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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城鼠变

  

  曜城,这个古老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它的源头在何方。但它漫长的历史衍生出无数的传说,或流传百年,或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可只有一个传说毫无悬念的会代代流传。

  相传在两千年前,曜城还是个了无人烟的蛮荒野地。四周高山环绕,迥然一个小盆地。无数的生灵在这繁衍栖息,直到一个人出现。那就是曜城的开山鼻祖,后来被视为曜城的保护神。

  他发现了这块宝地,同时还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一群妖精住在这。他见到了妖王,提出了共用土地的要求。结果自然是被拒绝。在他几乎放弃时,他发现了妖精们的宝物,就是如今曜城地庙供奉的“地之精”。他把它偷了出来,但在逃跑的途中不慎跌倒,把“地之精”摔在了地上。“地之精”竟如水般融化渗入土地,可他面临着被妖精们发现的危险,并未多想,只是做了记号便继续逃跑。数天后,下了一场暴雨,冲垮了一座山。他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暗示,所以他便带领他的族人拿着武器再次来到这里,决定于妖精拼个你死我活。然而妖精却消失了……

  “欢迎收看本期《曜城往事》,下期我们将带您走进……”电视机被“啪”的一声关掉了。客厅的灯随之熄灭,几声零碎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当轻微的关门声消失后,一切都沉浸在寂静中。

  窗外孤单的路灯送进微弱的光。

  一个小脑袋悄悄地从沙发底下他出来,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将这个陌生的新世界打量一番。从那双眼睛看来,沙发前是几个大柱子,柱子顶着个大板。再往前是片晶莹的“大”空地。左右两边也是沙发,不过小点。

  麦思,向这个新世界报到。

  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不起眼的角落里德那些抓痕……总总迹象表明这里有不少同类,但他却一无所见。麦思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尽管人类难以发现老鼠,但作为老鼠本身想发现自己的同类还是比较容易的。

  麦思是从东边的一座山上来的。在他的故乡,年轻的老鼠纷纷离开家乡来到曜城或钻进人类的行李周游世界,为的就是追求更好的生活。就这样,他的家乡只剩下老弱病残鼠。麦思就在这种情况下进了城,成了只乡巴鼠。

  这时,麦思发觉了一丝异样。有情况!他本能地往沙发里一缩,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见黑暗中一个白影不知从何处溜了过来,停在了那个晶莹的空地上。麦思惊讶地发现,那是只老鼠,一直白老鼠。那只白老鼠很是魁梧,连远在沙发底下的麦思都感受得到白鼠于众不同的气质。“王者。”麦思的心中闪出这个词,把自己下了一跳。白鼠除了通体白毛外,胸前的一团毛的毛色明显的不同,但在夜里辨不清。难道是鼠王!!不,听说鼠王很老了,但眼前这位气质帅鼠显然年轻力壮。那应该是皇族!麦思一阵激动。相传皇族成员都拥有鲜亮的白色毛,胸前则是一团黑色绒毛。麦思近乎崇拜地偷偷看向这只“美鼠男子”,尽管从“美鼠男子”出现到现在才不过量分钟。突然,“美鼠男子”目光如炬飞快地往麦思的藏身之处一扫,那双似乎会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在麦思身上停留了一秒。麦思一惊,慌忙中把自己的目光迎上去。麦思的心“突”地一凉。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九年前的那次皇族出行,就在麦思的家乡,当年的小麦思因好奇心被一个强壮的鼠兵扇了一巴掌,而后一位与他看似同年的白鼠少年出现了,双目如剑,冷冷地,刺向麦思的心脏。那眼神,仿佛是在宣告所有人的性命只在他眨眼间便能决定。麦思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居然是他!臭屁到无比高的境界!麦思在心里狠狠吐了口唾沫。

  忽然,隐隐传来细细柔柔的女(鼠)声,就像一条灵活脆弱的银蛇,紧紧缠住每个听者的心,让人不忍拒绝。白鼠赶紧把注意力移向那美妙的声音,并回应了一声。双方像是在对暗号,一短一长,两长两短。在前方晶莹的空地上有出现了一只白鼠,显然是为温柔体贴的女性。麦思不禁一荡。

  突然,麦思警觉起来。出现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动静。麦思用余光一扫周围,险些叫了出来。除了他所藏身的沙发,其他沙发下都挤满老鼠,黑老鼠(也就是普通鼠)。

