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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缘

  月儿像只小船,摇呀摇,摇出我心中的感伤,月儿吻着我的憔悴苍白的脸,涟漪里透着孤寂。笑我傻等一个人,还是在等待一个离奇的故事,命中注定,我和他有一段曾经。

  ——题记

  夜深人静,叹息地翻阅着他和我户外合影的照片,回想着第一次偶遇宝兴。那是2016年的五月,我和驴友季紫剑、高飞一块儿骑车去宝兴,真没想到遇上了这个小子。他高大魁武,大约1米8左右,头戴一顶八路军帽,脚蹬一双黑色长靴。在宝兴小镇上偶然相遇,他像个东北抗日联军指挥官与我攀谈起来。从红军翻夹金山谈到宝兴解放,当谈到当今宝兴政府搞旅游开发时,他竟夺口而出咏起诗来了,我拨开披肩发,细细听他道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一路欢歌笑语,真没想到这小子不知不觉地闯进了我的生活,是他的帅气,还是他的才华,我也说不清。

  到了宝兴灵关小面馆,他像呑筒似的,大口干掉了四碗抄手,就连我吃剩的半碗面条,他竞全倒进了他的嘴里,我吃吃一笑,心里想他简直像是才从牢狱里放出来的囚犯似的。翻越夹金山的途中,他紧紧地牵着云秀,不知怎的,我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隐痛,我怀疑是否他俩是恋人,而我却充当“电灯泡”了。我这莫名其妙的心痛为啥?我放慢了脚步,躲在他俩的身后,可他每走几步便回过头偷看我,笑着我,我心中顿时燃起无名之火心里骂着:“你这‘呑筒’,谁眼红你,你就是抱起她走也与我无关,你嘲笑什么呢?不是吹,追姑奶奶的帅哥比你还牛!”

  天快黑了,我理着帐篷,他帮云秀撑好帐篷然后叉起腰匆匆跑到那山包上,一阵风吹来,他握紧那帽子,风儿卷起他的长发,他停立在那儿像一棵树,坚壮沉默,刹那间,使我一下子想起了日本影片《追捕》中扮演杜丘的高苍健。

  尔后,他走到我身前说:“你怎么把帐篷支这么远?”边说边给我的拔掉拉过去与他的撑在了一块儿,笑着说:“走!到那边看看去!”我心中杂揉着怅惘与欢悦,侧眼看了下站在帐篷前的云秀有些不安,我对他说:“等一会,我去去就来。”我冲过去一把拉起云秀走上山岭,抬头看见那蓝海似的天,四周山色之中,漫天匝地的斜阳,镶出西边天际一两抹的绛红深紫,这颜色在这夹金山须臾万变,而银灰、鱼肚,瞬间变成了灿然的黄金。万山沉寂,因这奇丽的变幻,似乎太空有声,如波涌,如乌呜,如风啸,我似乎听到了那夕阳下落的声音。这时,我骤然间觉得我弱小的心灵,被这伟大的印象升举到天空,又悠然地压倒在海底。在这四周艳照的景象中,我竞伏在那山包岩石上呜咽不止。云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问:“你怎么了?”我揉了揉眼角说:“没什么。”

  这一夜,我裹衣而坐,想了讦多,难道等待只为遇到他,他的身影承载了我生命的重量。我不懂,我在等待一个怎样的他?

  他高大的身影从那天第一次相见,读不懂的等待,我的心跳便是无法抹煞的情愫。我又掉出了泪水。芸芸众生,千重诱惑,万重风情,独恋于他,我的坚定只为拂去他身上的风尘,世道轮回,百年相约,执子之手,尘埃落定,他的温柔,能擦去我灵魂的伤痕。

  命中注定的相遇,萍水相逢的相交,究竟他与云秀是啥关系?我心里责问着。

  第二天一早又匆匆上路了,他仍然牵着云秀,挽得那么紧,我心里有些恨云秀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心里怨不该与紫剑、高飞相约来这儿遇上他。

  三天后,回到雅安他握着我手说:“下次行走,网上联系。"说到这儿,他加了我的微信。

  云秀拉着我说:“明年五一一定邀请你去我们那儿,不见不散哦!”

  这一走,各奔东西,一年过去了未见他的音讯,好几次打开他微信一看,因有事朋友圈暂时关闭,他竟然加锁了。这一关就是整整365天,拨打云秀电话无法接通,拨打他的老是占线。

  今年五一前一天,突然接到简阳电话,云秀邀请我去她们那儿作客,可电话不是云秀打的,从电话中听出是女人声音,我问她,她却不说,声音有些嘶哑,象=像是在哭泣。

  简阳火车站,一位姑娘手里握着手机打开图库走到我面前叫了声“云姐,你好”,挽着我坐上了一辆小车,我问她,她笑了笑说:“我是立刚的妹妹叫尹蓝蓝。”

  到了她家已是八时光景,风雨漫天而来,屋里挤满讦多人,拼命地关着门窗。急雨打进窗纱,直击玻璃窗,从窗隙中溅了进来,狂风循着屋顶流下来,将水筒中的积雨吹得喷泉一般飞洒,我的烦闷,都被这惊人的风雨吹得心惊肉跳。心里想怎么不见立刚?怎么不见云秀?怎么他俩都不来火车站接我?究竟通知我来做什么?是婚礼,还是为什么?客人表情怪怪的?我茫然了。

  一阵鞕炮声,立刚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我一看他消瘦了讦多,他抱着云秀走到客人中间,天哪!云秀竟然横躺在他的怀中,她的胸前微微挺起,刚烫过的卷发下的那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音乐响起来了,缓慢的,低沉的,像一股从地狱刮来的阴风,抽打着人的心灵,刺痛着人的神经,这哪是喜庆婚礼?我控制不住自已了,走过去一看,立刚两眼挂着泪珠,我正要上前招呼立刚,却被他妹妹拖了进屋……

  她妹妹终于道出了真相,她说云秀早已患上肺癌,医生叮嘱千万别告诉她,这样能使她多活一年。去年我哥哥去宝兴,她却不听我哥哥的劝阻,非要同行,我哥哥只好带上她,使她临走时满足她去夹金山的心愿……”说到这儿,她哭了起来,好半天她接着又说:“云秀的爷爷是红军,当年翻越夹金山牺牲了,所以她一定要去,真没想到她的病就拖到昨天4月30日下午8时53分就……为了遵循她生前订的五一举行婚礼的意愿,并再三嘱咐一定要把你请到,后来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再三要求我哥以后一定要找你照顾好我哥,她说你们一块儿去翻夹金山,她深深了解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好女人,并且与我哥非常般配……”说到这儿,我忍不着滚出泪来……

  第二天我准备起身回雅安,临走我该去见立刚一面,可他不知怎的竟不愿见我,于是,我一个儿就去了火车站。

  几番缠绵,云起雨落,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坐在火车上,我心里不断想起立刚妹妹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反复沉思,我不该匆匆地离开,也许我这一走,他会匆匆地追来。

  回到家里,夜深人静,我打开了微信给他发了消息,可他没回复。我相信我与他是天定的奇缘,这是老天的安排!

  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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