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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那些好医生(五)

  五、两位可敬的义务出诊大夫

  

  1982年,我父亲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开始是性情突然改变,从爱说爱笑变得沉默寡言,后来是时时刻刻都在头晕目眩。到医院做了各种各样各样的检查,医生们诊断不一,有的说是颈椎病,有的说是梅尼尔氏综合症,有的说是脑血管硬化。吃了许多药,终不见好。有一次脑血管外科给他作腰椎穿刺检查时,让他不枕枕头平躺在床板上,躺了一会儿头竟然不晕了。虽然没检查出到底是什么病,但既然不晕了,也就出了院。然而好景不长,父亲的双腿越来越软弱无力。不久,下肢完全瘫痪,医院不予收治。几个月后,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长了褥疮。我到医院咨询,有一个大夫告诉我,抹点紫药水就好了。我按他的方法做,皮肤表面干燥了,里边却溃烂了。我想到医院请大夫来出诊,走在半路,恰好遇见交通职工医院的庞尔国大夫。庞大夫原先是我们单位的团总支书记。我和他平时没什么交道,但我知道他朋友特别多。他的办公室每天都有许多年轻人来访,有本单位的,也有外单位的。他在青年中,非常有人缘,无论什么工作,只要他一发动,很快就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我把父亲得病的情况跟他一说:“他说,你先回去,两小时后我去你家。”

  

  不料,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阴沉黑暗,淅淅漓漓下起雨来。我坐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盼雨快停。但天不遂人愿,雨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我失望地想,庞大夫肯定是来不了,正唉声叹气,门外一阵自行车玲声,庞大夫推门走进来。他没穿雨衣,淋得像只落汤鸡。庞大夫用干毛巾简单擦了擦脸,又用肥皂水洗干净手,就开始给我父亲治疗。他的动作娴熟麻利,先用酒精消毒、然后用剪刀和生理盐水给我父亲清理疮面,敷“来福奴尔”黄纱条,铺白纱布,上绷带。他一边操作一边给我讲解操作要领,说:“我来不了时,你就像我这样换药。”换完药,他马上收拾医疗箱要走。我留他吃饭,他说顾不上,还要去另一个病人家。我给他拿雨衣,他怎么也不肯穿。背起药箱走进了门外的雨中。我猜想庞大夫以后不会再来了,第二天就自己笨手笨脚地给父亲换药。刚取下绷带,庞大夫进来了,见我正在费劲地从父亲背上往下扯胶布,赶紧让我停下,说:“这样硬扯不行,还是我来吧!”

  

  换好了药,庞大夫还是背起药箱就走,还是说要赶紧去看另一个病人。然后急急忙忙就又走了。此后庞大夫不放心我笨手笨脚地医疗操作,天天都在下班后来一趟。

  

  那天下午,我和母亲忙了多半天,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要好好地款待庞大夫。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留下吃饭,说:“以后不要这样!大伯有病,要花很多钱。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来了。”说完就在我们全家的遗憾中离去。

  

  后来,我学会了换药。庞大夫不用天天来了。但他怕我父亲的病情出现新的变化我对付不了,一个星期总要来一次看看。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从不间断。直到几年后我父亲去世。

  

  庞大夫连我家一口水也没喝过。

  

  经常无偿到我家为父亲诊病的,还有交通职工医院的一位中医李大夫。他叫李德忠,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腿有严重残疾,走路很不方便。开始是我请他为我父亲去看病。去了几次,我看他腿脚实在不方便,便不在叫他。但他不请自到,过些日子就要自己骑自行车到我家去,两年多一直是这样。第三年,很长时间不见他来我家,由于忙,我也一直无暇去看望他。有一天,忽然听到别人说起他,原来李大夫得了急病,已经去世了!我听说后,感到非常心痛,一直到现在,想起这位可敬的李大夫,我依然十分难受。

  

  他们,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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