  前方的两直白鼠相互偎依着,后方的众鼠们开始……。哼起了歌。

  老鼠们哼起了歌,那女鼠吓了一跳,慌忙躲到男鼠声后。男鼠则向大人笑话小孩无知般笑着拍怕她的头。慢慢地,他牵出身后的她,抚摸她的肩膀,优雅地捧起她的头。老鼠们更加陶醉地哼着,他们的脑袋整齐划一地按相同的节奏摇摆着。她显然是被他的浪漫打动了,顺从的闭上双眼。他也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压向她的唇。老鼠们的音调降了半度,歌声如雾般轻柔,如春雨般悄无声息,暖人心房。突然,曲调一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仿佛一座太平洋上爆发的火山。两鼠的眼睛同时“瞪”开,一丝兴奋就像火苗般“腾”的燃起。乐团舞团早已出动,一曲曲动鼠心扉的舞曲,一对对训练有素的舞者(鼠)溢满了这个晶莹的舞台。

  麦思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用两条腿干活的老鼠。

  曜城市鼠的天堂。

  不知从和年起,曜城的老鼠开始用两条腿行走,如同人类进化般,这是绝无仅有的。

  这是智慧的象征。

  “啪”的一声,灯亮了。老鼠们像是蒸发了似的都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麦思被他们带走了。被关在一个光滑的罐子里。“喂!tnd!凭什么!凭什么抓我!给我送吃的来!啊啊啊……”麦思狂喊。如果他知道他将饿上几天,他便不会这么卖力地喊了。

  几天后,麦思被放了出来。看着眼前被随意丢给自己的饼干,麦思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饼干狠狠地扔了出去。“你们给我记着!”麦思眼圈一红,尊严被随意践踏,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呜呜”几声。

  凭着老鼠的本能,麦思很快熟悉了曜城,认识了些新朋友,还碰到了好些老乡。一些热心肠的老乡告诉麦思他碰到的可能是鼠帝的儿子,冰。一般老鼠想见还见不到呢,说他有福气。麦思听后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一天晚上,曜城停电了。这是老鼠的天下了!但麦思只是坐在大街上发着呆。这几天他心神不宁。

  麦思借住在一个老乡家。这是老乡的孩子突然出现对他说:“哥,有你的信,在家里。”

  老乡们齐聚一堂,个个笑逐颜开。小鼠们则不断捣乱嬉戏。麦思被众鼠围在中间,面无表情。“小麦啊,这可是个好机会,肯定是你上次误打误撞给他留下了好印象。这回叫你去肯定是好事,说不定会叫你当他的亲信!哈哈……”一老乡说道。众鼠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可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是难得的好机会。然而麦斯觉得冰召他肯定没好事,说不定凶多吉少。至于冰的意图,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去,不去,这是个问题。麦思想到冰冷傲的面孔,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去就去,我不会让你小瞧的!他在空中挥了一记拳头。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过去了,没有麦思的消息。老乡们着急了,就在他们打算凑点鼠币到鼠宫打探消息时,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冰联合军务大臣叛变了!结果军务大臣被杀,冰被囚禁。在随后发布的罪鼠单中,赫然写着麦思的名字,通缉悬赏五万鼠币。老乡们也受了连累。曜城鼠随时会有灭顶之灾!”

  鼠宫,位于曜城政府的地下道中,也是曜城鼠界的行政中心。老鼠们模仿人类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和法律。有些鼠区甚至颁布了《计划生育法》。

  鼠帝对冰道:“王位迟早是你的,你在着急什么?”

  冰道:“您认为您的统治会给鼠类带来繁荣吗?”

  鼠帝:“不是吗?”

  冰:“您难道不觉的我们曜城鼠的存在是因为人类的一时大意,曜城鼠随时会有灭顶之灾!一旦人类发现我们,我们的一切将毁于一旦。”

  鼠帝:“你想做什么?”

  冰:“消灭人类,现在他们没有任何防备。”

  鼠帝失声而笑:“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做得到吗?”

  冰:“当然。除非有个懦弱的帝王。”

  鼠帝沉吟良久,说道:“冰,你知道曜城的历史吗?

