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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的城(八、女人花开)

  

  宇文送走了两个女人,急忙把儿子宇文老总召来,十分气愤的叙述了工地上那经理所做的一切,并且以命令的口气说:“你说说看,怎么解决!”

  

  儿子——鸿鹄老总,腾的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好长时间才从激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老爸,就从在外乱嫖乱赌的人身上查。你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宇文老总,名鸿鹄,因宇文的到来,人们改称他叫鸿鹄老总。他的公司完全是他和宋慈任合股私营企业。两个老总是谁也离不开谁,互相信任,但在工地上的两家亲友,却各为其主。为公司盈利,精诚合作;为个人利益,各有九九。工地上的这个经理,姓殷,名妲纣,很年轻,精明强干,有丰富的经营经验,因宋家亲友的娇宠,却有点忘乎所以。鸿鹄对宇文所说“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当然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宇文心中是有数的。

  

  宇文是一个和谁都合得来的人,尤其对宋的亲友,视为一家,待如亲人,再加上他在工地上辈分最高,更有儒雅之风,关心工人,热诚助人,所以两家亲友,还有工人,都很亲近他、尊重他。但他对殷妲纣是有看法的,也许是先入为主,这就是发生在第一次与殷接触中,地点在格尔木齐齐火锅城。

  

  那是一个江南桂花盛开的季节,两个老总为了为宇文接风,于是精心选择了格尔木昆仑路上最繁华的齐齐火锅城。金秋季节,在中国的避暑山庄青海,在青海的最新兴城市格尔木,街道的树,是金黄的,夕阳透过树丛,是琉璃的透明;门前的花,是细碎的,像是夕阳着意散落的珍珠,流溢闪烁;涌来的人群,是漂浮的,天南海北语言,是匆匆而汇、匆匆而离;大厅的装饰,是凝固的,东来西往的固定,是娇艳的莲、盛开的菊。

  

  宇文在两个老总的陪同下落座,服务员身着唐装,穿梭的是微笑与热情。尤其是那个川味姑娘,娇小玲珑,一声声川味方言,串出一珠珠辣椒,红艳艳的苗条,芳辣辣的轻盈。还有那个东北少女,丰满凝脂,黑土地上的玫瑰,绽放着一浪浪青春,颤巍巍的突出,圆润润的风骚。

  

  殷妲纣姗姗到来,短小精悍得能从姑娘们腋下穿梭,可他垂涎地触摸东北姑娘胸部的动作,却在宇文眼里形成了定格,深深地烙在宇文脑海里。宇文双眉拧聚,透射出一丝的厌恶。

  

  现在是把网撒开了,是对那些乱嫖乱赌的人,而在宇文的工作经验中,应从一个不经意的地方着手。他选择了大嘴。

  

  宇文选择让大嘴陪同他到德令哈游玩,大嘴一上J00866奥迪,把握着方向盘,嘴就如同刚加了油的油门,一路颠簸,一路迸发。

  

  大嘴姓张,叫张洋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很能干,又是儿子鸿鹄老总的同学的弟弟。他很风趣,也很善谈,尤其是对偷鸡摸狗的私事,更是言出必鲜。

  

  “老爷子,咱给你说说我们工地上的趣闻,好不好?否则,你会打瞌睡的。”

  

  “好啊,我倒真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事。”宇文一副轻松。

  

  “老爷子,我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知道吗?我们工地上漏洞很大啊。”

  

  “你说说看。”宇文显示得很悠闲。

  

  “真的。你知道回填组的刘大吗?人家才是真正的潇洒。一年360日,都是住在格尔木最高级的宾馆里。”

  

  “格尔木哪有高级宾馆啊。”宇文不经心的说。

  

  “水电宾馆。一天180,还不高级?这还不算呢,还包了小姐,你想想一天要花费多少?”

  

  “哦。”

  

  “整个宾馆,只有两个最好看的小姐,一个茹小姐是刘大的,一个杨小姐是殷经理的。有一次,我们在宾馆浴城洗澡,那刘大才真能调情的;小茹也真是情场高手,吹拉弹唱,都是一绝。那一次她们从包厢里出来,还在大厅里调情,把个刘大弄得神魂颠倒。刘大用舌头舔吮着小茹的脚趾,弄得小茹娇笑咯咯,还不时发出令人神魂迷乱的呻吟,那才真来劲。”大嘴添着唇,似乎在咽着垂涎。

  

  “这得要花很多钱吧?”

