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弦月杯街舞大赛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辛皓泽仍然沉浸在它的阴影当中,一天到晚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整天呆在寝室里上网看电影、打游戏,再也没有去过练舞房,辛皓泽对待同学与室友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泼辣蛮横、飞扬跋扈,跟过去的穆伊蕾有点像。叶峻涛在周末把辛皓泽与穆伊蕾约了出来,有些重要的话藏在叶峻涛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决定说出来,叶峻涛显得有点紧张。
“峻涛,你今天把我和皓泽约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你也看见了,皓泽她现在不想跳舞,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如果你想约我们陪你上台表演,那你找错人了。”
“不是,我约你们出来有别的事,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当面说出来。”
叶峻涛认真地看着辛皓泽,辛皓泽迷惘地看着叶峻涛。过了两秒后叶峻涛说:“皓泽,我在寒假的时候认真衡量了你和伊蕾,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真正在乎的女人是她,我心里真正想要的伴侣是穆伊蕾。我曾经追求过你,我以为自己很爱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对你的爱,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我爱的是你的美貌与衣着,就这么简单。”
穆伊蕾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原来你的虚荣心也这么强呀!”辛皓泽严肃地说:“好吧!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爱的只是我的外貌而已,如果我是一个贫困山村的乡下妹,买不起高档化妆品与名牌衣服,你连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你早就应该做决定了,为什么要拖到今天了,伊蕾真的非常爱你,你要好好对待她,你们确实是完美的一对。”
“其实我那么喜欢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你的舞技,你擅长斗牛舞,我非常喜欢这种舞蹈。跟你一起跳斗牛舞的感觉非常好,特别舒服,无限温暖,牵着你的手迈开威猛的舞步,感觉就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仿佛第一个意中人PHOEBE回到了我身边,事实上我在少年时代最爱的女人也不是PHOEBE,她只是我的舞伴,不是我的心恋伊人,我当年的心恋伊人是蒋如琦。现在,在我的青年时代,你也不是我的心恋伊人,你只是我的月虹舞伴,我现在的心恋伊人是穆伊蕾。”
“呵呵……”辛皓泽发出了一阵凄惨的苦笑声,说:“心恋伊人,这是你形容挚爱的美妙名词吗?是呀!我和你只是彼此的舞伴,月虹舞伴,没有别的关系,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交流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皓泽!”穆伊蕾感觉到了辛皓泽内心的酸楚,想跟她再说几句话,可是辛皓泽头也不回地走了。此时的辛皓泽,心里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好像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以前并不觉得叶峻涛有多重要,他的充其量也只是个舞伴而已。然而,就在这一天的这一刻,在他成为穆伊蕾男朋友的那一瞬间,辛皓泽忽然感觉到了叶峻涛的可贵,其实自己心里忘不掉的男人只有他。辛皓泽真的好想哭,可又哭不出来,自己到底怎么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经常为一点小事在父母和朋友面前哭泣,为何今天流不出眼泪了。
辛皓泽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学校,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辛皓泽现在面如死灰,仿佛得了重病。失魂落魄地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河边,辛皓泽终于停了下来,疲惫地坐在一块岩石上,就在坐下的一刹那,眼泪终于流下来了。辛皓泽低下头轻声抽泣,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这是刚才跑向河边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真是奇怪,刚才就被刮伤了,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脆弱的女人,平时在练舞房里只要腿脚受一点伤都会休息,四肢稍微有点不舒服都会请假,为什么现在没有半点疼痛?
哭了一会儿之后,辛皓泽抬起了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龙霏兰,她在河边做一些奇怪的动作,看样子是在练瑜伽。龙霏兰也发现了辛皓泽,走过来说:“怎么又哭了,弦月杯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还摆脱不了它的阴影吗?”
