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
(三)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无奇的状态下转瞬即逝,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八岁的秦子杰长得高大帅气,眉宇间的英气、灵气与雨轩颇似。而雨轩与世杰的长相在当时的同学朋友中又是公认的有夫妻相,眉眼、脸型极其相似。
秦子杰考上了当年母亲的母校龙城学院。在迎新生的欢迎接待仪式上,秦子杰邂逅了一位来自平城比自己小一岁的同届师妹方童颜。二人一见钟情,命中注定遇到彼此一般。
启不知世间有一种爱叫致命的邂逅、无缘的守候,有一种情叫奢望的牵手、无奈的放手。
新生参加完例行的军训正式开课之前,龙城学院举办了一届迎新生联谊会。其中有一个大型的交谊舞表演。负责排练的老师每次都会叫出秦子杰作示范动作的表演,而秦子杰却与自己的搭档舞伴始终不合拍,跳不到一起。于是大胆地向老师提出申请要调换舞伴。秦子杰申请的理由是为了不影响整个交谊舞的表演水平。老师自然答应。让他自己来挑选舞伴。秦子杰环顾四周,用笃定的眼神看了一眼羞涩的方童颜,说:我就选她!
在接下来的排练当中,秦子杰与方童颜的搭档表演可谓是如鱼得水、趋臻完美。惹得排练老师不断地赞赏。将近半个月的排练当中,秦子杰心中的爱慕之情不断升温,在无法判定方童颜是否中意自己之前,他却始终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青涩情怀。在这样一种忐忑不安焦灼欢喜伤感等复杂心境的煎熬之下,秦子杰终于盼来了一个二人独处的绝好机会。
在联谊会即将举办之际,学生会委派秦子杰带人出去采购布置联谊会场所需的装饰品。秦子杰自然选择了方童颜做陪一同前往,还选择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女生的审美眼光好,让女生把把关,以免出了差错。就这样,二人第一次单独走出了校门。在多年以后,每每秦子杰回忆起他与童颜的相恋过程,就会自然想起这次外出同行,他把这一次的为学生会办事活动定为爱情的里程碑,是一生当中最值得纪念的重要日子!
经过一个月紧张的军训,又经过半个月排练的辛苦,这次意想不到的外出采购活动,让方童颜格外的放松惬意。一跨出校门,童颜无法压抑的喜悦就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秦子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到平日里羞答答的童颜此时的欢悦象一只盛开的玫瑰般耀眼诱人,子杰却一反常态地默默地独享这每时每刻难得的唯一注视童颜的机会。因为在排练场上,童颜的美貌和舞姿吸引了无数男生的格外关注,让子杰无时无刻不处于高度紧张戒备的状态。生怕哪个大胆的莽撞的男生主动去约童颜,把他一见钟情的童颜抢了去。
学校给了一整天的时间,采购的工作显得格外的轻松。二人一边玩耍一边工作,找寻办晚会所需的东西:绸子、扇子、拉花等。过马路时,秦子杰会主动牵一下童颜的手,挤公交车时,会用身体给童颜撑起一个不大的保护伞,不让外人和公交的颠簸挤着碰着她,主动给童颜买一个硕大的烤番薯捂着手,热气腾腾地啃,一会又会买一杯热热的奶茶给她取暖。因为十二月的龙城已是很冷的冬季了。寒风虽未到农历腊月天那般的刺骨难耐,却也是不时袭来,让人寒噤不止,缩鸟状地捂紧围脖竖起衣领。
这些时不时的关怀的小举动,却一次次地感动着童颜那颗初窦情开少女的情怀,一次次地温暖举动撞击着她温柔浪漫憧憬的情扉之门。
终于悠闲地将所需物品购置齐全。二人一路打听一路返程。倒车39路到了三营盘宿舍,已是黑夜九点钟了。听说在这一站就能坐上回学校的末班车。
他俩也许知道也许并不知道冬季的末班车一般不会开这么晚。可谁也没有对这个问题提出任何的质疑。就这样,子杰让出自己一个大手套,将童颜两只小手一并装入。二人各带一只,象拜佛般虔诚。一边跺着脚,一边哈着气。聊着的话题跳动性跨越,却丝毫不减二人聊得越来越投机的热情。
也许二人都有同样的心理,为了不错过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也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这次独处的机会。就这样,在三营盘宿舍的站牌下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心知肚明等不来那最后的末班车,这才一路打听一路返回,到了学校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
学校的铁大门早已关闭。秦子杰和方童颜就如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中的杨铮和文慧一样上演了一段深夜翻校门的浪漫一幕。当童颜小心翼翼从铁门顶端翻过来,面对子杰伸开的双臂不断地鼓励,终于一跃而下,子杰安全地将童颜接在怀中,羞涩的童颜在子杰温暖的怀抱中不敢动弹。子杰轻轻地抬起童颜绯红的脸庞,黑亮的双眸在校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子杰听到二人狂烈的心跳在共鸣,俯下头,子杰动情的初吻印在童颜如花瓣般的娇唇上。童颜心如鹿撞,似乎已预感到了这一幕的即将发生,羞涩的欲罢不能,温存地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了自己喜欢的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