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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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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黄的麦田,没有夕阳;一穹湛蓝的天空,没有狂风。一支如风一般漂泊的风筝在辽阔的天空游荡,不是夕阳西下,只是一个慵懒而让人沉思的午后。

  他约莫有30多的年纪,穿着笔挺的西服,左手拿着“卡夫卡”的《变形记》,右手拿着鞋子,他赤着脚踏在温润的麦田里,慢慢地走或者踱。他没有诗意去吮吸麦香,没有闲情咀嚼麦梗,甚至没有情调把光滑动人的麦田酮体揽在怀里,只是凝望那片天,那只游荡的风筝······

  没有言语行进,一个人。突然,他在这密而金黄的麦丛里发现一道蓝光闪烁,靠近,只是一个很狭窄的缝隙口,似乎只能为一个人通行。他像平时一样沉静、冷峻,一番衡量、斟酌后,钻了进去,只是口太狭窄,他的崭新西服也被卡住了。索性他不耐烦地把西服脱了,只是穿着那那身钟爱的休闲衬衣。一片豁然开朗——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

   还是一片午后的麦田——只是这不是现代的场景,仿佛就是十几年前的梦境。

   他放松地走着,望着。突然前面一个放风筝的孩子在跑着、跳着想自己而来。那么地无邪和自然。

   那男孩走到他面前问:“叔叔,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带个风筝呢?你看这天气多好呀!”

   他陷入语塞,自言自语到:“为什么我不带个风筝呢······”

   小男孩又高兴地说:“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风筝飞得可快可高了,不信你看。”

   他忧伤地回答:“嗯嗯,是的。好高好高!”

   他的妈妈也送给过他一支风筝,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那支风筝再也爬不上那么高的天空了。“再也爬不上那么高的天空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突然有个幼稚的想法,和男孩一起放风筝。于是他们追着风筝跑,不说是拽,是他跑得太快太快。两个男人——一大一小,两个赤脚男人——一老一少,两个赤脚追风筝的男人——一个在过去,一个在现在;一个在现实,一个在梦里。

   拼命似得跑在麦田,没有聒噪的车水马龙,没有虚伪的谄媚奉承,没有物质的洪水猛兽,没有冷漠的钢铁大厦······有的是鸟语脆玲,有的是天空的包容,有的是这自然的风景,没有沾染的无邪。仿佛就是梦,但是太过于真实了!

   慢慢,暮色四合,村边那口老铜笨钟发出沉重的声响。男孩说:“叔叔,我要回去了,妈妈不让我玩那么久,不然她会担心的。”

   他没有言语,只是把他最心爱的卡夫卡写的《变形计》送给了男孩,还叮嘱他好好珍惜和妈妈生活的时光。男孩慢慢走远,钟声再次响起,远处那道熟悉的闪蓝光再次亮起。他身子一震,又回到麦田的缝隙口。

   缝口那个世界传来“妈妈,我回来了。”那句熟悉而遥远的声音,那一刻,他哭了,哭的像个孩子。原来刚才那个男孩就是20年前的自己,只是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妈妈刚过世,就在他出差回来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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