“不是,我没有为弦月杯的失败哭泣,我是为叶峻涛流泪,峻涛他今天终于说出了实话,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他真正想要的女人是伊蕾,不是我,他说我只是他的月虹舞伴,不是他的心恋伊人,伊蕾才是他的心恋伊人。”
“哇!他终于把话挑明了吗?这样也好,三个人拴在一起也不太好,爱情,属于二人世界,属于一男一女,一男两女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你平时都在这里练瑜伽吗?”
龙霏兰回答说:“是的,这里比较安静,不像练舞房那样嘈杂,在这里练瑜伽的话,精神状态好一些。”辛皓泽说:“这里跟尹家村的树林一样,有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记得你说过,你上台表演的时候把舞台幻想成树林,这样真的能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吗?”
“对其他人而言,这样幻想也许没什么好处,但我和蒋如琦可以加强状态,我和她都把弦月杯的比赛场馆当成一片绿波翻涌的树林。对了,你为什么这么伤心,难道你认为叶峻涛不应该选择穆伊蕾吗?”
辛皓泽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去年对我表白的时候,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后来他热情地追求我,细心地照顾我,我的心还是没有半点感动。然而,到了香港回归纪念日那一天,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我们两个手牵手、肩并肩地跳了一段斗牛舞,我的心里从此有了他的位置。后来的半年当中,我和他经常来往,我答应过母亲不会在学校里谈恋爱,可我又不忍心拒绝他,我们的关系很复杂。像兄妹又不是兄妹,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朋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我感到很无奈,今天,我们彻底结束了。”
龙霏兰看了一眼辛皓泽的腿,说:“快点去医务室,你的小腿流血了,看你平时受点小伤都会大喊大叫的,怎么今天这么平静?”
“我也说不清楚,我的身体现在好像完全没知觉了,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痒,浑身上下都跟木头似的。”
龙霏兰搀扶着辛皓泽来到了学校的医务室,穆伊蕾也在这里。龙霏兰笑着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穆伊蕾说:“今天有点头痛,来这里开点药。”
“今天是你收获爱情的日子,希望过了今天你和皓泽仍然是好姐妹,其实我也觉得你更适合叶峻涛,他选择你是正确的。”
穆伊蕾用内疚的眼神看着辛皓泽,小声地说:“怎么了皓泽,你流泪了吗?你该不会为这件事记恨我吧?”
“不会的,我不会恨你,大家永远是朋友,希望你和他有个好结果。”
“你不是非常喜欢跳舞吗?甚至可以说是嗜舞如命,为什么半个月没有进练舞房了,如果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的话,舞技一定会退步,身体也会越来越胖。”
辛皓泽用自嘲的语气说:“人,有时候是很犯贱的,别人对你越好,你越是鄙视别人,直到重要的人离你而去,你才会明白对方的重要性。合作的时候不在乎身边的搭档,不合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离不开搭档。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优秀的舞者,拥有非同一般的舞技,事实上我的舞技很普通,我以前每次上台表演都能听到观众的喝彩声,我以为是我跳舞跳得太好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能一次又一次的风光都要感谢狄清瀚,是他编舞编得太好了,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我还对他有点怨气。这次参加弦月杯的比赛,我想完全靠自己,所以没有请他编舞,靠自己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拿了个第九名。”
穆伊蕾从医生手里接过了药,说:“没错,人就是这么犯贱,受了伤才会变成熟,看看当年的我,那个上初三的穆小云真是令人作呕。真心对待我的青蛙男被我视作粪土,他对我越好,我越瞧不起他,甚至蔑视他、侮辱他,相反,玩弄我、欺骗我的篮球王子却被我当成了挚爱。现在回忆当年的事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恶心。”
话说完后,穆伊蕾离开了医务室,辛皓泽说:“以前,蓝梦翔这所学校是我炫耀舞技与服装的舞台,现在,这所学校好像是我的地狱,不管在哪里都会听见别人的嘲笑。有的同学笑我舞技烂,有的同学笑我太愚蠢,估计过了今天,笑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哈哈,笑你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优秀的男人被好姐妹抢走了。”
“对,我错过了最适合我的男人,兰兰你说得对。”
走出医务室后龙霏兰来到了练舞房,辛皓泽对练舞房有了一种莫名的排斥,不愿意再去那里,包扎了伤口之后回到寝室休息。练舞房里的情况很奇怪,没有一个人在跳舞,龙霏兰不解地看着同学们,呆在这里的人要么盘坐在地上,要么站在角落里小声交流。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他就是嗓门比较大的赖辉,看样子他在发表演讲。
“杨白劳不愿意当富翁的丈人,是他自己犯傻,这叫什么,给脸不要脸。他自己傻,喜欢过穷苦的日子,竟然还要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受苦受穷,喜儿当然应该嫁给黄世仁了,现在有好多女青年排队应聘,希望黄世仁这种类型的大叔能娶自己。”
龙霏兰走到章思锐背后问道:“大家都在干什么呀?听赖辉演讲吗?”
