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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十)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太阳不改往日的轨迹——东升西辞;沙滩上只因多了我们三人,仅仅多了我们三人,海的心情也随之改变,温顺地泛起浅浅的微波,浪尖上时有时无的浪花;多了一群热闹的海鸥,在我们周身盘旋,时而畅游海的怀抱,时而腾空跃起飞翔咫尺,又留恋海的荡漾,停息在海面,自由的海鸥!大海,天空任你们展露!而我只能踩踏小得可怜的脚底方寸,不能离开地面;能借我一双翅膀来满足我想飞的欲望,哪怕一小会儿也好!我的目光尾随一只展翅的海鸥,在天空划过洁白的弧线,它飞向海中的孤岛……

  “海鸥比我更吸引你吗?”林启文眼中投射出探究的目光问道。

  “海鸥会飞,你会飞吗?你会飞,我就看你!”我不示弱的回答。

  “妈妈,妈妈,海面上飞的鸟是白色的野鸭吗?它们怎么是白色的?应该跟海一样是蓝色的!”儿子为自己的发现深感好奇,他的怪问题也随之而来。

  我忙于脑中忽闪思维回答儿子的问题,不再理会林启文的眼神说:“是海鸥,一群白色的海鸥;如果是蓝色的,它们停在海面上,你就分不清了,当它们飞起来时你还以为是浪花呢!”

  “那它们飞到云上时,我分不清它们是不是鸟呢!”儿子的小脑袋引伸了我的回答。

  “也许它们是云朵的化身,来帮助云朵守护大海的,所以我们也要象海鸥一样爱护大海,不能破坏大海的壮丽景观。”

  “如果污染大海,就象我们家门前一条臭河浜,一年四季没一天干净的”儿子接着我的话,述说他的犹感而发,跑去追逐海鸥

  “完美的回答,完美的想象力,你们这对母子真可爱”我们深深的相视一笑:“你平时都这样对孩子解释的?”

  “也不是,成成有些怪问题,我无法回答,只能用这种方式搪塞过去。”

  “你的思维方式,是在从小培养孩子的善良之举,这很有帮助。”林启文赞许我的做法。

  儿子欢快地追逐海鸥,口中念念有词的大喊:“哎呀!你们别飞啦!我只想问问你们‘天上的云朵你们一定待过,很舒服吧?’”一阵徒劳,已是大汗淋漓,我赶忙奔去为他擦拭汗水。

  “成成,海鸥听不懂你的话,就让它们自由自在的,不要被你吓到,那就全飞了。”

  “妈妈,妈妈,我们快去乘快艇和海鸥比赛,那多刺激啊!我要多玩几次,昨天没玩够!”儿子拉着我和林启文的手,朝快艇方向走去。

  “好!我带你们去!成成,你说玩几次?”林启文和蔼地摸摸儿子出汗的额头说。

  “玩他个三次!太刺激啦!哈哈!”一对活宝。

  “我只玩一次,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我觉得自己属于陆地,它让我安全。大海只是给我观赏,领略它的辽阔,澎湃,我害怕它的激荡;也许我更怕林会象昨天那样让我窒息……

  “妈妈,是个担小鬼!”儿子嘟囔着小嘴。

  “不要紧,由我保护你,不要害怕!相信我!”林启文投来鼓励加杂着让我心跳的眼神  。

  我们还象昨天一样三人并排。船体快速飞驰,是乎离开海面的飞驰。

  “哈哈!我们超过海鸥啦!哈哈!”儿子忘乎所以的快乐着……

  林启文,他的双手又再次挽着我,紧紧的;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脸旁,我的矜持已不在,顺从地依在他怀里,静静地感受海风的妩媚,船底蹦触的海面溅起的浪花,拍打在我们身上。

  “哈呀!海水好咸,呸呸呸。”儿子口中进水了,直吐吐沫。

  “紧闭嘴巴。”我对儿子说。

  时间在我们飞驰的海面溜走,停当时,我们都还沉浸在快速的氛围中。

  “下来吧。”驾驶员推醒我们的灵魂。

  “真过瘾!下次来时,我还乘!”儿子神往着遥遥无期的“下次”。

  我无语,沉默着不搭理。

  “明年,你们再来!林叔叔再带你们玩!”林启文到是接话了。

  “明年再说吧。要看你的成绩如何?好的话,我们再来!”我对儿子说话,同时也回答了林启文。

  “那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让你失望,妈妈!”儿子承诺着回应我的话。

  我们一同在沙滩上闲逛,他俩的快乐和我总是格格不入,我的眼神散向四周;海湾,娇小的海湾;沙滩,松软的沙滩,心情,还是那样沉重,或许轻松些;在这片海滩我得到我的爱,只是,来得太快,让我……我是在爱林,可是,说不清道不名,是不是该把这份爱放归在这片领域?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火红的云霞,在西沉落幕的太阳里,渐渐失去光彩;远山的清脆,渐渐的灰黑;海鸥在最后一屡夕阳消失前离去,飞回它们的爱巢,它们的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儿女。一切宁静归来了,只有沙滩,海,小岛属于这里。我终究离开这片不属于我的世界,也许吧,那只是也许,我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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