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特稿:蒲文清选择与伤残的何炳文结婚

 1965年妹妹当兵走两个弟弟探亲,这是父亲生前与家人最后一次合影

 

    在延安地区驻扎的机关、部队,以及生产单位人数众多,但女同志比较少。像母亲这些正直青春年华、充满朝气、充满活力、积极向上的红军女娃娃们,就成了男同志们,尤其是一些领导干部找对象的主要目标。母亲也不例外。所以,给她介绍对象的人不少。这些人中间大都是些领导干部,还有什么这长那长的。而母亲,没有选择什么长,也没有选择什么官,却在1939年底,选择了右腿高位截肢的伤残小科长,也就是后来我的父亲何炳文同志,他们在南泥湾结婚成家。母亲为什么冒着各种舆论压力,在男多女少的延安,她放弃了领导、战友给她介绍不少年轻有为、有官位的干部,而选择与残疾的何炳文结婚呢?

 

    父亲1918年8月17日,出生在陕西省西安市裴家埪村,一个小土地出租者家庭。奶奶早逝,爷爷何维屏仁慈面善,知书达理,助人为乐。他有好人缘,颇受远近乡里人的称道。

 

    父亲的哥哥叫何玉衡,是我的伯父。他1931年进入杨虎城在西安(现东仓门)办的军校无线电班学习,毕业后在17路军孔师(孔从洲师长)服务,以后曾升任电台台长。他在军校时的好友刘顺明、樊铭枢都是中共地下党员。由于伯父的关系,父亲与他们认识结,并接受他们介绍的革命书籍和革命思想。后经他们介绍,父亲于1932年14岁时进17路军汽车修配厂,当了一名学徒、工人。

 

    说是个汽车修配厂,实际规模很小,只能做些简单的汽车维修和保养。厂里工人虽然不多,但相互关系都很好。父亲的师傅叫张万里,是个技术好人品好的老工人,在工人中间很有威信。他对父亲很亲、很认真、很负责任。父亲不仅从他那里学得一手好的驾驶和修理技术,也学到他为人忠厚老实、正直、肯钻研、肯学习的好品质。后来父亲知道,这个师傅是地下党专门为他找的,所以心中到刘顺明、樊明枢大哥心中充满感激。

 

    父亲进厂一年多后,驾驶和修理技术都长进很大。车有什么毛病,他只需一听便知道。常常在师傅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独立做活。加之他性格内向,平时说话少,做事勤快,所以很快就被调到汽车队去开大卡车,单独执行往返于西安、秦岭、四川之间的特殊任务。他几十年来始终坚守着这个特殊任务的秘密。 以致“文革”中被当做“特务”内查外调,饱受怀疑,被迫害致死。  

 

    父亲去世八年后“四人帮”被粉碎,我曾去西安找过刘顺明舅舅。他无比惋惜并充满深情地对我说:“好娃呢,你爸爸做的是地下工作。他冒着生命危险,给咱延安转运武器和药品。这事情是绝对秘密的。他呀,抵过了国民党盘查,以后也从未对人说起。“文革”中,交通部“军宣队”和“造反派”专案组的调查、逼问,他都没有暴露过。你妈妈可能都不知道。娃呀,看你爸的党性有多强。你爸对革命有多忠诚!他死得太可惜了。”

 

    父亲在汽车队工作不到一年,就奉调到杨虎城将军夫人谢葆贞女士身边开车。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颇得夫人信任和教诲。但半年后,就又奉调到杨虎城将军身边开车。

 

    1936年12月12日的兵谏十几日后,父亲在地下党刘顺明、樊铭枢引领下,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参加革命,成为一名不能公开的革命战士。之后的一天,刘顺明向父亲交代说:“西安事变促成国共两党会谈共同抗日。西安与全国一样,开始出现国共合作抗日的新形势。杨虎城将军决定,送中央红军总部周恩来副主席一部车。将军选定性能比较好的美国造雪芙莱轿车。决定派你单独开车到延安去执行这项秘密任务。完成任务后就留在延安。”还告诉父亲说,这是党组织的信任与考验。同时交给父亲一封介绍信,并再三嘱咐父亲,信不能暴露,更不能遗失。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随后,他们秘密把车子细细检查好,备好油,为父亲准备简单行李,就亲自送父亲上路。父亲说,他走的时候,都没能跟伯父和爷爷打个招呼。

 

    父亲执行这次任务非常危险。虽然国共两党合作抗日,可沿途国民党盘查警戒十分严密。但父亲谨慎机智地闯过由西安,经铜川、黄陵、洛川、三原等国民党盘查极其严格的各个关卡和几百里崎岖山道,到达延安,顺利完成任务。

 