“不是,现在正在讨论一个热门话题,关于白毛女的,这个话题很多大学的学生与教授都讨论过了,那就是……喜儿到底应不应该嫁给黄世仁。”
赖辉刚刚坐下,卫煜站起来说:“从传统的角度来讲,喜儿不应该嫁给黄世仁,毕竟黄世仁的年龄太大了,当她的干爹还行,至于当老公,还是算了吧!”尹宵生附和道:“对,卫煜说的对,黄世仁只能当干爹,喜儿应该以辛勤工作的形式还债,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还。”
从小就在娱乐圈瞎混的叶峻涛开口了:“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呀!在娱乐圈里,干爹与干女儿是什么关系?是那种很暧昧的关系,好多干女儿都跟干爹住在一起,充当的都是小情妇的角色,你们认为喜儿应该当黄世仁的干女儿是吧?那干女儿就是他的小妾呀!”
尹宵生惊恐地看着叶峻涛,说:“啊!是这样啊!那所有的干女儿与干爹都是这种关系吗?”龙霏兰说:“那倒不至于,这得看哪个年代了,70后出生的女艺人,十个有一个跟干爹有一腿,我们80后就不同了,十个有两三个跟干爹有点暧昧。至于90后,那可是非常豪放的,据说十个娱乐圈的干女儿有五个跟干爹有染,尤其是那些小嫩模,好多都靠干爹包养。”
叶峻涛接着说:“是的,龙霏兰说的完全正确,那些大导演呀、经纪人呀,都跟干女儿有点模糊不清的关系。”袁戟大声地说:“这个社会比较现实,认钱不认人,讲利不讲义,就算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找工作也不容易。不如嫁个有钱有势的富豪,这样的话自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再说,辛苦工作是耗费自己的青春,嫁给有钱的大叔是奉献自己的青春,耗费还不如奉献了。”
穆伊蕾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喜儿嫁给黄世仁是件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能嫁给黄世仁是她的荣幸,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呀!对杨白劳而言,从今往后他是富翁的岳父,别提多有面子了,左邻右舍一定会排着队来巴结杨白劳,询问他成为地主丈人的秘诀。”
纪登皓说:“其实,我觉得喜儿嫁给黄世仁也好也坏,好的是自己成为了豪门少奶,坏的是自己辜负了大春,大春对喜儿一腔真情,他太吃亏了。”邓艺谖一本正经地说:“这好办,喜儿当了黄世仁的二奶,黄世仁在物质方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满足她,赔一大笔钱给大春就行了,这样大春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燕清雨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大春的心态,说:“大春是个有血性的汉子,知道自己的情人被抢一定会报仇的,黄世仁为了过上安宁的日子,一定会补偿大春。这样看来,这笔赔偿金还用不着喜儿给,黄世仁会主动给,而且会大大方方地给,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愉快的纠纷,黄世仁会一次性喂饱大春。大春有什么,有几块破水田而已,黄世仁有什么,有万贯家财,跟着大春会受苦受穷,跟着黄世仁会享受荣华富贵。大春与黄世仁谁更好,傻子都看得出来。”
狄清瀚恶狠狠地说:“如果我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我一定会找他们的麻烦,要他们夫妻俩给我一个交待,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嫁给对方的也就算了。如果他们的婚姻带有一点买卖的性质,我还是会找她的丈夫扯皮,要求他给我赔点钱,既然是买卖婚姻,就当是我卖了自己的未婚妻,他必须付钱。”
连细月讽刺地说:“听你们这么一说,喜儿的这段婚姻好像挺美满的,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而已。按照你们的逻辑,喜儿能嫁给黄世仁是天大的荣幸,嫁给了黄世仁,自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杨白劳也能在村民面前风光一回,大春可以得到一笔赔偿金。你们总结得不错,这是三全其美的事,对喜儿有利,对杨白劳有利,对大春也有利,皆大欢喜。”
