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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亮 | 长垣食风

长垣人能吃,也会吃。在长垣,常见很多大腹便便的人,长垣饭馆,白天黑夜,常常见里面坐满了人,闹嚷嚷的,长垣人爱吃。

长垣,最多的都是饭馆——厨师之乡么。据报道,长垣走出的厨师就有五六万人,活跃在世界各地。这是一支宣传长垣的重要力量。长垣也有很多大饭馆,有很多脍炙人口的名吃名菜。

长垣人是能吃的。外地人来长垣,就感叹,这里的饭馆真多,那些名店自不消说了,都有拿手的菜,如肉丝带底、红烧鲤鱼、炸八块等,装饰高等,装潢考究,环境优雅,而且饭店规模都很大。酒店主厨的也都是省级国家级名厨,享有盛名。妙就妙在一些街头的小店,饭菜都有特色,有味道,常常令你吃的赞不绝口。在长垣,只要一个本土人,心里都有一副长垣美食地图。如老中心街的炒凉皮,公厕处的凉皮,还有白胡辣汤、豆腐皮卷油条、白吉馍等,让人常常垂涎不已。

外地人来长垣,名楼大店自然要去的,但是,如果不吃小吃,不到小饭馆感受一番,那也是遗憾,就不能真正了解长垣,不能知道食在长垣之妙。

要吃小吃,最好的就是夜市。以前长垣街头遍地是夜市,路边搭个红帐子,支一口锅,一家人男的掌勺,女的收账,儿女就是服务员,桌子是油腻腻的,板凳也又矮又小,但是,有大裤头背心的街头壮汉,也有妖童媛女、老板权贵,没有人计较卫生、环境,到这里吃饭图的就是一个自在,一个快意。菜上来了,莲菜花生,醋酸蒜辣,热菜油大大的,盐重重的,总是特别够味。后来,随着环境变化,夜市渐渐改造,吃饭讲究了优雅、格调,在大河边,密林里,建起了一所所农家乐。有在桃花林里的,名曰桃林酒家,花开时节,一片红云,一片芳香,这饭吃的就是一个舒爽。有在大河边的,或是在堤坝上,河风茫茫,清凉怡人,肺腑也为之舒展。或是船放中流,一行人在浊浪滔滔的大河上,就像铜汁涌动,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这样的吃饭,更有特别的滋味。

如此的环境,如此丰富的美食,长垣人不能吃谁也不相信。长垣人很多都是吃遍四方的美食家。他们生就的不安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到哪里都尝尽了美食,生猛海鲜、川辣火锅、羊肉狗肉,但是,哪里都比不上家乡,哪里都比不上家乡的口味。他们的口味是很挑剔的。他们骄傲于他们的家乡菜,也不满意了外面的餐馆,说这些菜手不行,做的也不行。曾有人去安阳,在火车站交待小子,“多喝点豆腐脑,吃点油条吧,出了门就吃不到这么地道的东西了。”他们眷恋家乡,仆仆风尘要回返家乡,这口味也是一项原因吧。曾有外地人还没有走到家里,就交待妻儿,“去买些烧鸡、鸡爪,要好好吃一番,过过瘾。”问外面没有吗。“外面的烧鸡算什么烧鸡呢?没有味。”

他们口味重,没有辣椒不行,不香不行,不咸不行。面对医生交待的少油少盐少辣,他们不屑,“那样叫什么饭呢,还有什么味呢?”梁山好汉是日日要酒肉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是很多人投奔梁山的目的,也是梁山招兵买马、劝人入伙的重要筹码。这长垣人呢,眼里的小康生活标准就是顿顿有酒有肉,当然,还要有烟。

他们待客豪爽,红白事讲究盘盘碗碗,好烟好酒,那标准奢华得令周边咋舌。有钱的自没得说,没有钱,借也要撑起脸面。因此,都说长垣人豪爽,这豪爽主要就体现在这种待客的吃喝之中的。

长垣人都是美食家。他们不但会吃,自己也会做。他们不动手是不动手,一动手手艺好的个个令人吃惊。很多在外走动的长垣人、经常吃喝的长垣人都是大厨。那口味、那手艺相比专业厨师也逊色不少。相反,且因为他们的阅历,还有自己对美食的理解,那些菜更有别具饭馆的滋味,令人吃起来别有味道,大快朵颐。

相较现在喊起来的居在长垣、玩在长垣,其实更重要的是食在长垣。这丰富的美食让长垣人畅开了肚皮吃,很多人不吃饱不好受,吃饭不喝几口不好受,也让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脑,大腹便便。曾有个支书,本就高大,又因为太能吃喝,便十分魁梧威猛,有一次,上面领导来检查,支书陪了。村人就骄傲,“你看咱支书,那派头比领导还领导。”

食风影响民风,民风决定食风。长垣食风正是长垣豪爽性情的体现。就在这种丰富的滋味中,长垣人的生活才这么幸福,滋味才这么生动。

(作者供职于河南省长垣县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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