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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城,与犀牛打交道的日子(5-6)

  5

  说老实话,在“罗马假日”酒店听了那位女孩关于那个脑扫影的叙述后,我总觉得那不过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一晃2个多月过去了,没想到那位女孩子某一天果然来了电话。她说,尽管自已还没打听到那位富豪的保健医生的下落,但听说我所在的这座城市也有一位知情者:一位女孩,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而且,有个‘成功案例’,曾经在你所在那座城市的一个农贸市场水产大厅里经营活海鲜生意。姓文。所以……”

  “等等,等等,”我睁大眼睛。“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

  原来如此!“文疯子”!原来他是那么发起来的!

  没想到这事还真的有门!那天在“罗马假日”酒店,两位女孩要是再晚来一点,我和“文疯子”再多聊一会,我也许早就会知晓这一切的。遗憾的是,由于同“文疯子”见面仓促,分手仓促,现在我连“文疯子”的电话号码也没有。我该做的就是马上去见“文疯子”!我顺便向女孩打听,问她能否帮助联系到那天和我一道在“罗马假日”酒店的那一位先生?

  “莫不是你所说的朋友就是他?他不已经是款爷了吗?”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接着她说:那天和她一道去“罗马假日”的那位女伴,几天后去“罗马假日”找过他,但他已去别的城市发财去了。他的住房登记簿上又并没注明所在单位名称。谁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

  “情况就是这样。还不赶快将这些情况告诉你的那位朋友?”

  “……你觉得我是不配拥有那样的脑扫影的?”我说。

  “是你?”

  “……”

  “现在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当你发了后,”女孩沉默良久后,说道,“会瞧不起我这样的女孩吗?你可以考虑15秒钟再回答,因为说真话不容易。”

  1秒,2秒,3秒……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可能是由于多少有点激动,我下决心不允许自己超过5秒,必须开口!

  “起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慷慨说道。5秒钟过后,我忽然更为神经兮兮地说道:“我们的祖国,曾经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祖国。上个世纪,八国联军……”我摇摇头。“当我们的祖国刚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稚嫩地站起来后不久,我们的祖国又进入了十年内乱……”我再次摇摇头。“总之,现在我们的祖国已将自由交给了我们自己……”

  我嗄然止住话头。只觉得话筒在耳边嗡嗡响。稍倾,话筒那一头的“蒲公英”忽然哭泣了起来:“你说,爱情,究竟是不是存在的?请你讲真话。”

  我默然5秒钟。然后为了缓解一下对方的情绪,轻轻咳嗽一声。

  “但是我知道,爱情的确是存在的。我曾经有过一段如痴如醉的幸福时光。他是一位年轻的歌舞团长。曾经是歌舞团的男1号。我的全身心都给了他!但是某一天当我突然闯进他的寝室……”女孩又一次嘤嘤哭泣了起来。

  当我凝神细听时,对方已挂断电话。

  放下话筒,我怔怔地看了一会窗外,沉思良久。过了一会,我给当初介绍我认识“文疯子”的昔日同事打去电话,原来他也毫无办法联系到“文疯子”。我又通过电话联系上了五星级酒店那位知情者——一位服务生女孩。当我说明跟她联系的缘由后,尽管听上去她也是位很热心的女孩,但她开头还是不以为然地说到:

  “哎哟,那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必须是属于‘山野类型’的脑扫影才行的。”

  我问可不可请她去哪里的酒吧坐坐。她略一思忖,说那倒不必了。

  “打听这干嘛?”过了一会,她说。

  “嗯——想做那家公司征集业务的代理商。”

  “哦,是这样。你们公司在哪?”

  我说现在还只是处于一些项目的调研阶段。总之后来她很热心地对我要打听的事叙述了一番,说到成功案例时,她也提到了“文疯子”!

  到这时,我总算明确到自己的人生果然还闪现着新的希望!我在家中转了几个来回。然后又神经质地在客厅里伏下身子做了50个俯卧撑。气喘吁吁站起来,但心里终于平静了一些。

  6

  当我做完50个俯卧撑从地上站起来,门铃忽然响起后,我去打开门,只见眼前一亮,常常令我盼望再得一见的那美丽的肚脐和肚皮,竟然悠然出现在眼前——是那位露脐女孩正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外!看来我的命运已不至在一个方面正在悄然发生转机!

