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灵魂(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灵魂堕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逐渐对学习不感兴趣了。就是有,也是因为爷爷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母亲走了,也没有什么希望。再者,对于家庭后果,也没有什么新的依托!

  还有几位同伴也是经常来找,他们的成绩很本就不好,索性不在念书了。就是去,也是几个人在路上玩,或者到那家去打牌了。像勤勉、黄毛等人,也就把拉去和他们一起打牌,先是打来玩玩,从来不赌钱。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家也很自然的一分二分的,五分、最多的一角赌钱了。

  们玩的大多数是摸两张牌,提去花牌,比谁的点子大小。没有钱就向他们借。

  所以说,在童年的时代里,赌钱也给很大的教训,也给上了一堂很沉重的人生课。也是做错了两桩事情,至今都令犹晰在目。

  爷爷回来之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变。而爷爷在享受他的成功喜悦的时候,也给自己的身体播种下另一面难以挽救的病根。(在这里还要说几句的就是,在母亲离家出走前二年,农村就实行试承包责任制。第二年就全面实行承包制了。所以说,爷爷回来忙的田,都是自家人力的承包地。)

  农村的田除了每个人口的三分自留地,就是劳力承包地了。

  家里的三四亩地都被爷爷种上棉花,那年的棉花长势不错;爷爷起早摸黑的在田里忙着采摘。父亲就像死了一样。反正,从母亲走到爷爷回来,就没有见到过他有多少日子在家。

  在的童年的印象中;父亲就似乎不存在似的,并不是说不认父亲。确实,父亲给的印象实在太少就是了,也是伤心的痛苦的。

  田里的棉花开的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下了几天的大雪把地上都盖上了,也像那个电视里的穿着白袍子的仙女。满地里的棉花比那一张张蓝色的二角钱还要引人。

  “晓雨啊!一人实在忙不过来,你父亲就像死了一样,整天不见踪影,唉!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家里这么忙,他也不知道跑到哪家去混了?你来帮帮爷爷棉花吧。”

  爷爷在吃晚饭的时候和说。

  此时的已经不在向母亲在家的时候那样听话了。都跟着几名的同伴在外面整天溜达,不仅学上了好玩,还学上了赌博。对爷爷的话也不怎么在意了。

  “爷爷也不叫你白做。”爷爷看没有说话有点奇怪。

  “你摘一斤棉花给二毛钱。”老人家看着。“当天摘多少就算多少给你。”

  一听说有钱,立即来了精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接触过钱,看得最多的就是一分二的,最大的票面也就是一角。

  “好的啊!”赶忙答应着。心里正在为欠勤勉的二毛钱赌债没有法子还而担心呢。

  “明天早上开始吧。”爷爷就吃一碗粥放下碗,揉着自己的腿。“摘一斤算一斤。”

  天刚朦朦亮。就起来把用芦柴篾子编成的篮子系在腰间,走入田间去摘着润着露珠、好似银子的棉花。说句实在的,除了上学起过早,再也没有起过这么早了。心情也变了,变得懒惰。

  爷爷比还要早。他已经摘了大半篮子的棉花了。看到爷爷已经不能站立,是坐在田里摘花的。身上穿着一件塑料的雨衣。

  “穿着雨衣,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可以御寒。两个就是衣服不会被露水沾湿。”爷爷见到来到田里。很高兴的神情溢于脸容上。那皱纹也好像少了两条。

  想想也有道理。点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早点起来摘花吗?”

  “不知道。”说。心里想,“还不是多摘一点罢了。”

  “起早摘花,有两个好处,一个是桃子尖不会扎手,二者;桃叶子下面枯了的叶子柔软,不易占到棉花上面。不象中午时太阳晒过桃子尖硬叶子干脆,那种棉花不易捡,又多费时间。”

  “想不到摘棉花,还有这么多的窍门。”带着吃惊的神情。

  “孩子,那样事情没有窍门啊?”爷爷向前挪动了一大步。“吃饭还有窍门呢?”

