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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岩旧事之:会“邪法”的向木匠

  以前,湘西古丈县茄通公社老司岩大队黄家生产队的向功德是老木匠,有邪法。该村张家湾的向选国14岁时因挨饿而缀学回家,也爱做木匠,平时自己打个小家什用具也像模像样的。向功德想将邪法传给他,连续两年三十夜叫国与他一起过年,“靠下卦(传授真功夫)”。向选国为人本分,觉得学那些不好,不想学,未去。

  

  向选国曾向笔者说起向功德“日弄”一位捡瓦匠的事。向功德与捡瓦匠一起在别人家做工,那捡瓦匠不通皮(不明事理),不懂礼节,那天一起吃早饭,捡瓦匠碗里剩了些饭没吃干净就放碗了。向功德见后,说“出门人哪有这么不通皮的,到人家屋里做工夫一点也不晓得可惜粮食”。他便从那个饭碗里取了两颗饭,念了几句咒语后悄悄地将饭粒放在自己的草鞋内,用脚拇指踩住。

  

  吃完饭抽支烟后,捡瓦匠爬上屋顶准备捡瓦,刚上到屋顶上却屁股胀得要命,很不“恭惯”(舒服),想屙屎。他赶紧溜下来,奔到厕所,却屙不出来。回到屋上却又想屙,跑到厕所又是一样。如此折腾了几次,向功德怕影响事主工夫,才将饭粒取出,捡瓦匠便不再觉得不“恭惯”。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向功德“日弄”(愚弄)他的。

  

  老司岩村前有个大水井,水量颇丰。农业社时,张家湾生产队想在水井下文起个水碾坊,并花70块钱从施溶溪买来了石碾子。石碾安好后,要“校槽”(试用一下),在石槽里倒了一包谷子,用水冲动时,那石碾却在槽里“起挖纵”(蹦跳)。在场的社员以及安装的石匠束手无策,有人便出主意,说请黄家生产队的向功德来打扮(处理)一下。向功德来后,叫人在现场杀了只公鸡,他烧了几柱香,作了一阵法后,石碾便再也不“起挖纵”了。

  

  向功德曾与花兰大队的一位木匠一起帮人起屋,也是因为扯皮,有“筋杆子”(过节、矛盾),向功德便在上梁的头一天晚上去了名叫惹测的地方。第二天,这里上梁时,本已量好尺寸的梁,升到上面却非短即长,放下来比划一下,尺寸却又没得误差,几次都没升成,大家一筹莫展。快到半日中了,来吃酒的乡亲和宾客都等不及了,向功德才从惹测回来。他假意问了一番,说这个不是小问题嘛。叫人用索子套好后一吊上去,分毫不差,稳稳地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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