  她的手里拿一把小小的遮阳折叠伞。她穿的依然是我上一次在酒吧见到她时那一身粉色带有细小碎花的露脐装。“对不起,打搅了吧?”她笑吟吟地说道。

  “……哪里淡得上打搅。”我说,“请进。”我终于缓过神来。

  “谢谢,”说着,她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走进客厅。

  “请坐。”我请她在沙发上坐。

  我问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那就咖啡吧。”

  我从厨房端来冲好的咖啡连同杯碟放在她的面前茶几上。勺子和糖块放在一边。

  “没想到我会到你家来吧?”她说。

  “倒真的没想到。再次客串到这个城市演出来了?”

  她摇摇头,说道:“不是客串,是属于这座城市了。我把自己交给这座城市了。我已加入到这座城市那家酒店歌舞队来了。”

  看来我的命运确实已不至在一个方面正在悄然发生转机!

  “总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听到你的家。一直想看看你的家。对了,可以看看几个房间吗?”

  “当然可以。”我说。“尽管可能的话,连我自己都不再想看到它。租的。也就是说在这个城市租了个寄生蟹的壳。哪天想走了扔下这个壳就行,倒也有几份洒脱。”

  “哇!家里很有些艺术气氛嘛!”看了几个房间后,她叫道。“家里设计得挺温馨的嘛!对了,据说你曾经写小说?”

  那是老早的事了,我如实相告。这世界着实让我很有些吃惊。同一事物在各人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同。在我眼里,我的家十足象个后半夜的雨中胡同,充其只是漫漫铁道线上,只有一、二趟慢车才事务性地停靠2-3分钟的一个微形小站的常常空无一人的候车室。

  “哇!你还有这么一件艺术品!”当她来到我的早已有名无实的只有廖廖无几几本小说的书橱和写字台前,她盯盯地看着写字台上靠在墙上的那座方形的电子钟——只有一根细细长长红色秒针的但依然走个不停的电子钟。

  “时针、分针象是出门溜哒去了,窜门去了。哪去了呢?”她看了一会说道。

  我刚要搭话。她已认出了写字台上笔盒里那一对银灰色的时针和分针,将它们拣起来放在眼前看着。“时针、分针还留着?”

  “啊,为了打发时间,偶尔在家里抽抽烟斗,留着它们挖烟斗。”

  “挖烟斗?……艺术家们真的是疯子!”她嗤嗤一笑说道。

  “哪里敢当!很想成为一个可以混饭吃的艺术家,但遗憾的是我既够不上疯子更够不上什么艺术家。”

  我们重又回到客厅,隔着茶几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很想同你再一次探讨一下关于我的那个体温恢复的原理问题,于是就来了。”她喝了咖啡后,将咖啡杯放回杯碟,抬起头来将头发撩向耳后,说道。

  “是啊是啊,”我说,“……近来我一直在想——”我取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照你那样一来,体温便正常了,其原理除了我上次已经说过的以外,是不是还会有第二、第三种可能?”

  “说说看。”听到我这么一说,她也点燃一支烟吸起来。她吸起烟的形象总是那么显得高雅。然后她将身体躺靠在沙发后背上,抱着胳膊架起腿。我的脑壳里有38兵团司令员的形象一掠而过。

  “你看啊,”我说。我将香烟夹在指丫里,伸出两只手掌作为主、客体,“如果说,露出肚脐和肚皮碰巧被你打开了某种通道这一点可以成立的话,又如果,那并不属于类似于空调机宣泄冷气那样的通道的话,那么,那通道会不会是属于一种吸取热量的通道?”

  “吸取热量怎么解释?”

  “吸取阳光。你可能比常人更需要大量阳光。”我说。

  她依然以那样的姿势抱臂架腿靠在沙发后背上,俯首沉吟了一会儿。面对着她那现在直冲着我的那美丽惊人而又神秘异常的肚脐和肚皮,我觉得人间确实充斥着种种梦幻。我等待着她的答复。那美丽惊人而又神秘异常的肚脐和肚皮毕竟归她拥有,第一手资料掌握在她的手里。

  “我倒忽然想听听你的‘第三种可能’。”她微皱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

  “要么,就是:通过露出的肚脐和肚皮吸取了大量的目光?”

  “那又怎么样?”

  “而光,产生热。或许可以说,你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几乎没什么人会关注到你的这一个个体的存在,甚至包括你的父亲,你比常人更需要吸取注意到你的这一个个体存在的目光?而光,产生热。”

  说完,我定定地看着她们迷人的肚脐和肚皮。

  她看着我。

  “想不想摸摸?”她嫣然一笑,突兀说道。

  在我愣神之际,她已笑吟吟地从我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你恐怕需要摸一摸来进一步拓展思路。”

  说着她轻轻依偎着我。我搂着她的肩头,盯盯看着今天她的在若隐若现两道腹股沟的烘托下格外醒目、迷人的肚脐和肚皮。鼻尖前充满了她身上诱人的香水味。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过了一会,我松开她,轻柔地抚摸她的肚脐和肚皮…… 结果仅就柔软这一点来说都不是一般的柔软,那是一种既温乎乎又带有点凉滑的柔软。哪里是现实的肚脐和肚皮!根本就是一个迷人的传说!

