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一生最痛恨官僚主义,他曾经形象地把官僚主义者比喻为“泥塑的神像”:“一声不响,二目无光,三餐不食,四肢无力,五官不正,六亲无靠,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久座不动,十分无用”。这是毛泽东对官僚主义者的最初“画像”,算是“速写”。
到了20世纪60年代初,毛泽东觉得上述“画像”太笼统,于是他又专门写了一篇系统为官僚主义者“画像”的短文,题目叫《官僚主义的二十种表现》,再度为官僚主义画像,进行“素描”。其主要内容是:
第一种,高高在上,孤陋寡闻,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第二种,狂妄自大,骄傲自满,主观片面,粗枝大叶;第三种,既不研究政策,又不依靠群众,盲目单干,不辨方向;第四种,官气熏天,不可向迩,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第五种,不学无术,耻于下问,弄虚作假,文过饰非;第六种,遇事推诿,怕负责任,办事拖拉,长期不决;第七种,老于世故,巧于应付,上捧下拉,面面俱圆;第八种,语言无味,领导无方,尸位素餐,滥竽充数;第九种,人云亦云,得过且过,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第十种,文件要人代读,边听边睡,不看就批,错了怪人;第十一种,机构庞杂,人浮于事,重床叠屋,团团转转;第十二种,指示多,报告多,表报多,会议多,来往多;第十三种,一人做“官”,全家享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第十四种,“官”越做越大,脾气越来越坏,生活要求越来越高;第十五种,假公济私,执法犯法,多吃多占,不退不还;第十六种,对工作挑肥拣瘦,对待遇斤斤计较;第十七种,政出多门,工作散乱,互相排挤,上下隔阂;第十八种,结党营私,互相包庇,封建关系,派别利益;第十九种,大吃大喝,好逸恶劳,游山玩水,走马观花;第二十种,打击报复,违法乱纪,压制民主,欺凌群众。
对官僚主义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深恶痛绝,邓小平曾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一文痛斥官僚主义。他说:“官僚主义现象是我们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广泛存在的一个大问题。它的主要表现和危害是:高高在上,滥用权力,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好摆门面,好说空话,思想僵化,墨守陈规,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办事拖拉,不讲效率,不负责任,不守信用,公文旅行,互相推诿,以至官气十足,动辄训人,打击报复,压 制民主,欺上瞒下,专横跋扈,徇私行贿,贪赃枉法,等等。这无论在我们的内部事务中,或是在国际交往中,都已达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虽然,虽然我们对克服官僚主义下了很大的气力,多次开展有关教育,但官僚主义至今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有效扭转,其影子在社会政治生活中随处可见。诸如,高高在上,滥用权力;狂妄自大,骄傲自满;官气熏天,颐指气使;弄虚作假,文过饰非;办事拖拉,长期不决;上捧下拉,面面俱圆;尸位素餐,滥竽充数;机构庞杂,人浮于事;指示多,报告多,表报多,会议多;一人做官,全家享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假公济私,执法犯法;政出多门,工作散乱;结党营私,互相包庇;大吃大喝,游山玩水;压制民主,欺凌群众等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有的还比较严重。
那么,官僚主义产生的病根在哪?邓小平说:“官僚主义是一种长期存在的、复杂的历史现象。我们现在的官僚主义现象,除了同历史上的官僚主义有共同点以外,还有自己的特点,既不同于旧中国的官僚主义,也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官僚主义。它同我们长期认为社会主义制度和计划管理制度必须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都实行中央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有密切关系。”“这可以说是目前我们所特有的官僚主义的一个总病根。”看来,改革权力过分集中的领导制度,下放权力,还权于民,才是克服官僚主义的有效途径。
解决的办法,正如毛泽东回答黄炎培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时指出的那样:“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毋庸置疑,民主是克服官僚主义的灵丹妙药,历史的经验我们一定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