    1937年春节后,父亲被安排在延安红军总部交际处任司机助理、司机。这使他有机会在周恩来副主席身边工作,并得到周副主席邓颖超夫妇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尤其是邓颖超,给了父亲比亲人还亲的温暖与关怀。

 

    交际处的翻译胡金魁,是经历过长征的红军战士。他对父亲这个从国民党17路军来的新同志,非但没有半点歧视,反而给与了他诸多的关怀与帮助,使父亲从心里感受到了革命队伍里的同志情和战友爱。在父亲到交际处三个月后的3月21日左右,胡金魁挤出自己一点点宝贵的休息时间,带父亲延安市场街的照相馆,和父亲拍了一张合影。这张照片保存至今。岂不知,这张照片,竟是父亲一生留下的唯一一张整身照。因为一个月后,父亲就因执行任务,在甘泉县的劳山遇匪腿部负伤后被截肢成了残疾人。

 

    据父亲生前回忆,1937年4月下旬,大约25日左右,作为司机助手,父亲奉命参加执行护送周副主席、张云逸、孔石泉等同志去南京和国民党谈判的任务。父亲等几个人乘坐一辆老式小卡车。他坐在驾驶员旁边的副座上。周副主席等人乘坐在另外的车里。当车刚走到离延安不远的甘泉县劳山湫沿口山隘时,突然遭遇众多敌人伏击,随车警卫人员奋起还击,但情况仍极其危急。周恩来副主席等迅速跳出车外后,在警卫的护卫下,被迅速赶来的剿匪部队营救脱险,其余参谋、警卫班长、警卫员、驾驶员等十几个人都当场牺牲。父亲左小腿被土匪机枪射中,靠近膝关节处几乎被子弹打烂速即昏死过去。当他被救回时已奄奄一息。后来父亲回忆,他是被前去营救的民兵救回来的。民兵的带队人叫高铭清。后来听说,这人是安塞人,是当年的支前模范。

 

    父亲被剿匪民兵救回延安送就进医院。周副主席、林伯渠、叶剑英、邓颖超等领导同志都去医院看望。毛主席鼓励父亲:革命再困难,也不要离开党。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你就跟到什么地方。周副主席还请叶剑英负责联系,派专人送父亲到西安广仁医院治伤(该医院虽然是教会医院,但倾向革命比较可靠)。父亲住院期间,西安地下党通过刘顺明等送去钱和所需物品。

 

    父亲在西安得到较好的治疗和照顾。被截去下肢的伤口恢复很快。这时,有些和父亲不错的人极力劝说他留在西安,不要再回延安去了。甚而还有人表示要为他在西安介绍对象结婚。但父亲坚定地表示,他听从组织的安排,积极治伤,争取早日返回延安。所以,两个多月后,由西安方面派人护送他又回到延安

 

    回到延安,一种回家的感觉,让父亲觉得既高兴又踏实。于是,父亲就一再向组织表示要求工作的愿望。组织根据他伤口恢复情况,分配他到延安七里铺柳林镇的军委交通管理局汽车站当站长。站长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安排用车。但是,没多久,左腿伤口终因缺乏药物发炎,不得不就地在延安由著名外科医生、美国人马海得为他实施第二次手术,将左残腿进行高位截肢。这在当时战争环境,无疑给父亲带来更大困难,也使他在短短的革命人生道路上,再次面临严峻的考验。因为失去的虽然是一条腿,可是他何炳文却从此以后,就彻底由一个棒小伙子变成一个架双拐的残疾人了。然而总部首长,周副主席夫妇,及一些革命老同志,在这时给了他最需要的温暖和鼓励,关怀与帮助。父亲很快振作起来,勇敢地战胜自我,谢绝组织准备再次送他去西安治伤。他在医院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积极加强一条腿适应生活和工作需要的锻炼。所以,伤口还未痊愈,就回到原工作岗位。此后,又听从组织安排,先后在南泥湾军委第四生产办公室任副主任、在看华宫中央卫生部工作一段后,调任延安荣誉军人学校任总务科长,后到延安抚恤委员会担任副主任等等。

 

    父亲虽然伤残失去一条腿,但他立志做一个残而不废的人,立志做一个对革命有用的人。所以无论父亲在哪个岗位上,都是积极苦干、尽职尽责。他以自己的行动,赢得大家对他的理解和肯定。认识不认识他的人,都夸奖父亲是个坚强的、有志气的好青年。

 

    父亲的家庭及个人的一些情况,都是在母亲认识父亲后听别人讲的。他本人几乎没有向母亲介绍过什么。可能那个年代,人们还不懂得也不会或许不知道该相会介绍些什么。所以婚姻几乎都是领导给介绍或指派、搓合成的。母亲似乎也没有超出这个模式。因为在这些人看来,结婚是和这个人结婚,大家都是革命队伍里的,什么职位高低、权力大小、搞什么工作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革命坚定不坚定,听不听党的话,革命的表现怎么样。