  “这到不知道。”实话实说。转身看看篮子里,从黎明的暮色中感觉二斤花都不到。

  “吃饭,你觉得粥和饭那样更好吃?“爷爷又向前挪动一下。地上的土已成糊状。

  “当然是饭好吃。“一点也不犹豫。

  东方的一丝朝霞染满天涯的另一边。给万里碧蓝的天空披上一条红纱巾似的。把让人担心的夜色悄悄地送到天涯的另一边。

  “俗话说;饭好吃,粥烫嘴。做事情也是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并不简单,不简单的反而简单。”爷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雨披。随手撕下一个棉花筋的皮把破了的地方扎了一下。脸上的皱纹随着朝霞的照射而显得红润,但是,刻得却更深。

  不在讲话,手不停的摘着这柔软的棉花,看到爷爷那摘花的样子,的心陡然触动了一下;瞬间,又失去了一些触动的感觉。

  脑子里,想到的是,几个人在一起赌博的情形;四个人每个手里两张牌,当牌反过来的时候,那是最紧张的时候,就听到勤勉一声;

  “通吃!”

  再一看他的点子是一对十!两个十子的牌是最大的了。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对八,无奈的叹着气,懊悔着。虽然,他赢得不多,才一角五分。但是他的脸上的喜悦确实丰盛的。就似结了婚的新郎。

  输了。也只好自认倒霉!夹着屁股跑路,把牌一推。“不来了。”无精打采的说,“也没有钱了。”一共才带来七分钱。

  第一次接触摸到的是一张最大的票面是一张蓝色的2角钱。那对来说,那就像一年没有吃过肉的人,突然见到一块大肥肉放在吃饭的碗上。那懒懒的票面就像那油汪汪的厚肉膘。

  这是在摘棉花的时候,被爷爷用秤秤过的棉花倒在一张搭成的晒床上时,在地上无意中捡到的。当在拾到这2角钱的一瞬间,都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了,也包括自己人在何方?

  有了这2角钱,就象拾到了金子!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火急火燎的找他们了。

  他们似乎知道要来的似的,只听‘黄毛’很随意的说。

  “正好缺一个。”

  很小心很小心的一份二分的下注……

  可是,没有挨到十分钟又输了。那来时的喜悦心情荡然无存。实指望能赢几分钱,或者说,把以前输的钱赢回来。

  结果是:又输了!

  爷爷没有问去了那里或者做过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为什么没有吃饭就出去了。

  暗淡的灯光下。爷爷把摘棉花的钱——一元四角递给。

  “这是你今天的辛苦费。”爷爷其它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在喝着粥。

  看着十张淡红的一角票面静静的躺在手心里,暖暖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度漫遍全身。就是那两张蓝蓝的2角钱却在睁着恨恨的眼睛仇视着。

  “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摘棉花的哦。”爷爷把锅碗洗好说了句话,就去睡觉了。

  一看爷爷走了,马上行动起来。

  一瞬间,、勤勉、黄毛、三呆子、四个人聚集在煤油灯下,各自绷着一张张紧张的脸,下着赌注,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牌面。

  钱似乎对有意见;不到两个小时,就很无情的离而去。

  更加憎恨,难道就不能赢?越想就越气,越想也就越想捞本。越想捞本就越想钱。钱从什么地方来?家里已经是穷的叮当响。又哪来的钱?

  爷爷给的棉花钱又输了。不——应该说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是用劳动换来的钱。

  钱!从哪里来?该怎么办?

  脑子里立即闪过个念头;何不这么做?对就是这样做!一个邪恶的念头,是因赌博而产生的罪恶?!因钱而产生了使今天难忘的负疚的心灵如今想起都在暗自流泪。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而在忏悔。

  爷爷仍然穿着那件破了好多处的雨衣在田间——那棉花丛中艰难的爬行着。

  伫立在他的旁边的一条棉花林子上。不是诚心诚意地干活。而是在想着如何使钱——钱能骗到手,而是要多一点的。

  钱!

  不知道这样做,是一种罪恶?还是在给自己犯罪?还是在给自己制造坠落的坟墓?

  也不知道造成这种原因的是什么?会怪谁?是家庭的流离造成的呢?还是因为自己不务正业伙伴而被牵入一个邪恶的圈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知道的,要钱要去翻本!这是的目标。

  已经酷爱赌博,在做事情的时候都在想着,时时刻刻可的想着那赌博的一幕幕。

  就是因为有了赌博才是用最笨绌办法去蒙骗年迈的爷爷,一年迈而为家庭牺牲的爷爷

  爷爷在秤棉花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重量和以往的不同。他没有看,也没有用手在篮子里翻着看。

  “比上次重了十斤。”老人淡淡的说。似乎这样的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敢讲话。立即跑出去,将棉花倒在晒得场上。

  的另一只眼睛在看爷爷有没有出来。很迅速的把两块重约十斤的砖坯块拿出来,随手快捷的藏到屋里,让爷爷注意不到的地方。

  爷爷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到了晚上,就将秤过的数量的棉花钱如数的给。

  钱!需要的钱!