  很久很久以前,曜城还是块蛮荒之地。我们的祖先还是用四条腿的时候一直和一个奇特种族和谐相处。但那是个什么种族并未流传下来。知道一个人类的出现。那个人类与奇特种族有过交流,带走了他们的至宝,也就是“大地之精”。这也是与我们鼠族密切相关的宝物。但那个人并未带走”大地之精“,发生了什么意外,”大地之精“融入的大地。相传就在是在现在人类的地庙所在地融化。我们的祖先受奇特种族所托钻入土里寻找”大地之精“但一无所获可我们的祖先却发生了变化。从那以后奇特种族就消失了而人类来了,建起了曜城。”

  冰:“我知道,这是老生常谈了。”

  鼠帝:“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只有曜城的老鼠用两条腿走了?为什么只有曜城的老鼠懂音乐?为什么只有曜城的老鼠有政府?而其他地方的老鼠全是低级动物,毫无思想!”

  冰看着他的父亲,道:“一旦其他地区的老鼠进入曜城就会受到同化。”

  鼠帝:“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本不该存在的物种,我们是奇特种族毫不知情洒下的种子!是那土里的狗屁大地之精的功劳!你所辖的科考院不是挖掘了什么高放射的土块能让一只毛虫变得有智慧!”

  冰笑道:“我知道,这不是说明我拥有比人类更高的能力?我们已经能翻译人类的文字了,可以学习他们的一切。而我们自己的科学,自己的发现比人类差,甚至可能超过他们。我们可以使神!!”

  鼠帝:“还不知道吗?不是自己的东西终不属于自己。你这样胡来,只能把自己暴露给人类,甚至唤回那个奇特种族。”

  冰:“父亲,惧怕人类则永远战胜不了人类。至于奇特种族,你忘了那给传说吗?

  相传奇特种族几百年后又回来了,带走了一只最聪明的老鼠,是只白鼠。当白鼠回来时,胸口出现了团黑色绒毛。他统一了曜城鼠界,建立了鼠国。”

  鼠帝:“这是我们皇室的起源。”

  冰:“这不说明我们的到了奇特种族的承认?我们将改变一切!”

  鼠帝:“哈哈,改变一切?生命的毁灭不是因为强壮和无知,而是傲慢。冰,我不知道你从何得来的傲慢,这不是我们皇族的血液。”

  冰:“错了吗?我们不是高贵的吗?高贵的我们为何还要在人类的阴影中偷偷摸摸!!”

  鼠帝显然失去了耐心,挥挥手,让鼠兵带走了冰。“千年的传统千年的血液不会没有存在的理由,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你如此浮躁叫我怎么把王位交给你。”鼠王叹道。

  “报!”一鼠兵来报。

  “说”鼠帝不大在意地说。

  “我们在叛徒麦思和郡主金。”鼠兵回答。

  ”什么!!冰,你要毁灭曜城的奇迹!”鼠帝惊得跳了起来。

  麦思抱着快饼干,几乎石化。

  眼前的金似乎成了怪物。

  几个小时前,麦思将金带到地庙。然而要将一个娇生惯养千金鼠小姐安全隐秘地送到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麦思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术躲过几次搜查通过层层管卡,终于把这个一路抱怨的金送到地庙,冰还是没有选错鼠。当麦思被冰召见时,冰意外地和颜悦色地与麦思谈论鼠国的情况。最后,冰话题一转,说出了叛变的计划。麦思惊得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替罪鼠”,麦思马上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圈套,你成功了我要死,你失败了我更要死,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可谁知冰接下来的话大出麦思所料。“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冰附耳道“一月之后将我的未婚妻,也就是那天夜里被你偷看到和我跳舞的那位,送到地庙。我相信你,骇鼠。”麦思又是一惊,冷汗直流。冰睨着眼瞧他,缓缓道:“当年的那个巴掌你应该还没忘吧?”麦思心头一跳,手足无措。冰不理他,继续说道:“那年鼠帝巡视,你因为好奇探了下头结果被打了一巴掌。那天夜里你偷潜入行营不知想干什么。第二天我的妹妹公主霜,死在了营中,地上有一个血字,骇。”冰冷笑着观察麦思的脸色。麦思低头不语。冰又道:“能在禁军中杀了公主却不被发现,如果不是专门训练的刺客,便是天赋异凛的奇鼠。”

  麦思终于抬起头,双目中早已没了畏惧的色彩,道:“为什么没有抓我问罪?”冰轻笑一声,不答。

  “为什么!”麦思又大声问了一遍,冰道:“帮我这个忙,我们什么都不提。”

  麦思沉默了会儿,双目射出凛冽的寒光,冷笑道:“太子,如果您人为我贪生怕死之鼠就大错特错了。帮不帮你在我,而不是你。请你记住了。”

  “怕了?”冰嘲笑道。“什么?我怕!”麦思怒道,“只怕能让我退缩的东西还没生呢!”

