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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游有感

  旅行的意义。我从来很少想过旅行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现在我着手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确实是在思考了。一路上有人问过我,在车上在餐馆里,都有人问过我。我这样回答他们:当我还在童年时候,我以为世界只有自己所在的村庄这么大;当我少年时候,我的世界就成了那个乡村和那个县城;当我青年的时候,我以为世界就是像我的大学那么大的地方构成的。虽然我意识里知道世界远远没有这么大,但是我却没有真实地去看看它。我原来以为,北京这种城市不会有火车站夜晚这样的现象。但是当我下了北京站,看到火车站广场也有很多的人们或蹲在地上,或睡在地上,或半躺在地上,深情大多疲惫,旁边还有很多行李,一些食物包装。我才发现这本是人生活的本然状态,不论哪个地方,都是一样。或许说生活差距也可,或许说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也可以。旅行,或许也是在看世界吧。不敢说具有改变世界观这样大的功能。

  

  这几天一路上我也遇到很多人。伴我在天津的我的同学,一起参观迦陵学舍的西南财大学姐。遇到两位河北的护士姐姐,铁路建设的大哥,一位叼着烟斗喝着浓茶的北京老爷爷——纪录片《袁世凯》的特型,民俗收藏家阿龙伯伯,七位马来西亚的朋友,北海一对音乐夫妇,云南师大的旅社舍友,吉林的一家人,新华社法语编辑和回程的两位朋友。在北京,他们有的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出来旅游。我回答了原因,其实旅行有团体有个人的,但是两者带来的收获却不一样。不能说哪个合适。有些地方我可能更喜欢独自去看,一个人去品味。就像孤独这东西就是一个人去品味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来分担半分一样。

  