  是最想要的钱!

  不知道这样会使自己的灵魂堕落。

  没有想?也没有想过。

  不过,这次爷爷给的钱里面除了一角、二角的票面、还有五分的、二分的、甚至于一分钱的硬币也有。

  钱很快到手了。

  终于用最简单的方式蒙骗了爷爷。(虽然爷爷过世已经二十几年了。每当想起这件往事,在知事的人生之路时,最负疚的就是愧对爷爷了。)

  想着年迈七旬的爷爷为了家庭起早摸黑的劳累着。而却为了赌博,为了钱而去这样欺骗爷爷,用爷爷走千家万户讨饭讨来的钱去赌博,良心何在?

  从而导致现在每次回乡下都要到爷爷奶奶的坟墓上烧一些纸钱给他们,算是一种负疚的谴责吧。

  很快,爷爷给的几块钱就像是被点上火的鞭炮一样瞬间就烟飞湮没了。

  很失望?为什么人家会赢?而总是输?是不是自己的水平不够,难道钱也是诚心和作对?它也觉得好欺负?或者是故意跟作对?没有办法,钱已经输了,没有理由在留在人家,只有冒着暗淡的月色回到家。

  为了考虑把输出去的钱赢回来,不得不盯着黑黑的屋顶,想着如何找钱?!脚也没有洗,也懒得洗,脚的汗臭味一阵阵的在屋子里缭漫着。

  觉得好累!累的原因不是干活的累而是钱输的累。透过朦胧的月光注视着屋子破烂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文。也是在找不出好偷偷能卖出钱的东西。

  这个时候就在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生在富裕的家庭里,那么就是不是富裕的家庭也不要紧,只要有着勤勉他们的赌博的脑筋也不错,只要赌钱就能赢,这也是一个好事情啊!起码自己好少做好多事情,还能赢来很多钱这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想是这样想!事情还要按事情做。毕竟已经生在这个贫穷的家庭里。也只有想到如何为这个家庭来发挥自己的所谓的智慧了?

  不知道是良心的发现还是一种良心的惊醒?就是在帮爷爷棉花,(其实,棉花收入都是自家的。爷爷只是一个人来不及摘要帮忙而已。的这个所谓的父亲也不见踪影,很多时候的这个父亲连一个邻居的人都不如。)不再在篮子下面藏任何东西。

  爷爷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在每次算钱给的时候,总是多给一点。也许是看到诚实吧?!自己在想。

  虽然,不在欺骗爷爷,又不敢偷他的钱。(在这里顺便交代几句;爷爷的钱都是在外面的几年里,跑东家走西家讨饭,一分一分的聚集起来的。)但是,赌博的邪念确实是更加激烈的触动着,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块流着油的肥肉在深深的勾引着。

  也在不停地转动着脑筋:到什么地方去找钱?也可以说是在偷钱?!

  眼睛在搜寻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坏桌子,就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都是掉了底子的,就是每个抽屉也像拐了腿的残疾扶着墙紧紧的依靠在台子的顶板上。也找不出一样可以看得到的东西。

  屋梁上吊着几件坏衣服和玉米种梆子,还有就是梳妆台上的一只红箱子。

  箱子!的心一激灵。

  红漆的木箱子!古色的铜扣已坏,没有换!也没有钱换;只好用一根钢丝做的锁扣锁着。这里会有什么?一个激烈的问号闪入脑海。

  这只箱子是母亲陪嫁过来的。也是母亲放着很贵重的或者说是母亲藏着整个家庭的秘密。母亲走时留下,搬动过,很沉!难道?这里面……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一向胆小如鼠的胆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赌博的力量在驱动着。

  竟然,是在一个他们都不在家的夜晚。想偷偷的敲开箱子。

  原本想,不撬开锁扣。

  可是,在除了扣子的地方而外,寻过一圈子也找不出可以下手的地方。

  就在敲的那个时候,一颗心一直跳到喉咙口。

  外面的风,吹得墙上的麦秸,‘哧哧’的一声,吓得连忙藏起撬锁的用具。(其实,用具也就是家里一把切菜的刀。而且,是破了几个口子的菜刀。)跑到外面,看了周围一圈。随手也把额头上的汗擦了。见没有什么人及可疑的,又到床上拿出刀……