  

  “谁说不是,在格尔木,一个价,一夜380。这钱对他来说还不是我们送给他的。”

  

  “怎讲?”

  

  “你知道吗,我们工地的回填,他们一方土居然要85元,如果让杂工人工回填,只要15到18元。”

  

  “这是谁给他做的呢?”

  

  “殷经理啊。”

  

  宇文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殷经理更发啦,就说刘大这一次回填,两个月就算了130万。这比人工回填多出100万,你想胡大只得四层,而殷经理得六层,这是什么数字?”

  

  “不要瞎说。这会影响整个工程的。”

  

  “怎么是瞎说?殷经理有两个情人,一个是杨小姐,一个是小四川。你可去问她们啊!”大嘴一脸的不屑。

  

  “是什么样人啊,你一定也占了不少光吧。哈哈哈……”

  

  “你不拿我取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那有这么多的钱?又怎敢和殷经理斗?”大嘴一脸的忿忿。

  

  “你很帅啊,又很年轻、精明。”宇文出自内心的夸奖。

  

  “帅顶个屁用。你还不知道那个杨小姐,身材多好,跪着趴在那里,白得像羔羊,两个大奶子垂下来,真叫人眼谗。那腰弯曲成弧线,屁股圆滚滚的上跷,很带劲的。我不是吹牛,俄罗斯女人在她面前根本配不上的。一次我和大牛打赌,是俄罗斯女人带劲还是东北女人带劲,我说是东北女人,他说是俄罗斯女人。结果我们两人一起去‘迪士乐’,无意看见杨小姐正在为殷经理‘吹’,把我们两看晕了。你知道吗,那次我赢了大牛一顿毛哥老鸭汤。嘻嘻嘻……”大嘴一脸的醉意,一脸的骄傲。

  

  “你看你一说起这些事,就来劲。”宇文很有点不自然。

  

  “你还不知道那小四川呢,那才是个情种,先和我们工地老三好,后来老三又把她让给殷经理。那做床的工夫,恐怕谁也吃不消。老三说给我们听后,让我们个个都想去檫皮鞋,可小四川就是死心眼,只认老三一个,谁也不接。可老三也真够滑的,为了巴结殷经理,忍痛让给了他。换上我就是给我100万,我也舍不得!”大嘴显然气愤与眼馋。

  

  宇文这才对上了号:“你不要谗猫似的,你也有不少风流事,怎么不把自己说给我听,尽说些眼馋的事。”

  

  “老爷子,我那风流哦,我玩的尽是30元一炮,80元一夜的,没多大的劲的,过后就忘了。”大嘴自惭形秽起来,一脸的哀伤。

  

  由于大嘴的自尊减少了,话语也自然的减少了。只有汽车依然颠簸,油门还在拉大。

  

  打从德令哈回来,宇文就想着怎样从小四川那里拿证据的事。

  

  他在自己心里分析着,如果光从这些工人的传言中,要想惩处这殷经理,显然是不行的,因为一是和殷经理有合同,如果采取无证据的处理,必然导致他和儿子打合同官司;一是因为宋总的关系,他的亲友不停的打小报告给宋,在维护着殷。宋总是一个软耳根的人,弄不好两家会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更何况时下生产最紧张的时期。

  

  而如果要拿证据,目前只有一条路,就是找小四川,让她提供必要的真实的材料。这一工作是不能幻想老三去做的,因为他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老三之所以把小四川让给殷,也是谋求更大更多的外快;由此看来,唯一的途径,只有自己挺身,因为他还记得“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的词,但一旦传扬开来,对自己、对儿子的损失恐怕更大。宇文犹豫着、徘徊着。

  

  鸿鹄来了,他是看出老爸满肚心事而来的。

  

  “爸,这几天怎么了?”

