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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的故事(第五章)

  第五章 潘霞的婚事

  江州市有个八仙岛森林公园,每到春季,槐花飘香,泌人心肺,林中漫步,心旷神怡。1984年中秋节,潘霞在这里遇到了她后来的丈夫刘福军。那天,潘霞往山上走的时候,脚脖子歪了,走不动道了,正好遇到了骑着摩托车的刘福军。刘福军拖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还垫付了医药费。后来,刘福军经常出现在潘霞下班的路上,两个人开始了交往。刘福军能说会道,油嘴滑舌,对潘霞甜言蜜语,和潘霞以前处的对象不同,他对潘霞无微不至的关心,使潘霞仿佛沉浸在爱的漩涡里。

  认识刘福军才2个月的潘霞草率地搬到刘家,跟未来的婆家住在一起,李香对潘霞问寒问暖,家里有好吃好喝的先紧着潘霞。潘霞在同居的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好,每当刘福军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就哼着小曲:“送你送到小村边,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还不停地扭动着腰肢晃来晃去。

  刘福军妈妈李香在商业学校做总务工作,学校分给她一套两居室的楼房。刘福军的父亲刘金玉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为冤假错案被关在监狱里,十年以后直到1980年才被释放出来,李香在学校通过关系给女儿刘琳找了个临时工干,在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过了不长时间,刘琳利用色相引诱校领导,不仅转正了,还被安排进了办公室管理档案。刘福军逢人就夸他妹妹,说她:“可精啦”。刘琳是家里的老疙瘩,家人都喜欢她,叫她“小老虎”,而潘霞给她起个外号叫“丑人”。因为她长得磕碜,却诡计多端。

  1985年元旦刚过,潘霞和刘福军举行了婚礼,婚后他们去了上海旅行,在那里采购了大量的真丝围巾,回来贩卖,大大地赚了一笔。第二年,潘霞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叫“刘保卫”。不久南舍的居民楼回迁,他们一家三口搬到只有44平米的两居室。潘霞和婆家人一样,家里杂物满场都是,从来就没有整齐过。有一年过春节,潘霞每天都领着儿子出入婆家,还洋洋得意地说,“我春节什么东西都不用买,吃现成的,什么活都也不干。”,对于这样好吃懒做的儿媳妇,李香很看不惯,说她不会教育儿子,保卫怎样调皮捣蛋都不管。

  潘霞和刘福军的夫妻感情仅维持了2年,刘福军开始讨厌潘霞,他常常说:“热恋时相许下辈子再结良缘,结婚后常怀疑是上辈子造了孽缘。不看孩子的份,早散伙啦!”。刘福军工资只给潘霞一部分作为孩子的生活费,他自己经常出差不在家,于是他悄悄地叮嘱李香和刘琳盯紧潘霞。

  刘琳和李香时常在潘霞家附近监视她,观察有没有别的野男人来家里找潘霞。有时候,她们分工,李香负责晚上10点半,刘琳负责早上4点半。两个人天天碰头,然后向刘福军汇报。终于,她们发现了端倪,潘霞红杏出墙,和一个中年男人手挽手在青年大街闲逛。潘霞被刘福军剥光了衣服,暴打了一顿。最后刘福军从她的衣服兜里翻出家里的钥匙,将她推出门外,“要么你去上吊,要么你去跳楼,你别回这个家啦!”。刘保卫吓得尿裤子,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由于家里埋汰,潘霞和儿子相继得了乙型肝炎,在传染病医院住院。刘保卫还使用了激素治疗,体重猛增成了小胖墩。潘霞出院以后,怕夜班休息不好,怕肝炎复发,不去上班在家休病假。看到二女儿生活困难,刘淑贞主动接济潘霞,那时候她自己每个月只有不到400块钱的工资,她拿出100块钱给潘霞。给了几个月,潘霞每次都欣然接受。有一次她对刘淑贞说,“你一个月200块钱就够了呵。”。刘淑贞听了觉得味道不对,就没有再给她钱。

  1992年,刘福军下岗了,他有了更多的时间,着手给刘金玉办理平反,他时常出现在市政府信访办、教育局,甚至他把状子递到了省里。经过2年的奔波,刘金玉平反了,既补发了工资,又分给了住房,还办理了退休手续。手里有了钱,刘福军就在社会上鬼混。刘福军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他和朴海美勾搭上了。