  “好!是条汉鼠!我没看错你!”冰精神一振,“我正式任命你为开国大将军……”“等等,我还没答应呢。”麦思道,“我可以帮你,你的条件我也照单全收。但,如果到时你反咬我一口呢?”冰道:“我能咬你什么?”

  麦思曾听过“米老鼠”的故事,是鼠界广为流传的一个童话。“米老鼠”是只从米里生出的老鼠,而言前的老鼠简直就是“土老鼠”。

  麦思去找吃的,当他回来时看到金发狂似的刨土,“你做什么?”麦思小心翼翼地绕道金面前。麦思见到了有生以来最惊恐地一幕。金的脸烂了!烂了!眼珠子挂在尖齿上,脸上的肉一片片一条条的挂在颅骨上,脑子露在了外面。突然,金停了下来。缓缓的站起来,空空的眼洞“盯着”麦思。金,如果还能称之为金的话,一摇一摆地走向麦思。麦思一步一步地后退,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金刨出的那个坑里有了变化。金转过身,伏了下去。

  坑里度土像泉涌般“涌”起来,成了个“翻滚”的土柱,足有两个麦思这么高。土柱不断翻滚,不断变化,渐渐化成了鼠的形象。

  “这难道就是‘大地之精’?”麦思自问。

  “我就是大地之精,不用怀疑。”土鼠道。

  “乱讲,你是只女鼠,声音好甜呀!”麦思故意揶揄道,同时大脑飞快地运转。冰告诉他到了地庙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等待。可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但现在又能做什么?这东西是什么大地之精,也许连人类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信?好吧”只见那土鼠向金一指,金立马摊在地上。不到两秒,金就麻利的跳了起来。麦思赶紧闭上眼。害怕看到那张“丧尸”脸。“喂,我的饼干呢?要达利园的!”金娇声训道。

  麦思听到熟悉的训斥声后心中一疑,紧闭的双眼露出一丝缝隙,“咦?”真是金那张完美无缺的脸,麦思带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金。“你看什么,在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金怒道。

  “安静。”大地之精毫无表情的说。

  金看向大地之精,厉声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干来教训我?你知不知道……”大地之精手一挥,金像是被重重得打了一记耳光,倒在地上。

  “快,快给我杀了她……”金在地上带着哭腔像麦思喊道。在这个时候麦思绝不会轻举妄动。他本以为冰会布下一队鼠兵在这接应他们,没想到……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大地之精突然道。

  黑压压的鼠兵瞬间占满了地庙的地面,冰穿着帝袍坐在由十六只鼠侍抬着的轿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地之精,别来无恙。”冰微笑道。

  大地之精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前方无视他,“连衣服都有了,得快点把你们抹掉。”

  麦思好奇地看向冰,只见他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帝袍,而他的近臣和鼠侍则穿着棕色的衣服。“衣服,哦,我的鼠国当然要穿衣服。”冰笑道。

  麦思没穿衣服,鼠兵们也是光着身子,老鼠帝和金都自然地将天生的皮毛暴漏在空气中,然而“裸体”时代将一去不复返。

  大地之精缓缓地举起双手,她的眼睛隐隐闪着光。“杀了他!麦思!快!”冰急忙大喊。麦思早有准备,管你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个怪胎。麦思一跃而起两抓凌空一抓,毁了大地之精一条手臂。但大地之精只是稍微晃晃,源源不断的土又从她体内涌出,长出一条新手臂。“没完呢!”麦思大喝一声撞向大地之精。“不自量力。”大地之精双眼一闪,地庙里为之一暗。可是麦思还是以勇冠三军的霸气把大地之精撞倒了。大地之精露出绝不相信的表情。“啊!”麦思不给她任何机会从她身上咬下一块土,接着连啃带刨地竟钻进大地之精的体内。大地之精像是突然生出许多力气出乎意料的立了起来。麦思在她体内不断破坏,但她重生的速度远快与麦思,麦思很快被黄土吞没成了大地之精身体的一部分。

  当冰看见麦思钻进大地之精的身体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随后的发展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殿下,快让我们的士兵冲上去!”一位近臣忙道。冰突然醒悟,“儿郎们,冲!”