  

  宇文和自己的儿子相处,一直如知心朋友似的,更何况他还为自己家定了家规:任何人必须平等、民主。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儿子。

  

  鸿鹄是一个十分真诚的人,他处事是礼让,他为人是诚恳,他干工作是塌实,他想问题是过细,但他也是很原则的。这一切,都写在他十分秀气的四方脸上,更刻在那聪慧机智的浓眉大眼里。

  

  在家里,他最深入老爸的心,他能在老爸心田的波澜中捉住一丝的波纹,从中走进老爸的心灵,从而关心体贴,从而促膝谈心。

  

  今天,他什么也没说,流下了泪。

  

  他什么也没讲,只握着老爸的手。

  

  宇文懂得,儿子认同了,儿子把希望交给了他。

  

  宇文晚上找到了小四川,来到她俩的宿舍。

  

  房子不大,一切都很乱,但化妆品不乱,衣服不乱。

  

  屋子不亮,所有都很暗,但穿衣镜不暗,脸蛋不暗。

  

  姐妹俩吃惊宇文的到来。姐姐惊讶得灿烂,妹妹惊讶得柔情。他俩的手机同时播放的是梅艳芳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宇文一听到这首歌,不仅想起自己为之写下的歌觞:

  

  这是一首应在夜里聆听一首动人的歌,温婉、轻柔,带点淡淡的哀伤。

  

  此时的人们,来回古今、穿越时空,浅尝低吟女人的爱情故事。她们总是在云霏日隐、飞雨如瀑的江南,哭倒在亘古不变的宿命里,命运是用小篆写在三生缘簿上的典故,一划下便随之永恒。

  

  “上下三千年,冥冥三生缘。观时移世易,真情应不渝。”

  

  是这样的吗?放眼三千年,有谁记得真情是怎样的光景?是淡忘了前世,还是人们习惯在情爱中的承诺就像洒在天空中绚烂的烟火,随即点亮却也迅速幻灭。有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锈蚀的钟鼎,犹有古典的痕迹,历千年而釜凿仍在;可当爱情被写在纸上,顺手一揉,便躺在垃圾桶里,不知去向。梁祝死后,幻化为彩蝶,翩翩飞舞,最后埋葬在历史当中;温莎公爵的气魄,却只是冷场的电影,幕落观众便散了,主角只能蹲坐在历史的某一个角落,尽看人生,随时间渐渐淡去。然而有人却愿意倾尽一生,无悔无怨,只为永志不渝的情爱,她们就是女人花。

  

  “花开花谢总是空,女人如花花似梦。”

  

  这首歌凄美、缠绵,每到梦回,便静静走进人们的心里,哀怨、泫然,直到欲涕。若爱真是那么简单,为何我们总是在及格边缘,总不能淡然提起、洒脱放下,以致那种两刃相弑的戏码屡屡绵绵?不够踏实的爱情,往往会一脚踩空,再跺脚,却是烟尘滚滚,慢慢会淡了、散了。情爱不脱酸甜苦辣的调味,真实人生不亦是如此?

  

  只是令人动容的是,女人花对爱情的执着与不移:“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一朵令人绝艳的花是女人花。渴望爱情的女人花,总是含苞等在红尘中,引颈盼望那人带来春风的吹拂。有一天爱情来了,轻摆、摇曳在春风中,爱羞的女人花依偎在他的怀里,缀着蕾丝的云彩贴在天空,阳光设宴款待,带来一晚的豪华,载着爱情的单车,来回踅过每一条大街小巷,欢笑溜进城里。

  

  她将欢乐的一刻嵌满日记本:他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点在她的心上,指天为誓,以此印证他们的爱情。女人花敞开心扉,痴迷在他的眼神中,以为那一刻正是天长地久,灿烂地笑了,笑开了满山满谷的芬芳,哪管遍地野花的争艳。

  

  可“花开不多时”,犹如夏转到了秋,谢了。

  

  爱情是没有永远,还是一时的游戏?爱情真的像花开吗?难道没有永恒不谢的季节吗?短暂的爱情失踪了。

  

  春风的短促,让女人花的心碎了。日记本余温犹存,但此刻她的心已若冰霜,原来爱情这么不经意,便被放下了。女人花将记忆的钟旋紧发条,好想让时间慢慢倒流,悄悄回到前世,在某一个瞬间里,再发现某一段属于她的爱情。然而三生石上的小篆,爱真是这么写吗?如果不是,那么她心上的那一滴血又是什么?是一段美丽的记忆?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终于,女人花关起她的门扉,摊开泪水写成日记,努力寻找爱情的遗迹。曾几何时,他又翩翩来过,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茫茫然,她顺手一抓,却扑个空,他又溜走了。女人花崩溃了,就像千年前那一场飞雨,淋在她落寞的心里,冷冷的街道,她寂寞地走着。走得越远,爱情就离她越远。

