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情迷
王彦铼
傍晚时分,孙家屯子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在山上劳动和在松柏镇打工的人们披着落日的余晖,三三两两地悠闲地向自家走去,改革开放的发展,孙家屯子有着很大的变化,在家留守的人少了,大部分人利用农闲的时间都要到镇上去打工,自松柏镇被列为东北小杂粮市场后,这里相当地红火,因此来此镇打工的人也很多。
孙家屯子的孙二哼着小曲,骑着辆破自行车在路上悠闲地走着,车把上挂着个方便袋,里面是他买的熟食小吃,还有一袋酒。孙家屯子的男人有一个嗜好,每天在劳动之余都喜欢喝上几口,他们说能解乏,而后能一觉睡到天亮,感觉很香甜,生活很滋润。孙二进村后,几个小青年笑着逗他说:“二哥,买这么多好吃的,是给二嫂买的吧!”孙二笑了笑,没有言语。大家都知道孙二今年运气不错,在他的老婆病死后的第五年,也就是今年,孙二终于结束了他的单身生活,经别人介绍,有一个叫燕子的离婚女人嫁给了他,燕子就一个人,要比孙二小十几岁,孙二家有一个女儿,在读高中,在学校住,对于这次的姻缘,孙二很满意,燕子干净利落,也很勤快,且模样也很清秀,自孙二和燕子结婚后,丢失了多年的小曲又被孙二给捡回来了,每天早出晚归,都哼着小曲,感觉浑身有种使不完的劲。
孙二进屋后,喊了声:“燕子,好饭了吗?”在厨房忙碌的燕子说:“早好了,就等你回来呢?”孙二忙拿出买的熟食,到厨房里拦了几刀,而后又倒上一大杯白酒,又给燕子倒了一小杯,两个人开始坐下来吃饭,孙二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肉,看着燕子说:“媳妇,你长得真俊。”燕子用筷子敲了下桌子说:“快吃吧!净说些没用的。”掌灯时分,孙二喝得有些晕乎了,吃了口饭,便上床躺下了,燕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也躺下了,孙二一把搂过燕子,翻身将燕子压到身下,亲她的脸,她的额,用胡子扎着她那丰满的双峰,孙二将燕子脱得精光,赤裸着抱着燕子,疯狂地享受着这云雨之欢,一阵喘息后,孙二翻过身睡着了。这时屋里的电话响了,燕子下地接了个电话,是孙二的大嫂打来的,屋里的粮袋子堆了,让孙二过去帮忙。燕子放下电话,叫醒孙二,孙二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向大嫂家走去。孙二的大哥外出打工已经走两个多月了,家里的力气活,基本上都是孙二帮着料理,大哥的孩子也都在城里打工。孙二来到大嫂家,屋里没有开灯,孙二推门进屋后,见大嫂正站在炕边,借着月光,孙二看了眼大嫂,他吃了一惊,大嫂什么都没穿,赤裸着站在那里,孙二想要退出去,大嫂一把拉过孙二,紧紧地搂着孙二的腰,翘着脚,在孙二的脸上一阵狂吻。大嫂气喘吁吁地说:“二,自你结婚后就不来嫂子这了,嫂子想你……”孙二推了推大嫂说:“我怕大哥知道咱们……”大嫂用嘴堵住孙二的嘴,她开始扒孙二的衣服,大嫂的双峰压在孙二的胸上,他感觉一阵阵狂热,孙二顺势将大嫂抱到炕上,与大嫂狂吻起来……月上柳梢时,孙二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
时隔不久,燕子在松柏镇的一家饮料厂找了份工作,这样每天和孙二一道早出晚归。一天黄昏,孙二有事先回来了,刚进村,便被大嫂叫去了,大嫂对孙二说:“兄弟,俺家老妹也在燕子的那个饮料厂打工,你可得看紧点,老妹说,燕子和老板眉来眼去的。”孙二听后没有说什么,骑上车回家了。燕子回来后,发现孙二正躺在炕上,燕子到厨房忙碌着晚饭,做好后,让孙二起来吃饭,孙二简单地吃了一口后,就躺下了。第二天,孙二请了一天假,燕子上班走后,孙二便偷偷地跟在燕子的后面,燕子到饮料厂后,进了工作间,孙二躲在大墙的后面,偷窥燕子的情况。一会儿,燕子坐上老板的货车走了,孙二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这时有人叫了一声他,孙二一惊,回头见是大嫂,大嫂使了个眼色,孙二跟着大嫂走了。回到大嫂家后,大嫂特意给孙二炒了几个菜,和孙二对饮起来,结果孙二喝得酩酊大醉。