  刚刚准备动手,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立即把刀往床下面一抛。只听到‘哐当’一声。

  “不得了,肯定被发现了。”心想。立即又跑出来。看看没有人。那刚才的说话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自己在怀疑是否自己耳朵有问题?不管自己的脑子也好;或者说心里也好,那个有与没有问题,又在外面等了个把小时,发现确实没有人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从床下面抽出刀;看着那红漆的木箱。箱子好像一个长着大嘴的老虎。的心,紧张的是似乎被饿急了的狗,正在啃着嘴里的骨头。不得不又跑出来,在暗色的夜色空间里寻觅着,直到确实感觉没有什么。才摸着箱子锁扣,举起刀……

  此时,就听到外面‘唿嗵’一声,那把吓得都不知道可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回来了?刀已经来不及藏到什么地方了,情急之下就往怀里一揣。就在刀进入怀里的那一瞬间似乎觉得刀在踹下的那一刻,身上的肌肤有点麻麻的感觉,但是不敢看!担心被谁进来看到,那样就麻烦了。

  赶忙出来想看个究竟,刚到房门口,见到一只尺把长的老鼠正在飞快的奔过去。

  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老鼠!”心在说。

  自己轻轻的拍着胸口;“别怕,是老鼠吓得。”自己在安慰。

  …………

  刀,敲着那用钢丝做成的锁扣;看着那锁扣子就好比一枷锁牢牢的钉在上面,断了的铜扣子就像一名判官的眼睛正在严厉的审视着。

  一下、二下、三下……头上的汗流到眼睛里,有点疼。

  顾不了那么多,使劲的再用刀敲、斩、扭、拎、缠、可是,这个锁扣很牢固,牢固的像焊接的铁桶。也不知道是诚心和作对?还是在提醒快点住手,不要做这些胡作非为的事情。在的艰苦努力下仍是毫无进展。

  撬锁的声音在夜晚很响,响的就像是在打雷。

  汗水,毫无预兆的把的衣服沐浴个遍。

  经过好不留情的苦干,锁扣好比断了头的猪,很沉重的垂下头。

  沉闷的一声响,预告着这个罪恶的产生。

  并没有立即去开箱子,而先擦干了汗水,把刀藏在铺的下面,以免被人发现。转身又跑到外面,在屋前屋后望了一圈,直到证实,确实无人才进屋。

  一阵樟脑丸的味道一股脑的冲进的鼻子,这是打开箱子的第一感觉。

  箱子里没有衣服,只有一些破碎的布头子,还有不知道是谁给母亲的两块面料。叠的整整齐齐的,好比睡熟的孩子躺在那儿。

  一样东西映入眼帘,那是包扎的好好地一个包袱,是用一个小花三角扎头巾裹着的。正躲在一个角落里,好像是一个待宰杀的鸡,吓得倦缩着在角落里。

  心里一个惊喜:要的就是这个!这个里面肯定有东西,而是需要的东西。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就被拖了上来。

  上面扎着一个很沉重十字形的结,难解。这已经成了一件难以被撕烂的衣服,在窥视者它的肉体一样。在寻觅着这个肉体的是否完美。

  包袱被裹得层层叠叠,放开一层又一层,轻轻的细腻的扯着层层裹着布头及一些杂物,唯恐吓着什么似的。

  渐渐失望了,因觉得都扯的差不多了,也找遍了箱子,还没有寻到需要的东西。再一想,也许家里就根本没有钱,每年都是靠救济过生活的,哪来的余钱呢?

  在懊悔;不应该这样做?既然,没钱就不应该敲箱子。

  但是,这种懊悔被瞬间的惊喜而代替。那就是最后一层包裹的掩埋。

  还有一层!万一这里面有呢?心里在想,也把希望放在那最后一层的三角里。

  手,立即毫无留情的撕拆着最后一层包的布裹。

  撕扯的样子就是一头肌饿的狼正在撕咬着一头小羊羔。羊羔无力的任其吞蛆着。

  眼睛忽然一亮,眼珠子放出了刺人的光,好比漆黑的夜遇到两道利剑的电灯光速。

  一条白格子的手帕撞入视野;包的很整齐。上面还有一根牛皮筋扎着,这就是的收获。

  当迫不及待的打开;钱!这就是要的——钱!