龙霏兰正准备开口辩解,忽然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这位朋友你说漏了一条,是四全其美,这对黄世仁来讲也是一件好事,娶了个善良朴实的小妾,这个小妾不像自己的正妻那样泼辣蛮横。”
龙霏兰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他是双色鹰的乔亦楠。章思锐笑道:“亦楠说得没错,是四全其美,黄世仁与喜儿的婚姻,不管对哪一方都有利,喜儿确实应该嫁给黄世仁。”林瑗娥说:“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改变了想法,我原本认为喜儿不应该嫁,现在仔细分析了一下嫁给黄世仁的好处,这桩买卖婚姻确实好,对喜儿有百利而无一害。”
龙霏兰冲章思锐小声问道:“双色鹰的人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是来看望老朋友的还是来比舞的?”
“来找狄清瀚的,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狄清瀚,蒋如琦今天也来了,我开始以为她是来找我的,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来找邓艺谖的。今天真是有趣,两个最重要的朋友都来了,可他们都是来找别人的,唉!”
“哦!对你而言,最重要的男性朋友是乔亦楠,最重要的女性朋友是蒋如琦,他们差不多同时来到我们学校,但他们找的都是其他人。呵呵,这也没什么,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两个现在都很紧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讨论喜儿的事情讨论了半天,练舞房里的人终于决定练练舞步,狄清瀚与乔亦楠坐在角落里认真地沟通了很长时间,当狄清瀚站起来的时候,乔亦楠也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练舞房。乔亦楠来到叶峻涛面前笑着说:“看比赛的时候有点意外,你这只甩牙老虎竟然成为了冠军,四五个月没有活动筋骨,你的舞技还是那么高明。”
没等叶峻涛开口讲话,龙霏兰说:“老虎就是老虎,不会变成病猫,叶峻涛既然以舞王自居,那他就是街舞界的老虎。”叶峻涛轻松地说:“是我的运气太好了,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才遇到高心成,狄清瀚与高心成斗舞的过程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在心里认真分析了高心成的舞技,最后勉强赢了他。”
“清瀚,你太自信太张狂了,当年我给你取舞神这个绰号,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舞技与潜能发挥到极限,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优秀舞者。你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街舞界的神,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越来越自大,越来越狂妄,你以为只有孟骁军能对付你是吧?你错了,其实叶峻涛与高心成都能对付你,最后的几位选手当中除了燕清雨以外,其他人都有机会赢你,小看眼前的对手只会让你遭遇惨败。”
狄清瀚平静地说:“没错,你说得对,我是个非常自信的人,过分的自信,是我最大的优点,也是我最大的缺点,我没想到高心成有那么厉害。”乔亦楠说:“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躲就躲吧!最好是躲得远远的,否则你就要倒大霉了。”
乔亦楠走了以后章思锐问道:“清瀚,亦楠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叫你躲起来,不躲就要倒大霉,你遇到麻烦了吗?”