  洪水般的大军涌向大地之精,大地之精随即消失在鼠军中。冰略微一安。一位近臣看胜券在握急忙上前道喜道:“殿下,大地之精也不过如此,原计划完全没排上用场。郡主金也……”冰冷目一瞪,那位近臣识相地闭了嘴。冰悄悄望向金,见她没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情总非一帆风顺。

  鼠军发生了异样。大地之精不知怎的又从土里长了出来,而且越长越大,迥然一个土巨人。鼠又发起一次冲锋。土巨人身上挂满了勇敢的鼠兵。土巨人一抖,便抖掉了大半。

  土巨人还在长。冰的手冷冷地,不断地回头看金。

  “殿下,大地之精不动了。”一位近臣报告。

  “无碍。”冰道。

  冰走下轿子,抬起头仰望打地之精。

  大地之精笨拙的举起双手,大如脸盆的眼睛慢慢变亮,变成了两个耀眼的太阳。

  “成败在此一举。”冰从容道。

  众鼠感到空气微微一热,冰紧张得出满身的汗,帝袍都粘在身上。

  大地之精的眼睛慢慢暗了下来,一只土臂掉了下来。接着,一层一层的土从大地之精身上滑下。最后“哗”的一声土崩瓦解。无数鼠兵被黄土覆盖。

  冰和近臣们紧闭双眼,似乎在等待一个时刻来临。过了良久,冰被鼠兵喊醒。“殿下,大地之精消失了,死了!我们胜利了!”鼠兵们欢呼雀跃。

  冰似乎不相信,呆呆愣着。

  “殿下!殿下!真的,真的,我们赢了,我们没有任何变化。我刚刚还把《鼠记》被了一遍!”一位近臣激动地说。

  冰慢慢缓了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真的?我们赢了?”冰小声问。“哈哈哈啊哈哈……”众鼠大笑。

  “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一鼠侍冲了过来。“郡主金她……”众鼠一静,未来的国后出事了?

  “我知道了。”冰又恢复了常态。众鼠面面相觑,不知陛下为何毫不担心。

  冰安稳地坐在鼠宫里,他的父亲年事已高,不久前去世了。

  “报”一鼠侍报。

  “说。”鼠帝道。

  “麦思将军已经恢复了。”鼠侍者说。

  “很好,再过几天,我要邀请他参加开国大典。”冰略微一笑。

  这时一位近臣求见,冰挥挥手,鼠侍就退下了。

  “殿下,郡主金……”近臣还未说完便被鼠帝打断了。

  “我已知道了,她还是我的妻子,鼠国的皇后。”冰道。

  “恕微臣无礼。”近臣道。

  “说。”鼠帝道。

  “微臣有一是不明。陛下怎知皇后能裆下大地之精发出的辐射从而保护了我鼠国。”近臣道。

  “哎。”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谢主隆恩。”近臣道。

  “金不是一只普通的鼠,更不是普通的贵族。你应该还记得曜城人类的电力系统经常瘫痪吧。我的科学队曾对他们的电力系用做过调查,结论是系统瘫痪并非内因,而是外因。当然,人类肯定也查出来了。这个问题很让我手底下的科学家们感兴趣,他们研究了很久,最终得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人类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冰凝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答案是……”近臣道。

  “答案就是--金。”冰道。

  “是皇后?!”近臣吃了一惊。

  “对,就是金。我的科学家们也感到惊讶。不过这就是事实。金每一次出行,曜城的电力系统都会瘫痪。金拥有特殊的体质。她本身就是个很强的辐射体,但只对特殊的物体能产生影响。”冰道。

  “所以……”近臣似乎还是不大明白,不过好在冰还有继续讲的意思。

  “一次特殊的经历,我见到了大地之精……”冰被激动地近臣打断了。

  “陛下,您见到了大地之间,在那场战争以前?”近臣道。

  “没错,如果你在打断我,我就没这个好心情在这说这些了。”冰不满道。

  “是,是,臣知罪。”近臣惶恐道。

  “我设法得知大地之精将会对付我们的手段,辐射,会让我们失去智慧。而金,正是我们的救星。她不是把辐射挡回去了,而是都吸收了,她再也变不回从前的她了。哎。”冰又叹了一口气。

  “陛下莫伤心。”近臣道,“那敢问陛下,我们接下来要走哪一步呢?”

  “下一步,”冰道,“下一步,我们要收集所有关于奇特种族的传说,我要彻底查出这个奇特种族是个什么东西!”

  “陛下英明。”近臣高呼。

  “还有,人类,也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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