  钱!终于找到了需要的钱,一直想要的钱。裹成一卷子钱!这种兴奋心情就似苍蝇见到屎。

  一张红色、有几个工农兵,上角写着10元、一张十元、十元!三张一元的、还有一张5角,一张二角、一共十三元七角。

  高兴的跳起来,要成为有钱人了。一下子有这么多钱是忘记了一切,钱的欲望,赌博的傀儡整整的牢牢地控制着,是失去了一切的理智。

  有了钱,是变得轻飘起来,连走路的姿势也像在飞一样。最可惜的是这十三元七角,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就跟人家走了,无情无意。

  钱在手里也难受,心里不停的再催促,快点找他们去,好好的把以前输掉的赢回来。这个念头就像毒蛇一样在不停地吞着自己。双手也在不停地吆喝着自己尽快去是想自己的愿望。

  勤勉家、有六指头 、充军、四个人干了起来。

  钱并没有带来多少惊喜,反而让更加失落。它视乎和有仇,专门与作对,没有多长时间,手头的零钱就跟他们几个人姓了。

  “这里不好来了,父亲回来会打的。”勤勉说。虽然他父亲也是一个赌鬼。但是对于儿子赌钱还是要管的;虽然,只是装装样子。

  几个人无语。只有几只蟋蟀在墙角里高声的哭泣。

  他们都是赢钱的,输的最多的是,也只有输。不,应该说,是的钱在给他们分红。

  心里很不情愿,看着手里的钱,虽然被牢牢地攥紧,仍然没有被人家拿走的命运。必须要赢回来!内心在大声的挣扎着,在无声的呼唤着。

  “到家吧。”无力的说。

  他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讲话。

  几个人顶着夜色的迷茫来到家。们在西边的屋子里赌。

  说起西边的房子,是母亲原来在家的时候们一家子住的。

  自从母亲走后,这个屋子就是一个人在住,有时候父亲也会来睡个一两次,大多数是睡的。离这个屋子不远的东边还有三间屋子,那是爷爷住的,父亲也是住在哪里。当然,父亲住在家里的时候很少。这样的房子比较静,何况已经是夜里了。

  夜色早已笼罩着大地的一切梦想和幻觉。

  黑漆漆的夜,总是给人一种恐怖的心情。

  煤油灯的烟在屋里无力的飘荡着。

  灯的光芒也显得无力的在望着几个孩子,不停的还在摇着头,意思是在说,‘你们还小,应该学习要紧,小小的孩子就学赌博将来怎么办?’可是谁也不会理会它的教诲,想到的却是如何使它的光芒再闪亮些。

  它在观察者孩子们的每一个面孔,看到这些幼稚的孩子。心里也很失落和无奈;这一张张面孔多么的童真。可是,他们做的事情却是大人的事情啊。也许,这也是大人做的榜样不对。这些又能去说谁或者责怪谁?

  勤勉长脸;尖下颚,他的脸上总是一片飞扬的神情,也是几个人当中赢得最多的一个。

  ‘充军’,四角方脸,赢的时候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笑脸开颜,输了就显现出一片阴云。每副牌是否赢不,直接看他的脸色就行。

  ‘六指头’,在他那圆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总是很平淡的,不任输赢都看不出有激动的情绪。他总是在不声不响的把每一个人搞得头晕。

  晓雨是最忧愁的一个,方脸上总是阴云密布,神经也是一直绷得紧紧的,因为到现在为止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几副牌赢过。头上的汗不停地滴落在台子上。

  “灯里没有油了。”充军随手把手里的牌摔在台子上。“不来了。”

  “天也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勤勉也打着哈欠。

  “反正不输,你们来就来,不来就回家睡觉。”六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怎么行?”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钱都输了,不来怎么可以?”

  “来也可以啊,”充军装出很大气的样子。

  “灯里没有油了,你找点油出来,就是赌到天亮们也陪着你。”他想家里肯定找不出煤油来的。也确实难找,用油都是凭计划供应的,一个月一个人的计划是二两啊。

  灯里的油是家里最后的一点油了。这是知道的,但是真的不来,心里也不甘。

  看看手里的钱也所剩无几了,也想明天再来。可是,心里也担心明天如果他们不来呢?的钱不是白输了吗?正在想想从什么地方找油时,脑海里忽然想起在三姑母家曾见到的用吃的油点的魂灵灯。

  “有了。”说,脸上输钱的忧愁瞬间被能找到代替煤油的点子而消失,为自己能想到的办法而高兴。

  立即找一个小盆子,把油壶里的最后一点油倒在里面,又找来一点棉花,捻成一根灯芯。

  “好用了。”

