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一也有令人难忘的有趣的事情,比如说语文老师。五十上下的年纪,一米七六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白白的皮肤更凸显了圆圆的小红脸蛋,八字黄胡,总是笑眯眯。因为守着学校所以兼管开了一家饭馆,所以冬天里总是看到他穿着一满身油污磨得有点发亮的军大衣,夏日里着斑斑点点油渍的灰色中山装。老人家尽管水平不敢恭维,但是给大家留下了许多经典名句,竟然30年之后,还能记忆犹新。比如他老人家义正词严的指出同学的错误,以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反问:“曹禺作者不是雷雨吗?!”;朗读《老残游记》片段中的佛家用语一激动说成“阿陀弥佛”、“阿陀弥佛”;一本正经跟女语文课代表说收作文本:“你骑(收)男的,我骑(收)女的”;跟大家严肃纪律:“上厕所喝水,必须请假!”当然,上高中语文第一课《荷塘月色》除了朱自清确实写得很美之外,老师讲的也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他朗诵时声音不高又煞有介事笼罩出的氛围,以至于在2002年时隔18年后和同事出差探访清华园走在黄昏的未名湖畔(尽管早已干涸的不再有当年的景象、情致和氛围),我还满含深情不由自主的背了一段荷塘月色:“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的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的开着的,有羞涩的打着朵的,正如一粒粒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和花也有一丝的颤动,霎时传到荷塘的那边去了。。。。。”感慨于文人骚客能够把景物写的那样美,氛围渲染的那样浓,心境表达的那么巧的同时,老师朗读时全身心的投入如醉如痴样真的由不得你不跟随品味其中、津津乐道直至历久弥新。
插叙总要回归正题。高二开始的文理分科分班尽管给高一一年300多个日夜同班、同寝甚至同床的同学、哥们之情带来了短暂的痛苦,但是相比较重新洗牌、紧张的学习竞争压力,其他的一切都是小case了。因为高一一年中被物理、化学的苦苦煎熬甚至绝望,所以再自然不过你选择了文科。很庆幸,尽管是全凭自己的感觉,但是现在看来,在人生的关键时刻,竟然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因为,在文科学生中,你不可思议的是数学好。就好像说,我别的没啥能耐或者说一般般,但是因为长相出众也经常占不少便宜一样。当然,这个类比未必恰当;当然,如果属实一部分,你也是愿意的,比如长相可餐;当然,这好像应该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