以前那个舞步放荡、笑话乱讲的小孩了。
应该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了吧？心里着实没底。
热了一杯牛奶，抱在手中，不时地喝一口。
明洗完坐在我旁边，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怪。
“呃，我放点音乐好了。”
“恩。”
走到音响旁，随手抓了一张CD就往里面丢。
“In every heart
there is a room
A sanctuary safe and strong
To heal the wounds from lovers pa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