  他们没有说什么话,“你很聪明的吗。”充军望着说,看得出他说话带着讽刺的语气。

  “一角……”

  “五分……”

  “二角……”

  “三七出,你先拿牌。”坐庄的‘充军’喊着。

  “四点。”‘六指头’随手把牌一扔。

  “七点。”勤勉看了一会把牌也放了。

  “九点。”惊喜的说,这下该赢了,他们的点子都这么小。

  “二八。”‘充军’很冷静的说。“通吃。”

  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以下注了。”‘充军’催着。

  “二角。”的底力不足。心里却在想,“这下赢就好了。”心里默默的祈祷。

  “一角。”勤勉总是这样带着笑容。

  “就少下一点了。五分。”六指头总是显得那样的平静。

  “六双头。”充军在报谁小就先摸牌。

  这次是‘六指头’先摸。

  “对一。”

  “八点。”

  ……

  没有报,手已经将两张牌捏出了汗,大点大点不能再输了,在默默祝祷。

  “六点。”坐庄的充军报出点数。

  “快点,好报了。”他们在催着。

  从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张方块八,下面是一张a、或者二八好了。心里暗暗的祷告。

  慢慢的将下面的一张牌往下退去,一只手捏住左上角,显现出是一个竖行一个红桃,“哇!”但愿是个2字。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们三个的脑袋也伸了过来,就像饿了的乌龟忽然见到食物。四张脸、八个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两张牌面。

  失望了。当牌推到一般的时候,又露出一点,那么是红桃3、三加八是十一,认小点,是一点,只有一点……

  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估计那脸一定和灶膛里的灰一样的颜色。

  灯里的油干了。光芒慢慢的熄灭了。

  的钱已经一分不剩的跟人家走了。

  他们三个人,早已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好似幽灵一样消失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连天上的星星都没有的夜幕里。

  这就是在灵魂中流逝的岁月,就是这种岁月让感到了愧疚,也是一生中最伤心的事情。

  前后共输掉十七元九角五分,是在人生之路落下了一个很深的印痕。

  如果从当时的物价,肉才七角几分一斤、火柴2角钱十盒。一毛钱可以买二十块水果糖啊。平均每天的工资才一元左右。细想;十七元九角五分好买多少东西?

  童年的时候,或许算是年幼无知吧?处于这种家庭,不考虑如何好好读书,却想着赌博、偷钱、确实是一个很可耻的事情。

  但是,妹妹的死,母亲的离家出走,对晓雨的打击也不小,妹妹的死,是他失去一个伙伴,一个相扶的搭档。

  母亲的走,使他无法安心读书,不任走到什么地方,都被人瞧不起,使他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以及心灵上的依靠。

  父亲的残疾,更加是邻居对们产生鄙视,年迈爷爷虽然归来,只能算是螳螂挡车,不堪一击。所以说;在萧晓雨的内心里一直是很痛苦。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兄弟俩几乎变成了孤儿。

  其实,他们兄弟俩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自从这次赌博之后,也惊醒了他,赌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不会让他发财。

  但是,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没有钱让他继续去赌博,赌博的心情却比以前少了好多。

  如今想起那次几年在赌博中输掉的钱一共加起来不会超过二百元。而且,都是和朋友亲戚来的。每次输赢的钱数他都写在日记本上。

  而当初的几位伙伴,‘充军’因赌博没有钱唆使人家去偷窃而被逮捕,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在人生旅途上留下了一个污点。勤勉也因涉嫌而劳教。‘六指头’说到广州去发展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有些往事就像过眼烟云,而有的往事就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灵魂深处,直到永远。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灵魂  灵魂  灵魂词条  灵魂词条  
小说连载

 刀疤和混混之打架

    刀疤几人和混混在东方网点里玩魔兽,混混一接触到游戏,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只见他双眼睁得老大,双目炯炯有神,如同两只一百赫...(展开)

小说小小说

 生存的景象

 某女在结婚的第五年,公公的了脑血栓,经治疗后,虽然能够走路。但半个脸已歪向一边,嘴角总是积挂着一摊涎水。下巴承受不住时,就滴淌下来,垂挂成一条透明的细线,欲断...(展开)

小说小小说

 福瑞的故事

      它叫福瑞,是我家多年前养过的一只黄毛土狗,名字是我父亲起的,取福瑞呈祥之意。下面我就给大家讲讲它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