  

  三生石上的爱到底怎么写?她越想回忆,却越想不起来。还是根本没有那个令人心碎的痕迹,她哀怨地哭了。今夜,月色美得令人心醉,她想一想,终于做了决定……

  

  一朵令人绝艳的花是女人花,渴望爱情的女人花,随风凋谢在千年前,一样的飞雨如瀑,一样的凄凄冷冷。

  

  偈语:“不是永恒,不是瞬间,爱你所爱。”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花凋谢了,哀怨的歌声又起在深深的夜里,轻轻地唱起。

  

  触景生情,宇文痴痴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花。

  

  姐姐被他凝视得泪如珠玑,妹妹被他凝视得呆若木偶。

  

  “真的对不起,我忘神了。不邀来访,不见怪吧?”宇文温存的微笑着。

  

  姐姐一脸羞红,因为他的眼睛还没离开宇文的脸;妹妹满眼的痴情,眼光仍然不停的在宇文身上游动。

  

  “哦,哦,那能呢!”姐姐一把拉宇文坐到了自己身边,妹妹也依偎在宇文的身旁。

  

  姐妹俩向宇文投注了温柔。

  

  “还记得你们自己说的‘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的词吗,今天姐妹俩怎样招待我啊?”宇文轻松的调侃使得姐妹一下子活动起来,“我还不知道两位小姐的芳名呢。”

  

  “我姓温,叫思仪,我姐叫思幽。我们是四川仁寿的。”妹妹一脸的天真,一腔的柔情。

  

  “思仪,真是好名字啊,仪,是讲容貌,我们的小仪真是好容貌的。诗经上说‘令仪令色,小心翼翼。’是讲善颜色,而《人物志》上说,‘心质平理,其仪安闲。’是讲很讨人喜欢,好啊,好啊,哈哈。”他把思仪搂在怀里,引出咯咯的娇笑。

  

  姐姐显然有点嫉意,脸上有了幽怨。

  

  宇文觉察出了:“思幽,也是好名字啊,《礼记》中说‘幽居而不淫’啊。”

  

  姐姐默然了。

  

  宇文解释说:“淫是过分、过度、无节制的意思,不淫,就是很得体。心静如水,好一个素女啊!”

  

  姐姐羞赧的依偎着宇文宇文悠然唱道“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姐妹动容了,潸然落泪了。

  

  宇文搂着她们,也动情的流下泪水。此时的宇文真的成了那个柳七了。

  

  在这样相见中,宇文已生知己相怜之意,两姐妹也娇媚百态,更恨相知甚迟。

  

  “思仪,我们的殷经理可是个多情种哦,待你怎样,能告诉我吗?”

  

  “哥——”思仪的一声哥让宇文瞪大了眼睛,但马上又欣然起来,“他呀,怎么说呢,这样吧,我给你看看——”思仪连忙站起了身,翻开枕下小包,拿出一张纸,尊重地呈到宇文面前。

  

  在宇文面前的是一张赫然的协议书:

  

  包养协议书

  

  甲方:殷妲纣(男方)

  

  乙方:温思仪(女方)

  

  为了维护甲乙双方的感情,不影响各自的事业和家庭,甲乙双方经过再三思考,特制定以下协议:

  

  1、甲方为了让老三离开乙方,特支付给老三转让金肆万元,在110土建承包多开工中提取(注:仍然按老三4成提取)。甲方提供乙方住房一套,要求至少是一房一厅,位置应在乙方宿舍附近,房租水电等一切费用由甲方承担。

  

  2。甲方提前预付信誉金陆万元,以后每月支付乙方生活费人民币贰万元整。乙方不得再以其他任何理由向甲方索要费用和礼物,除非甲方愿意主动赠送。

  

  3。乙方在其被包养期间内(从2006年4月到2008年10月前)不得与除甲方以外其他任何男人上床,一经发现,甲方将坚决停止本协议并有权要求乙方赔偿以前所有费用。

  

  4。甲方要求乙方在甲方从察尔汗来格期间每晚陪侍甲方,若甲方因工作关系不能来格,乙方也有义务在得到甲方允许下到察陪侍甲方。

  