“你也知道的,过去的半个月里,有很多人在赌舞,他们认为我是一块金字招牌,在我身上押了不少钱,赌我赢。我最后只得了个季军,没有拿到冠军,一些黑社会的赌友非常生气,因为我害得他们输了不少钱,半个月前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当时他们只是动手打我而已。今天,一群黑社会的打手放了狠话,说要把我斗舞的一双腿打断,让我成为残疾人,永远不能再跳舞,亦楠刚才就是特意来通知我的。”
“啊!”龙霏兰用恐惧的语气说:“他们、他们真的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乔亦楠是怎么知道的?”
“亦楠今天来武汉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他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活动的主办方请了一大群保安,这些保安其实都是黑社会。亦楠呆在后台的时候听见了这群黑社会的对话,他们说要在明天或者后天把我的腿打断,亦楠本来想打电话告诉我的,可我今年换号了,于是他专门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
叶峻涛无奈地说:“我的天,黑社会真是难缠,他们来学校打了你一顿还不够,竟然还要打断你的腿,太过分了。”林瑗娥嘲讽道:“舞王挺勇敢的,看见学长挨打连忙过来帮忙,看看学长最好的那个朋友,吓得躲到了一边,躲得远远的,当了观众。”
听了林瑗娥的话,燕清雨尴尬地笑了笑,龙霏兰说:“瑗娥,你别这样,人家是黑社会,不是学生,他们出手都很重,清雨手无缚鸡之力,他当然要躲起来了。”燕清雨劝道:“清瀚,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快点想办法保全自己吧!黑社会真的不好惹。”
乔亦楠走了不到十分钟,蒋如琦与邓艺谖好像也谈完了,两人兴高采烈地朝门外走出,看样子是要一起出去干什么。走到门口时蒋如琦说:“思锐,我感觉我在这里找到了最合适的搭档,我们现在要一起去吃饭,你愿意跟我们一块儿去吗?”
“我现在没空,明天有我的表演,我要练练舞步,你们慢慢吃吧!”
看见蒋如琦一脸欢喜的样子,叶峻涛的脸色变了,变得冷若冰霜。卫煜注意到了叶峻涛的表情,对身边的几个同伴轻轻道:“看来老二跟那个蒋如琦很有共同语言,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对完美搭档,希望叶峻涛不要记恨老二。”
纪登皓不屑地说:“老五你说什么呀?你自己都说了,蒋如琦只是找艺谖做搭档,又不是找他做情侣,叶峻涛干嘛要记恨他。”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龙霏兰还是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龙霏兰看着纪登皓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吧!看看那些国际赛事中的国标舞选手,十对有九对的关系都非同一般,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夫妻,要么是兄妹,纯粹是普通朋友的选手很少。”纪登皓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问道:“那这又能说明什么了,就算蒋如琦和老二走到了一起又怎样,妨碍叶峻涛了吗?他今天跟老七正式成为了情侣,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呀!”
卫煜慢条斯理地说:“男人有时候是很狭隘的,尤其是在爱情方面,看见自己的意中人跟陌生男人在一起会觉得无所谓,看见自己的意中人跟好朋友在一起会觉得很难受,好像自己被欺骗了一样。看看狄清瀚,龙霏兰你跟别的男人来往他不会放在心上,可他就是见不得你跟燕清雨交往,因为他和燕清雨是好朋友,就因为你们有过一点暧昧关系,他跟燕清雨差点闹翻了。看看袁戟,连细月跟别的男同学来往他也无所谓,可他就是见不得连细月跟老六来往,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大家是结拜兄弟。”
赖辉说:“据我所知,老七的父母离婚之后,她母亲带着她改嫁了,她的那个继父是她亲生父亲的堂弟,本来她继父跟她亲爹关系很好的。就因为她继父娶了她母亲,他们这对堂兄弟闹僵了,连续五六年没有任何来往。”
纪登皓看着叶峻涛的背影,冷笑着说:“我懂了,因为叶峻涛跟老二是好朋友,老二现在当了蒋如琦的舞伴,他们有可能会成为一对情侣,叶峻涛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蒋如琦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蒋如琦是他的第一个心恋伊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心恋伊人跟自己的好朋友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