燕子和老板出去送货, 当走到郊外很远的地方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老板说车子坏了,老板下车开始修车,一直到黄昏,车子才修好,天已经很晚了,老板对燕子说:“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吧!”燕子看了看天说:“好吧!这车真耽误事。”老板开车将燕子送到家门口,然后挑头走了,燕子进屋后,见孙二正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口中却一直在喊着大嫂的名字,燕子一阵气愤,抬脚狠狠地踢了下孙二,孙二见是燕子,一把搂过她,开始扒燕子的裤子,燕子推开他,孙二骂道:“你是婊子,你在外面养汉。”燕子抬手给了孙二一记耳光说:“又是你大嫂搞的吧!你们俩的鬼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孙二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你可别乱说。”燕子吐了口孙二,转身进里屋了。第二天早晨,孙二和燕子仍然向往常一样上班去了,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中午的时候,燕子的老板请大家到饭店吃饭,因为这个月的销售额很好,为了答谢工人们的努力工作,特意在大饭店定了两桌,而后老板又请大家到歌厅玩了一下午,燕子的歌唱得好,舞跳得也不错,老板搂着燕子跳了一曲又一曲,燕子的酒也没少喝。老板最后喝多了,燕子和几个姐妹将老板扶上车,老板抓住燕子的手不放,其他的人见此都走了,老板搂过燕子,头埋在燕子的胸前哭了起来,说他喜欢燕子,燕子在半推半就间将老板搂在怀里。老板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年轻有为,在小镇上开创自己的事业,干得很红火。同时燕子也知道老板是个悲情的男人,自己的妻子跟着大款跑了,在某种程度上,燕子很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比之下,老板要比自己第一个花心的男人强得多,要比第二个酗酒的男人潇洒得多,想到此,燕子感觉自己是个可悲的女人,走了又走,挑了又挑,好男人始终没能和自己沾边,看着怀里的这个男人,一行泪顺着燕子的脸颊淌了下来……
自那次以后,燕子和老板处得火热,自那次孙二和燕子争吵后,孙二变得沉闷了。这一天,孙二收工回来后,见燕子还没有回来,他来到院外,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自家的门口,车门打开了,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孙二看了一眼,惊呆了,她认识这个女人,她叫兰花,曾做过小姐,后来花容失色,从良后,曾和孙二过了一段时间,后来难耐乡下的寂寞,走了,孙二忙迎上去,兰花从车上领下来一个小孩,对孩子说:“这就是你的爸爸,叫爸爸。”孙二有些懵懂,忙将女人拉到一边说:“你搞啥?哪来的孩子?”兰花笑着说:“在你这怀上后我走的,不信咱可以到医院去检查。”孙二有些慌了,他看了下表,忙拉过兰花说:“走,上大嫂家说去。”孙二领着兰花和孩子来到大嫂家。燕子回来后,邻居的大娘拉过燕子的手说:“孩子,和孙二先前过的女人回来了,还领个孩子,到他大嫂家去了。”燕子一阵吃惊,她放下车子来到大嫂家,没进院,就听到屋里传出了争吵声。燕子躲到大嫂家的后窗附近,兰花这次来,主要是要抚养费的。大嫂说:“你出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这是谁的野种,你别来欺负老二。”兰花说:“是不是他的种,上医院检查便知,你护得也太狠了吧!别以为有些鬼事别人不知道。”大嫂气忿地说:“你啥意思?我不象有些人做小姐。”兰花高声说:“做小姐咋地,我不象有些人专吃窝边草,和家里人乱搞。”大嫂骂了声娘,扑过去和兰花扭打在一起,两个女人边哭骂着,边厮打着,孙二在中间拉扯着。燕子拍着手从外面走进屋,对孙二说:“好热闹,你和大嫂乱伦,又和人家搭伙有了孩子。”孙二用手指着燕子说:“你他妈的闭嘴,你也是婊子。”大嫂和兰花的脸上都被对方抓破了,血迹斑斑,孙二将兰花推到屋外,兰花哭骂着领着孩子走了,对孙二说:“抚养费不拿,我下次来就不客气了。”而后领着小孩悻悻而去。孙二回到屋里,见大嫂正趴在炕上哭闹着,院子里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燕子看了眼孙二,转身向院外走去。