  去北京,我想我很期待老北京吧。物以稀为贵,现代化的东西在现在不会少见。和护士姐姐一起在故宫外面等待开门时候,我遇见一位长满络腮胡子、穿着搭扣,袒露着胸的老爷爷,他推着年岁很久的自行车来到故宫门口,叼着烟斗,喝着浓茶,歇脚。我很感兴趣,走上前与老爷爷说话,问老爷爷有关故宫的事情。老爷爷很平静地告诉我,他说故宫以前还有拍电影的,《少年天子》就在这儿拍的。现在不给拍了。我说是的,现在在横店取景吧。我问起老北京的茶馆,四合院和胡同。老爷爷说,茶馆和四合院现在都看不到了,拆的拆,建的建。要看胡同,典型的在南锣鼓巷。末了他说,北京该学外国的,应该内部古建筑保护,在外部现代化建设。老爷爷似乎是平静地述说这些话,但是可以感受到他作为一个老北京人,看着老北京一天天的似乎在消失,内心之中的震颤还有无奈。我说我是个外来人,但是当我走进北京,似乎感觉这不再是老北京了。我此行在寻找老北京,我希望可以再看看它。或许我看到的是它最后的样子吧。可以想见一个在北京生活了六十多年的人对于北京今昔变化的感慨,对老北京的追忆。游过很多地方,但是在我眼中,第一,有老北京味道的在南锣鼓巷的北京老物件博物馆。下了地铁,当地人指路时候告诉我,去南锣鼓巷你看到的只是杂巷,真正的四合院看不到了。我问为什么。她说都是要人居住,是那些人的后代。私人住宅不会开放。一路上我看到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闹市见到那些老物件。除了泥人张,毛猴,翻花等手工艺品及其传承人,我没有想到地下还有老北京的记忆。那些胡同声音那些生产工具那些生活用品,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儿。看到那些东西好像回到了那个年代一样。我问旁边的小伙,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他说是馆长收藏的。我说我想见见他,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我不认识。我想请教他。他说馆长出去了,我很遗憾,便问道馆长多大年纪。五十多岁。我看了好一会。还有万庆典当,纪晓岚家灭火的东西等,对枕等。一会儿一位身穿红色北京味儿,戴着黄包车夫帽子的伯伯过来了。我看他的样子,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馆长。他说姑娘你是哪儿的。听到我说安徽,他顺手拿起旁边的口琴,说我给你吹一曲。我听出来是安庆黄梅戏《夫妻观灯》。不热爱民俗的人绝对没有这么热情,这么有兴致的。与他一起交流。他很高兴,给我们表演了他的爷爷-皇帝的贴身侍卫心辰大师教给他的轻功。还为我们表演了“买-糖-葫-芦-嘞”的老北京的吆喝。听到这声吆喝,真的很感动。我一个外来人就已经这样感动了,很难想象北京人心里怎样的感受呢?他们在这吆喝声中度过了童年。然而现在呢,这声音已经是少有的了。糖葫芦也不再是童年记忆中的那个了。很难想象以后的北京孩子在哪里去听这声吆喝了。不得不感慨。我问了馆长几个问题。馆长耐心解答并且热情地告诉我他的手机号,说你以后来这里联系他,就叫我阿龙吧。百度“老物件阿龙”第一个就有。很亲切。但是,或许一切东西一旦与利益挂钩,都会有矛盾吧。阿龙伯伯说,他在北京还有八家这样的博物馆。事实上我看到的博物馆占地不到25平方米。他希望国家重视非遗保护,给他一块地,把他所有的收藏收录进一家非遗保护博物馆,供大家来看看。然而政府一直没有行动。他甚至说,以后把这些东西全部捐给美国,让中国人去美国博物馆还花钱看去。我听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寻找老北京记忆,还要去外国。这是哪跟哪啊。我和同行的北林朋友一起劝说他坚持现在的收藏,因为我们很珍惜。希望国家目光长远,重视往事的记忆,他与国家非遗负责人沟通顺畅。阿龙伯伯是个热爱民俗的人,一直在为民俗努力。我想他为什么有宁愿捐给美国博物馆全部老物件也不愿意放在国内官方上,一定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值得思考。之后他让我等着回聊。我因为要赶去北海,就先走了。北海尤其在傍晚有点老北京味儿。这是和后海,什沙海浓重的商业化相比而来的结论。很多人悠闲地散步休息。在一个藤萝架下,一群人坐在长廊下,听着一对中年夫妇演奏音乐。男的带着墨镜,吉他弹唱还吹着口琴。女的装扮洋气,戴着一顶洋帽,妆容精致,穿着一身无袖阔腿装,高跟鞋,拉着手风琴很有范儿。他两很默契地演奏。我挤进人群坐了下来。大家都如痴如醉地听着。此时此刻时光似乎都静止了。你尽管可以想象黄昏时刻,夕阳余晖下一对中年夫妇的默契演奏。旁边的老爷爷告诉我,这是一曲60年代的经典曲子。他们很爱音乐,每晚都来演奏,其中那个伯伯上过星光大道。或许这就是傍晚的老北京的一部分吧。散步,喝茶,下棋,听曲。我也问了一些北京四合院的事情。之后我上了白塔,看到一个男孩拄着拐杖上台阶,就问了一声“请问需要我帮忙吗”。没想到就这一句话,认识了明凯和他一行的六位马来伙伴。他们从小开始就马来语,英语和汉语三语教学,中文说得都很好。他们很友好,邀请我一起合影,明凯加了我好友说给我发照片,还跟我解释“香蕉人”的含义。去颐和园时候,在仁泰殿,我听到旁边导游解释说殿前龙凤铜像的不同。与颐和园的性质相关。龙代表皇帝,由于没有实权,所以它的爪子是空的,叫“乞讨龙”。凤代表慈禧,掌握实权,所以它抬首挺胸。需要一提的是,光绪皇帝当年被软禁在颐和园中的玉澜堂。就在颐和园的仁泰殿旁。颐和园里,很多老人有地书,唱戏,跳舞,打太极。感觉这也是老北京的一部分吧。或许,老北京一直都在,只不过被北京这种现代化的雾霾所掩盖,甚至部分淹没了。颐和园很大,占地4350亩,四分之三是昆明湖。撇去颐和园的性质不看,我以为佛香阁是颐和园精华部分。它最高,台阶很陡,在它之上,可以看到整个颐和园。去的时候由于正在进行高精度3D扫描,没能看到千手观音,但是可以走进佛香阁。今年八月一号开始,佛香阁改成封闭式参观了。就是说不可以像现在走进去看了,只能像观看故宫那样,在大门前围栏前看而不能走进去。可能在几年前故宫还是可以走进去观看感受的。这其实很遗憾的,但是涉及文物保护等问题,也是不得已之举吧。佛香阁是乾隆为拉拢西藏达赖喇嘛而建,藏传佛教性质。乾隆自己也皈依了藏传佛教。

  

  写得很散。兴致所致。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过意义在哪里。有时候我觉得目的性太强可能不太好。这次旅行我也很任性随意,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是对我之前有时做事犹豫的一次改变吧。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如想到就去做。有时候,计划或许反而是一种羁绊和束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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