  朴海美老家在丹阳市,是朝鲜族人。和丈夫结婚嫁到江州,结婚不到半年,丈夫出轨,两个人离婚了。朴海美举目无亲,靠着坚强的意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江州扎下了根,她雇了2个伙计,开了一家朝鲜族饭店,生意一天天好起来了。自从和刘福军在一起,海美发现自己有喜了,她很想把孩子生下来,就对刘福军说:“福军,你把潘霞蹬了,咱们登记吧。”。

  潘霞因为长期休病假,每个月从厂里领到很少的补贴,加上收到的房租,经济收入有限。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干起了保险代理。不长时间,由于没有业绩只好停下来。

刘福军有了新欢,不经常回家。这天,他冷丁回来了,他先是跟潘霞要钱,潘霞说没有,他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他找到了300块钱。刘福军气急败坏把潘霞脑袋都打破了,保卫才10岁,被他推到了,胳膊都摔断了。第二天,他和潘霞办理了离婚手续。

  刘保卫30岁了,潘霞张罗着给儿子举办婚礼。为了多收点彩礼钱她不择手段,煞费苦心。只要和她有关系的,都联系个遍。

  潘霞的表姐和她不常往来,潘霞提出给她的女儿介绍对象,这样赶上潘霞家的喜事,自然要随礼,表姐不能去参加婚礼,就让潘丽把一千块钱捎给了潘霞。

  对于卧床的刘淑贞,她不能放过,她软硬兼施。一会儿到病床前可怜兮兮地念叨:“我有个心事,孩子结婚没有钱?”,一会儿又瞪着一双牛眼睛,开始咒骂。最后,刘淑贞没辙了,给了她二千块钱。正如潘丽说的那样,“给她钱,杀人都干!”,连潘敏也看不惯她,“潘霞那德行,象谁!”。

  对于潘文海,潘霞觉得:苍蝇虽小,也是块肉。她先派潘敏来要钱,看没有得逞,她打电话:”保卫结婚,你应该给五百块钱,你没有给。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给了。”。

  潘丽和她的表弟关系暧昧,潘霞说表弟生活困难,不要他的礼金,让他免费参加婚礼。刘淑贞和潘文海不能到现场,潘霞表示,让潘丽带回家一桌好菜,还说单独要一桌。

  婚宴结束了,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潘丽发现,餐桌上剩下的净是些鸡头,鱼刺等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塑料袋挨个桌子收拾。餐厅服务员看见了,问道:“大姐,你拿回家喂狗啊?”,潘丽连声应答:“嗯、嗯、”。

  潘学海拎着两塑料袋餐厨垃圾放在桌子上,刘淑贞以为送好吃的来了,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一看,根本不能吃,好像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的,就问:“怎么回事?”,潘学海说:“稍微好一点的菜肴都被大姐拿回家自己吃了,不好的给你们吃。”

  老话说得好:人怕放荡,铁怕落炉。潘霞退休以后,在外边认识了一位叫洪伟的中年男人。这个洪伟五十多岁,社会闲散人员。和潘霞认识以后,成天缠着她,要和潘霞搞对象,赖在潘霞家里蹭吃蹭喝,帮助潘霞忙前忙后。潘霞觉得洪伟这个人勤快嘴甜,对洪伟很满意,两个人出双入对好似两口子。

  可是好景不长,洪伟居然发现潘霞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他顿时火冒三丈,一电炮把潘霞打个眼冒金星(“电炮”东北方言:指用拳打中对方眼睛及其周围,使人产生犹如看见蓝色电光一样的情景),一顿组合拳打得潘霞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刘保卫为了保护妈妈,把洪伟的脑袋打破了。派出所来了几个民警调解,看到这种情况也无从下手,只能算个“家暴”,于是只做了笔录,不予立案。无耻的洪伟抢来她的通讯录,挨个亲戚朋友打电话,把潘霞的丑行曝光,语言极其下流,不堪入耳。潘霞这个名字如今已经和“邪恶”、“肮脏”这样的词语画上了等号,原本和潘霞有来往的亲朋好友怕惹麻烦,把她拒之门外。为了躲避洪伟的纠缠,潘霞四处藏身,有家不能归的滋味很难受,她只好到劳务市场找包吃住的活干,或者到潘学海那里打零工。好不容易捱过半年,潘霞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洪伟因为涉嫌盗窃,被警方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一块石头落了地。留给潘霞,乃至整个潘家都是深深的伤害。当初,潘霞带着洪伟去看望刘淑贞的时候,刘淑贞就告诉潘霞,“这个人贼头贼脑不是好人,你要离他远一点儿!”。可是,潘霞却说,“我看好洪伟了。他给你的纯牛奶,你不要,我拿回去给保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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