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平淡无奇但是也许在我的世界里却是非常的重要。夜半十分我匆忙的去看你只因为一句承诺,而且我对自己说看你的目的单纯的像水,白开水一样的透明。
火车上拥挤的人像极了我的心情,急切的我总是傻傻的问别人什么时间到呢我从来没去过火车会不会晚点太久呢。别人的回答很冷漠毕竟世界就是冷的。午夜的火车就这样行驶我在车上焦急的看着窗外的黑色,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曙光。车上的人们似乎都心事重重于是我也心事重重好像情绪会被气氛感染。补票的时候不耐烦的列车员问我有没有零钱我说没有你不必找钱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看我好像觉得我不正常但是还是找了钱。一样冷漠的目光。
火车经过了一站,有一些人下车也有一些人上车,依然拥挤。世界都是一样的,我这次匆忙的来一定会匆忙的离开,如同外面的夜色也一样无论这火车开到哪里,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去看你,这冲动早就有但是真的去了就觉得自己很傻,早知道没结局的半本书为什么还要去看呢?早知道是苦的还为什么偏要喝下去呢?
但是已经无法左右自己了,有时候冲动的结果就是折磨自己,如同皮肤很痒的时候就抓破自己,取而代之的就是专心的疼痛。
我可能就是一只猫,在梦魇的时候将自己抓的遍体鳞伤醒来后承受疼痛的折磨。
但是已经晚了,早知道在不清醒的时候深深埋在心里的是什么东西,那些夜晚的苦苦守候的是一个模糊的幻觉。真的看到了你会是怎么样子呢?
心底的猜疑与忐忑很快就结束了,火车已经到站了,我体会到了临刑前一样的平静,注定发生的事情是没必要手足无措的,就算以后会真的彻夜难眠,但是至少也要把这一晚挺过去。
你靠着墙壁看报纸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但是为了保险我还是四处张望看看还有没有人在那深夜的出站口等待一个陌生人。
没看到别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因为我竟然透过报纸看到了你的表情。你的脸上写着你在等待并且已经看到了你等待的人。至少我看上去是的。
像我自己说的一样我的邋遢或许已经说明我的匆忙,透过你的眼镜我看到你的眼睛竟然像我曾经苦苦思念的一个人。连眼镜都非常的相像,为什么总是那样巧合?又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那张报纸的寿命很短,垫在石头椅子上之后就被我丢掉了。我后悔没留住那报纸,因为那上面有那天的日期,有那个城市的痕迹。
深夜之中是没地方可去的,回到候车大厅静静坐在停止滚动的电梯上。你说话的时候头转过去不看我,我以为你在对空气漫不经心的说话,而不是对着你身边这个还算活着的人,虽然这个人在精神上已经算作行尸走肉。
你说话的时候我静静的看着你的头发,因为实在看不到你的脸也只能看到头发。
或许你不愿提起过去吧,过去或许很忧伤的故事可能使我们都陷入沉默,我们都在逃避一个话题。
你困了,冲动总要冷却如同火山不能永远喷发。我看到你有些睁不开眼睛摇摇欲坠的样子就觉得愧疚。还好已经天亮了,我必须回去因为不能耽误你太久毕竟你还应该休息。
错过了许多辆火车我还是必须要走,等车的很多有些拥挤的人群里我回头看你,你睁大的双眼里面我竟然看不到任何表情。再次回头看你并且轻轻挥手道别你竟然还是同一个表情。我甚至以为你已经睡着了,麻木的呆在原地。
于是我就走向站台上了火车,火车上我看清楚了窗外因为是白天。来的时候是黑夜回去的时候是白天,这似乎预示着什么。离开就有光明?还是悲剧的预示。
火车上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毕竟那么长时间不睡觉也是难以忍受的。恍惚之间记得你的样子,很模糊。我竟然没记住你的脸庞,看来真的神志不清了。
下了火车回到了这熟悉纷乱的地方,回到现实总是失落的。我还要继续忙碌,这就是宿命。
中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非常乖的女孩的声音,你只是“嗯”的回答我,我猜测也许你实在是困倦了,说话也没有力气。
你挂断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失魂落魄的拿着手机不肯放下来,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到做到,不久还要去看你,我应该做到吗?或许不做到是对我自己的善良的保护,但是我知道我宁愿受到长时间的折磨也必须如此,我的理智左右不了我的腿。
无梦,因为困倦的的睡眠都是昏沉的,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我在吸烟,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太阳。毕竟太阳照样升起,日子还要继续。
何必想许多,该来的躲避也是徒劳的。
突然想到了候车大厅里你的微笑的样子,那么无邪简单,我霎时知道了,原来简单的事情都是被思想改变得复杂并且走样。
你就是一只微笑的蝴蝶,不是祝英台也不是梁山伯,就是一只蝴蝶,简单的在微笑。你曾经对我说蝴蝶也会微笑,我终于看到了,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