  我吁了一口气。我的手停留下来轻轻罩在迷人的传说上……似乎想讲什么话,但所有的话语全都给卡在嗓子眼里……

  “把我抱到床上去。”她在我的耳边轻语。

  我将她抱到卧室床上。她依偎在我的怀里。

  “没露出的你都还不知道呢。”她在我的耳边轻语。然后她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稍稍仰着下颌开始轻轻脱去粉色带有细小碎花的吊带弹力衫,又脱去同样花色的紧身短脚裤,稍一迟疑,轻轻笑了笑,将乳罩,三角裤也脱去了,倒在我的怀里。我抱住她。她轻轻吻了吻我的脖胫,乳房顶在我的肋部。我们抱在一起,紧紧抱了一会。她仍然闭着眼睛。

  我转过脸去再次盯盯地看着她那迷人的肚脐和肚皮。

  “不止只有肚脐和肚皮吧?”她依然闭着眼睛,轻柔地说道。

  “原来一切都这么让人吃惊。”我说。

  “各方面还行吧?”她说。

  “何止还行?”我定定地看着她的形状特好的乳房,定定地看着她的特好的腰肢,定定地看着她的赤条条白皙身子诱人的线条。阴埠那儿,阴毛的上半部分尤其好看,紧贴着皮肤向下一根一根象是来前精心排例过似的,再向下变得阴影渐渐浓密蓬松而迷人。

  “由肚脐和肚皮那儿想开去,早该想到的?”她说。

  “……”我已愣愣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的手从我的衬衫伸进去在我的胸部抚摸着。

  我久久地看着她,然后,我的手又一次轻轻呵护在她那肚脐和肚皮上,轻轻抚摩,那确实不是一般的手感,只觉得似有迷人的传说如极轻微的风从我的指丫轻轻掠过。她在我的怀里坐起身来,轻轻脱去我的衣服。我们赤裸着身子紧紧抱在一起。她的身子凉滑滑的。肌肤相触的感觉,她的肚脐和肚皮,她的乳房贴在我的身上的感觉彻底捅破了现实与梦境的边界,让人哪里也回不去……我们开始折腾,折腾了很久,气喘吁吁而又销魂蚀骨。中途小憩时,两人平息了一会喘息后躺在床上,两人依然搂在一起。

  “哎,那一根秒针还在那里走个不停吧?”已不怎么喘息了后,她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怎么?”

  “它在那里忙个不停地样子真逗。”她说。“你这疯子。有这样的疯子思维,你该写一本小说了:《疯子与妓女》,肯定有卖点。”

  “是吗?”

  她轻声一笑。“只剩下了一根阳物。但还在那忙个不停,真逗。你那电子钟,我甚至觉得它有几分性感。”

  说着她侧身向我将大腿压在我的腰间,下面向我顶过来,抓住我勃起的阳物的让我进去,然后缓缓动着。象是缓缓拉开序幕。接着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于是,我在这个城市拥有了这位露脐女友。

  事后,我将关于我的脑扫影,我的命运正闪耀着曙光的一切跟女孩说了后,她同样为我大为欣喜。两人折腾过后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后晚饭的时间都过了,窗外早已亮起城市的霓虹灯。两人淋浴后,在讨论着去哪家餐馆吃什么之前,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嚼着脆蓍片,我一边将那一切告诉她。“哇,看来我将自己交给这个城市,交给你,对了!”她甚至这样欣喜地叫道。

  她看了我的脑扫影后,称赞我的脑扫影从画面上看去太有艺术灵动了。她说她曾见过一些脑扫影胶片,那画面上大多只是美女、汽车、别墅什么的,俗气让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困难也是明摆着的:从哪里着手,去找到‘文疯子’这个人呢?”我的脑袋垂在胸前轻轻地摇了摇。

  “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境况完全合乎事物发展的规律。在改变命运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坦途可走。”她说。见我仰起头来看着半空中。她继续说道:

  “我看你这人,专喜欢从绝望中去寻找希望那样的能力都有的,何况现在你还披着一身曙光!害怕困难?不会的吧!”

  世界上应该没有披着一身曙光还害怕困难的。这个算她说对了。

  “行动!明天就行动!”我断然决定:明天就向公司请假,开始着手寻找‘文疯子’。

  “真的,我将自己交给这个城市,交给你,对了!”她边嚼薯片边再一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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