燕子回到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当孙二回来时,燕子已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好了,孙二看了眼燕子,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孙二独自来到院外,坐在院子中的青石凳上发呆,他感觉对不起大哥,自己不应该和大嫂乱扯,想来此事要是被大哥知道了,大哥肯定受不了的,都愿兰花那张破嘴,这下村里人都知道了,孙二想到兰花,越想越气, 他回到屋里,见燕子已经躺下了,没有脱衣服,蜷缩在炕上的一个角落里。
第二天,燕子醒来时,见孙二已经走了,燕子用车子驼上自己的背包,向松柏镇走去,她来到饮料厂,将背包放在一个姐妹的寝室里,便到车间去干活了。孙二起了个大早,赶上去往县城的客车,一路的颠簸,正如孙二那烦乱的心一样难以平静,他打算先给兰花一部分钱,好让她抚养孩子。孙二按照兰花给的地址,找到了兰花的住处,一所平房。
孙二走到窗前,听到屋里有说话声,是兰花的声音。兰花说:“孙二这几天就得给我送钱来,否则他和新媳妇没好日子过。”一个男人说:“你这招,真高,那孩子是孙二的吗?”兰花说:“管他呢,反正和他睡过后就怀上了。”孙二透过窗户的缝隙,见兰花正和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赤裸着抱在一起,老头的头发都没了,是个秃顶的老头,但却很会调情,不断地用嘴吻着兰花的脸蛋。老头说:“多亏你离开他,否则我们怎么快乐呢?说不定那个小野种还是我的呢?”孙二听到此,怒火中烧,他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秃头老头忙穿上衣服跳下床,兰花尖叫起来,老头拿起床头的拐杖,狠命地向孙二的头打去,孙二感觉一阵眩晕,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孙二彻底怒了,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扎进老头的胸部,老头张了张嘴,倒在了地上,兰花扑过来抱住孙二,孙二回手又是一刀,兰花尖叫着倒了下去。孙二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出房间。
孙二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松柏镇,他来到饮料厂,这时大嫂的妹妹走过来说:“二哥,找燕子吗?在老板屋呢。”孙二没有言语,向老板屋走去,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孙二听到了燕子和老板的说笑声,孙二透过门缝,见燕子正坐在老板的大腿上,孙二踹开门,燕子见是孙二,忙从老板的腿上下来,孙二揪住老板的衣服领子,和老板扭打在一起。孙二狠狠地掐住老板的脖子,老板的脸憋得通红,嘴吐白沫。这时燕子上来扳孙二的手,孙二抬起一脚,将燕子踢翻在地,燕子倒地后,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瓶,向孙二砸去,花瓶正好砸在孙二的头上,孙二捂着头渐渐倒了下来,倒下去的孙二再也没有醒来……
警车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松柏镇,燕子走上警车的一刹那,一行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