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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戏(四 谁在我的世界里微笑)

  一个年轻的女孩,终于要选择那个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男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样回首,告别了她生命中的男人。

  

  她注定要沉睡在痛苦的代价中。

  

  他永远停留在一个七岁故作女人的孩子脑海中,停驻在我的心里,甚至于生根发牙,滋根有生命里,从未消失。我总是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频繁的看见他--无处不在,他是一个附携在我影子上的灵魂,可以附着我的生命的背影,能够隐藏于海浪身后……

  

  一瞬间,一个眼神,他就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刻骨铭心……我曾经一直寂寞地等待,守侯着一份生病的爱情……

  

  我被席卷在一个似幻似真的世界,每个人都用亦真亦假的言语,行为来博取去的相信。我唯一的好朋友黎依美仿佛被一阵飓风旋刮卷走了一般,就这样,当我从爱琴海回来后,她就突然间失踪了,她说她在等我,她说她不打算再回美国的;没有了任何消息,寻找出的任何与她有关的线索又都一一逐断。没有黎依美的城市,我更加想要离开,想要逃离这个豢养我二十年又有些陌生的城市。还好,过了一段日子,我收到了黎依美的电子邮件,里面有着很漂亮的图片,我知道那是爱琴海,上面还有个有着说不出熟悉感的男人。她突然间,她就去了爱琴海---我的心微微颤痛,只是一瞬间。对于黎依美的行为我一直是个处于迷宫的孩子,永远猜测不出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有着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牵着她前进,这个理由很有可能是爱情;对于黎依美来讲,去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她是一个以“对于人,去做任何事情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去做的问题”为信条的信徒。若是她在下一秒告诉你,下一秒她会到太阳上去转一转,那么你也要认为,相信是有可能的。

  

  那个本来就不属于我的男人,仍然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这个肆无忌惮改造,扩大的都市中,我忧伤,孤独,寂寞的掩饰着悲伤,终日徘徊在人群的边缘……

  

  走,留……

  

  我不知道如何去做,不知道怎么办。我很荒唐,颓废的期盼他能够回首凝视着我。

  

  我,不知道去做些什么来给予,补充一下我饥饿的生命,无所事事,就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走在拥挤,糟杂的道路上,傻傻的凝望着周围的一切,我依旧沉眠于忧郁。

  

  那段日子,我走在街上……每一个人都行走在自己的生活节拍上,没有谁去关注另一个谁。我看见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从我身旁擦肩而过。然而,我只爱那个不属于我的男人,然而没有一个男人会停下脚步陪我一起走漫漫寂寥的长路。他在一个必然的时间,成了一个七岁女孩的白马王子……我喜欢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心里就确定了这个答案。在我那血淋淋脆弱的心脏刻着一个名字。我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仅仅七岁的女孩怎么可以残酷的用一把刀子一画一画的如剥泥土般在刻画着心脏。我试图用手抚平它,然而它的伤痕的沟壑令我却步。直到那一天,我在街道上再一次见到了彦祖,他有着生命里那个不属于我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神凝视着前方……他只是在等绿灯,随后从我的身旁风驰而过,我突然如被千万伏高压击了一下……一切,恍然间如梦般,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

  

  我坚信,这是宿命,但绝不是最终的命运。

  

  她不再是七岁的女人,她已经过了二十岁。不再是十三年前的心智,头脑,她已经深刻的体会明白可以幻想着虚幻的生活绝不可以不能放狂的沉溺其中。

  

  那时候的我,蜕化的不再那么容易被现实迷惑,不再相信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人为什么要活着,人活着为了什么,一日一日的迷惘着……

  

  我怎么了,在那些日子里,我每天游荡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用脚狠狠的踢着清洁工还未装的落叶堆,用手朝着天空抓去,用最使劲的吹着水泡没有时候……

  

  我总是那么轻易的陷进悲伤中,悲伤时,很困难从忧郁中跋涉出来,开心时,也许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场景,很容易的跳进忧郁中。忧郁,似一个吞噬生命的新型病毒HIV将我慢慢腐蚀。对此,我充满了恐惧。

  

  神经有点衰弱,每天晚上靠着枕垫,听着音乐,盯着天花板,没有感觉的入眠,在梦中大声的哭喊。醒来,枕垫中渗入了液体,脸上还存着泪痕。

  

  我想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发脾气,总是平和的凝视着别人。因此,没有太多的人喜欢我,也没有太多的人讨厌我。

  

  我是一个很会上妆的化妆师,一切都在平静的外表下掩饰得很好。

  

  度过了那个漫长的暑假,然后继续上学。

  

  记得要进大学的那个暑假,那年,我本来是愿意继续上的,走进传说中的象牙塔,我天真的以为可以改变什么,只要我愿意再次用学习麻痹自己,我便不会忧郁的活着;事实上证明,一切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梦幻。

  

  每个夜晚十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对我来说是噩梦;过于慵懒的生活也是种悲哀,对我来说不如杀了我。

  

  父亲说,“死不了,还得继续上。”

  

  后来,就边上学,边靠着父亲的面子进了赵氏企业做兼职秘书助理。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麻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走下去,在那个时候,不去做兼职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我会做什么?又能够做什么?

  

  于是,我在没有课的时候就去上班,尽管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别人分配什么就去做什么。

  

  在别人看来,我是个静止,停滞,没有情绪的物体,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常常出现在面前。

  

  我在哪里?身处何地?

  

  “所有的事情都是精彩的,都很值得体验。”

  

  黎依美常常这样说。

  

  而我的青春靠着回忆梦幻童话苍白的活着,一个我七岁看到的不曾拥有的男人,他差点让我忘记传统的伦理道德,让我溺沦在浪花中,让我在二十岁险些死去。

  

  他使我的生命曾几何时灿烂如花,却只是一刹间流星般逝去。即使我在他所创造的领域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逃逸到了一个不为我知的地方。也许成为了空中的一粒尘埃,也许成为海中的一朵浪花,也许成为了浮动在半空的幽灵……

  

  每天恍惚的穿梭在学校与赵氏企业之间的人群中。

  

  每天,恍惚的生活着……

  

  我曾经一直沉睡在梦中,在梦中等待他的临幸。通常是这样般的,在虚拟的梦境世界等待到天亮。

  

  在梦里,他始终微笑着

  

  天亮,说晚安!

  

  “亦竹,”我听见一个真实的声音在呼唤我。是他,他一直微笑着;是他,可是我无法理直气壮的肯定;那梦里的情景,那海岸上熟悉的眼神,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为何依旧是十三年前的模样,准确来讲,比十三年前更有朝气,活力,更年轻了……

  

  谁在我的世界里微笑?深情的微笑?

  

  这份真实的幻觉,令我想要闭上眼睛。

  

  我决定醒来。

  

  ‘你是谁?他有是谁?你在哪儿?他又到底去了哪儿?你的到来是上帝赐予我专程安排来代替他的离去么?’

  

  我的心衰老的发出微弱的呢喃声。

  

  “亦竹,我是彦祖,难道你忘了么?”

  

  他竟听到了我的声音,有点哀伤的说。

  

  我恍然醒来,会议室已经没有了其他了,只有我和他。

  

  我不知道,生命里属于我的男人是谁?他真的来了么?

  

  别人说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溜也溜不掉。不是你的夺也夺不到,抓也抓不住,真的是这样么?

  

  二十岁的女人,无法派遣孤独,落寞,绝望,不抱任何期望的来等着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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