  5。甲乙双方在两年半内仅仅为男女朋友关系,乙方没有义务为甲方生小孩,故乙方可要求甲方主动采取避孕措施,如有意外,甲方应承担流产医药费营养费(费用实报实销)。

  

  6。本协议内容为绝对隐私,本协议只有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均有义务保守秘密,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以上协议望甲方乙方共同遵守,彼此也理应相互照顾、怜惜、体贴、理解。

  

  甲方:殷妲纣(签名)2006年4月25日

  

  乙方:温思仪(签名)2006年4月25日

  

  宇文在醒目的协议字里行间中,头脑大得几乎爆炸。但脸上却显现出邪淫,乜斜着思幽:“你也有吧,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思幽不屑起来:“我才不要那东西呢。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小裘也不是个小气人。”停了停,“不过小裘也有一样东西放在我这里,你也可看看的。”说着她也在被下拿出一张:

  

  分成协议书

  

  甲方:殷妲纣

  

  乙方:裘二戈

  

  为了维护甲乙双方经济利益,特签定如下协议:

  

  1、甲方要求乙方必须在承包水电施工安装期间,绝对忠诚甲方。甲方以最优惠价格就火电所有水电安装工程承包给乙方,并提供承包协议。在施工期间,甲方可多开给乙方杂工叁拾万元,但乙方必须接受四六分成方案,即甲方得六成,乙方得四成。

  

  2、乙方承诺绝对效忠甲方,并承认甲方分成方案。在此基础上,乙方主动提出,如果事情露出破绽,乙方主动负担所有责任,若遇经济纠纷,所有经济由乙方支付。

  

  3、甲方十分欣赏乙方的姿态,并提出,如遇甲方难以开支的经费,乙方确保全额支出,资金可在下次承包新项目中付出。

  

  4、乙方完全接受甲方条件,并愿意承担制约宇文鸿鹄的责任,尽量造成宋与宇文之间的距离。

  

  5、本协议内容为绝对保密。本协议只有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均有义务保守秘密,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甲方:殷妲纣(签名)2006年3月27日

  

  乙方:裘二戈(签名)2006年3月27日

  

  宇文看后更是一惊,但又调笑起来:“我们的小裘对你不错啊,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你这儿保管,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哦。”

  

  “我才不要他的情意呢。他是几个人同宿舍的,怕别人翻,不得已才放到我这里的。谁稀罕了。”她猛然在宇文脸上来一个深吻,留下殷红的唇印。

  

  宇文在她俩忘情时,用手机将两分协议拍摄了下来。

  

  拍摄了照片,宇文看似轻松了,但他更觉得沉重。

  

  他庄重的将协议还给两姐妹,并一再叮嘱千万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做了这样大的事,也开始对姐妹俩愧疚起来。他问:“我的两朵女人花,今晚你们打算怎样安排我呢?”

  

  “我们不是对你说过吗,我和姐姐,假如能得到你宇文老师一天的亲睐,一夜的雨露,我们死了也甘心!”妹妹斩钉截铁。

  

  “思仪,你的协议书上写得明白呢,我不能让你不好做人的?”

  

  “协议书不是卖身契!我们姐妹俩一开始就担心,如果你们的殷经理一旦出了事,我们可不想跟着坐牢,因此妹妹才让他签了协议。我们也只用他的月生活费,什么信誉金等,我们才不用呢,万一出了事,我们就主动交给法院。”姐姐一脸正义凛然,这在宇文眼里显然有点滑稽可笑。但心里在骂,殷妲纣呀殷妲纣,你堂堂一个经理,你根本不如这两朵女人花啊!

  

  妹妹在姐姐的凛然正义声中,十分决然,好像马上她就到法院一样那么从容。

  

  宇文一把将她俩紧紧搂在怀里,亲吻了她俩:“今晚咱们是不是这样,我们先做兄妹,共拜天地,让天地见证,我们一定长相知,永不弃!日后再共话情肠,好不好?”

  

  姐妹俩激动得哭了,既而大哭起来。姐妹俩知道,能有宇文哥哥,她们知足了,可以长相厮守了,这也不枉自己心仪一场!宇文搂着姐妹俩,也幽然涕下。宇文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真诚结拜过兄妹,他暗暗发誓:绝不辜负两姐妹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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