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爬满了暗色,屏上不知已划过多少只蚊子的血迹。
当冷漠遇上了悲哀,心里从痛恨中中侥幸逃脱的原谅,已经消失殆尽,一如那道死穴,无法被拯救。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在于经历诸般伤痛之后,竟从未获得一丝悲哀的权力,每当我还可以独自伤神时,你的那句从来没有喜欢过,陡然让我自嘲都难以自嘲,人家都没喜欢过,你伤心个什么劲?
我从未想过就突然放下所有,好好的,哭也好,总之能不顾你的嘲讽般的感情宣泄自己。可今天,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如你离开之后每个寂寞又无权寂寞的夜,可今天我终是抵挡不过这般的潮涌潮涨潮汐落。
我总受不住最热闹或最空旷的地方,我知道在这两种任何一个地方,绝没有关于你的半点回忆,可我不知道为何总在这两种地方发狂了一般。我不知道发狂能带给我什么,却知道发狂总好歹给我的是漫漫无尽的苦苦苦,苦无尽头。
如今家中这般事加身,我只想,如果还有你在身旁,再苦痛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可是你总归是不知何时在我的路上走失了。而这时脑子里盘旋难下的总是你努着嘴说,我会陪你走下去……
年老的父,浑然入睡,潮湿的房子,潮湿的被褥,在学校脱光了仍觉得热的夏天,顶着被薄云遮蔽的有些模糊的星空,我码着这些你永远看不到的字,独自舔舐着与这夜、与这一切一样颜色的伤口,又一次不由的开始想你。
一个诗人的他说过,黑夜是神的伤口,而你是我的伤口。
什么是伤口?就是永远结不了疤的一道心痛。
我只认为因爱生恨的人是爱不起的人,是我所鄙视的。但听着这些永远让我倍感屈辱的寄人篱下,我一辈子最为心疼的女人——我的妈妈会受着气为自己的孩子做我永远弯不下腰的事,而此时便是我如何也忍不住眼泪的时刻,但不知为什么我只会想起你,是不是在内心的深处,还在将已经不属于我的你当做最温柔的港湾?
蚊子不知又在我的驱赶下,又葬身多少只,三毛问过梦里落花知多少,我想的却只能是寂寞里陪葬了蚊老兄几何?
父的鼾声依旧是沉寂了岁月的钟,普天之下,只此一家。
同样是深夜里难眠的人,我又再何必为难于蚊,一个人倘若不能幸福,却能使别人幸福时,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刚才的声音,其实或许可能会看到这些无聊文字的谁,也绝想不到刚才的声音的是什么聒噪,戴着在夏天还极为适宜的起着保暖效果的耳麦,听到了《独家记忆》,这时,我会迈着古龙漫漫的步子告诉可能会存在的谁,或许只是我自己,刚才的声音是我说过厌恶因爱生恨的人,可是今夜,我已经真的有些恨你,为何逃走?为何不能照你说的那样,陪我走下去?为什么在我最为需要你的时候,让我不得不独自咽下这些苦涩,在漫漫长夜里舍不得睡着的想你的温柔?为什么那么多的往往事事,不值得你留恋的离去?
做了一些自己都痛恨的事,我必须得让自己喜欢自己一些,所以不能再有丝毫恨意于你了,否则不是没了你之后便没人喜欢我了?唉,又忘了,即便你还在,喜欢我的依旧是是十几年以来明恋了我的自己?
老大的爱情也是不顺利,我可以说服千万人爱下去,唯独不忍阻挡你寻求幸福的脚步。我对他说,没有恨的爱是不完整的,但我也再三强调,跪求全世界明白,这个恨只是一个选择的情绪,虽是恨,但绝不是恨,我很想说你懂得,只愿真的懂的。
其实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在我关闭空间的那一天起,世间里我的情绪就再也不食人间烟火了,能看到我的这些的,也只能不分性别的道一个称谓:谁?
《好久不见》: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歌词里的人毕竟都曾是幸福的,其实我也可以自欺欺人的说,我某时某刻也很幸福,奈何所有幸福都在曾经的一条信息的一个词里毁灭殆尽:逢场作戏。
歌从汉语唱到粤语。蚊子老兄前赴后继继到左上角与右上角之间。
记得你曾把《一生有你》的第一句诉于我作情深情坚,到如今无数次梦见你离开,泪却是无论如何流不出来的,看夜风吹过窗台,我的什么都已经不再需要你感受了,街角的幸福永远学不会除了流浪之外的东西。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命运。”
一生所爱,却爱不了一生。
我不学那些被爱深伤的人一一列举曾经,感动不是爱的道理,现在我不到十岁的外甥都懂,更何况记忆向来是我的弱项,我记不得好多事,唯一忘不掉的,只是一种感觉。
盲打也不是我的强项,写一写,我又恢复了平静,就又不会这般想你想的紧了,愿你安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