 

    据母亲自己讲,她所以选择与何炳文结婚,就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何炳文虽然是一条腿的残疾人,但他不是残废。他很坚强,革命不退缩,不怕以后工作和生活的艰难。他为革命负伤锯了腿,可他不依赖组织养活,要自食其力还要继续工作。他不像有的人,做了点好事就倨功自傲。母亲对父亲最为佩服和感动的,是他对自己充满自信,没有任何自卑和虚荣。他虽然一条腿,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显得少点什么。在母亲看来,何炳文同志不但值得她学习,更值得她尊敬和信任。所以母亲认为,何炳文这样的同志不找还找什么样的!同时母亲还认为,何炳文这样的人,应该像完整人一样结婚成家,享受家人的关心与照顾。残疾人怎么了?难道嫁给残疾人丢人、就矮别人一等吗?更何况,他何炳文腿残心不残呢!

 

    这就是70年前,我敬爱的母亲的婚姻观,也是一个红军女战士崇高感人的革命情怀。而婚姻观和高尚的情怀,正是当时许许多多革命女战士的代表。他们从相识到结婚,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他们也没有相互的承诺和浪漫。但是,他们的爱,他们的情,却是那样长久,那样感人,直到他们的孩子渐渐长大,他们自己慢慢变老。无论谁向谁先行了一个告别的军礼,他们的情依旧,他们的爱永在。这就是我们的父辈的恋爱和婚姻。我在书写这段文字的时候,特别我怀念去世的父亲。但我更为我的母亲感动和骄傲。

 

    就这样,母亲在延安有那么优秀男同志,有那么多优秀指挥员,有那么多经过长征的红军干部,有那么多热心媒人给母亲介绍对象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与伤残的何炳文结婚。

 

    父母亲结婚以后,父亲以他的残疾之躯,活跃在延安大生产运动中,曾经以出色的工作和劳动,当选陕甘宁边区劳动模范;他冒着危险不顾伤残,毅然带领伤残人员和孩子组成的特殊队伍转战陕北、东渡黄河挺进大别山。在1948年1月,受命负责组建晋冀鲁豫炮兵旅供给处并走上战场。在山西临汾、晋中和解放太原的三大战役中,他不顾安危亲临各个炮点、物资补充供应点、民工伤员转换点等,率领炮兵旅供给处的同志们,在旅党委领导下出色完成战时后勤保障供给任务,获得军区的肯定和表彰。父亲的上级领导和战友们,都盛赞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创造了战场上没有残疾人的奇迹。而且在以后西南炮兵供给部、政治部,炮兵第三基地,二野特种兵工程处等的岗位上,以致转业到交通部工作的岁月里,父亲又以他的残疾之躯,再次创造了革命工作中没有残疾人的奇迹。

 

    父亲虽然是失去一条腿的伤残人,但他有着许多常人所不及的信念、党性、意志、品质和追求。而且他的这些品质,不得成为父母共同的,而且对我和弟弟妹妹们的影响也特别大。  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曾经问过父亲我的“待遇”问题。因为老炮兵和后勤供给处但凡认识父母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小战士女儿,尤其是伙房从司务长到炊事员,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我的。因为我吃大灶饭,每次都是父亲的通讯员给他打小灶饭时给我代打的。因为1947年3月,我们从延安转移出发前,经过组织批准,我就从保育费改为战士待遇了。而且在以后的一路上,就因为我是战士待遇,所以我就不能像家属队的孩子和保育院的孩子们那样,能够骑毛驴或是可以坐架窝子,我只能是跟着队伍里的叔叔们徒步走。即使有时走得满脚是泡,痛得直哭,或是困得直往地下倒的时候,父母亲都不会让我在牲口背上歇一会儿。即使马夫老杨爷爷为我求情,父母也不会心软。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但长大以后我明白了:战争年代,队伍上多一个人、多一匹牲口,就多一份战斗力。当时父亲延安抚恤委员会的副主任。他带领着一支特殊的转移队伍。当时的人员配备和牲口都特别紧张。能多腾出一个人,或是多匀出一匹牲口,不仅年减轻组织的负担,而且还能对顺利完成任务多提供一点可能性。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的时候,让我跟着队伍步行,母亲背着小弟弟宗儿走,就是最好的选择。甚至父母还要求我照看比我还小的娃。他们告诉我,战士不是享受的,也不是什么待遇,更不是生活上的特殊,而是肩上的责任!父亲还让我明白了,所说的责任和所谓的特殊,就是比别人做的更好。所以,我几十年来以致到退休,从来都没有为我曾经8年的军龄和工龄问题闹过心。

