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那样认为,有些人会离开,有些人则会偶然进来;或是说我无意进入一个人的生活,时而又默默的离开。有些事和当初的那段记忆无关,但两个结局却始终类同。然而我们好比一粒粒的沙,始终在沙漠中看不出自己与某人的什么不同,于是我们彼此混淆,彼此迷惑,直至彼此依赖后又突然的分开,然后陷落在人群中,不再彼此相见。
很多时候,第一次性爱总是在旅行的时候,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这个城市,第一次两个人去开房,第一次将一个男人的那玩意儿使劲地往自己的身体里塞,算是一种快感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流下了眼泪。
拥抱。亲吻——算是吻别。好像注定要别离。
床单上留着男人的图案,拼凑着一段没有激情的性爱,然而当一个女人开始风骚,于是不顾一切,不停颠覆,直到精疲力竭。也许我就是如此的人,然而却始终都想得到。不知道想得到什么,但血却已从身体里涌出,是的,我还是不顾一切,直到自己的精疲力竭的摊倒,直到男人的全部流进我的身体后,那些恶心的粘状物又从我的身体里溢出。
回忆是一种痛苦。
小末告诉我,她从男人的身体来了解这个世界,而我说我从男人的身体中了解自己。末苦笑地看着我,而我猛喝着可乐。有一种寂寞,在内心蔓延,你已经不用计算和谁上过床,而只是记住哪些男人让你不在去爱,也许我就这样活着。
人经常在寂寞的时候犯溅,常常和人过夜后后悔,或许常常因为不知所措,而去挖苦自己或是身边的人,所以孤独。小末一个人去了德国,然后丢下了我。不同地方,我们各自寻欢,各自哀叹,各自寂寞,然后两个小女人的思念。然而当我们各自在面前的时候,我们又无话可说,好像陌路人。
末说她不会结婚,我说我也许不会再和男人;末说她开始学着吸烟,我说医生说我的肺已经经不起那些雪茄;末说她会回来,我说我会离开。
两个女人真幸运没有爱上同一个男人,末不喜欢中国男人,于是在德国的第一个星期就和那里的人一个小伙子上了床,我笑笑,开玩笑的说,你吃得消吗?然而我们都肆无忌惮地狂笑,好像彼此嘲讽。这个世界就有这样的女人,于是也许就有了那样让女人伤心的男人。
转眼好像又过了好些时候,是几个月,或是几年,我们依然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说着我们的单身,依旧每次在舞会的时候买弄风骚,也许一些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骂着溅货,但生活又何尝不是一样?我笑笑依然点着雪茄,站在阳台,看着霓虹炫耀但却依然显得十分寂寞的城市,这座我自小就生活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