 

    据我所知,父亲和母亲1953年转业不是组织上的决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的考虑是:1、当时抗美援朝正紧。他们所在的炮兵部队一部分赴朝作战,一部分南下广西。父亲虽已换装准备赴朝,但感觉残疾和伤疼会给组织和部队带来很大影响和麻烦;2、1953年国家正处在国民经济恢复发展时期,地方也需要大批人员;3、国家在恢复时期各方面条件都很困难,抗美援朝增加了经济上的很大压,要求中央部委带头精简人员。鉴于此,当组织上征求他意见是留在部队,是转业,还是去荣军院时,父母连想都没想就选择了转业。父亲还曾对我解释说;“我们的实际考虑是为了减轻部队负担。到地方是薪金制,养活你们几个应该没有问题。这样,部队给我自己的警卫员、通讯员、炊事员,以及弟弟妹妹们的保姆等都可以取消,可以节省许多人力和军费。我按地方的规定,也不必再享受这些待遇了。他们是这样决定的也是这样做的。

 

    而且在转业交通部前,先安排了我和弟弟的上学问题。

 

    去八一学校是经过华北军区后勤部批准的。我的战士供给关系转到学校。可是父母却提出取消了两个弟弟的保育费,改由他们的工资交付。这样,我们在学校同吃一样饭,同穿一样的衣服,实际上供给的性质已变了。当1955年小学毕业的时候,父母没有再向华北军区后勤部提出我的供给关系要求。实际上等于自动取消了。所以,我上中学,上大学,都是家里供的。我的战士待遇,军龄,自然也都同时放弃了。这就是我的父母。他们,怎么在革命的道路上、在等待个人与革命大局,以及在对待利益、权力、责任和义务的问题上,都是那么一致、那么默契呀!这说明当年母亲的婚姻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们30年相濡以沫的战斗、工作和生活,证明了他们是一对真正的革命好夫妻。

 

    在“文革”动乱期间,父亲还不忘跟我谈到我的供给待遇和军龄问题。他说:“战争年代,你年岁虽小,还是做了些工作,像帮助家属大队照看娃子;在湖北、山西教士兵认字,参加忆苦、斗争地主大会;在三桥参加儿童团站岗放哨查路条,帮农会收军鞋。尤其在解放太原战役中,在红房子过儿童节时帮了不少忙,在战斗胜利后,又与战士们一块打扫战场等等,这都是革命工作。就是在石家庄永壁镇上学时,戴上红领巾还参加不少活动。可是1953年到北京进入八一学校就不同了,就只有一个念书的任务。中学也是这样。没有为公家做任何工作,公家为什么还要供你。你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了嘛。将来,你也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再向组织提出什么待遇和军龄问题。”

 

    我记住了父亲的谈话,其实这就是对我的忠告。因为在我家里,不仅他本人是这样,我的母亲同样是这样。我和我弟弟妹妹们,就是在这样的教育和影响中长大的。

 

    在父母共同生活的几十年里,他们从来没有过争吵,更没有过埋怨。倒是母亲,时常感到有点对父亲的生活照顾不周的愧疚。而父亲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感觉。因为多年来,我常常从父亲下班回来,本该是吃饭的时候,可家里却是冰锅冷灶。于是他二话不说,自己动手和面做饭。而且还哼哼着他最喜欢的陕西秦腔。全然看不出来他是个需要母亲照顾的残疾人。而母亲,曾不止地对我说,别看你爸爸缺一条腿,他什么工作都完成得特别好。他党性特别强,特别聪明,特别爱学习,特别会在群众工作。我找他可不亏的荒。就是这简单的几个“特别”,就足以看出母亲对父亲的佩服,和她选择与父亲婚姻的满意和幸福感、自豪感。

 

    他们忘我、无私,艰苦朴素、艰苦奋斗和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行动,他们对待名利地位、金钱待遇、子女上学参军就业婚姻、,以及对待亲情友情和同事战友之情等等,一贯恪守原则,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他们清正廉洁从不假公济私。一句话,他们没有任何一点私欲、贪欲和占有欲。父母的这些行为品质,不但对我们子女的成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也成为教育我们的家风。即使在父亲逝世后,母亲不但扛起了这个家,而且继续保持并延续了这种家风,使我们的孩子们继续受益而健康成长。这不但正证明了母亲当年对父亲的选择,也证明了他们革命幸福的婚姻生活。

 

    从1939年和父亲结婚,至父亲1968年被“文革”迫害致死,父母这对革命伴侣,携手走过了30年的婚姻历程。其间虽然历经转战南北、战火硝烟、物质贫乏、艰难困苦、社会动荡等等,他们始终乐观坚强、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互相理解。

 

    在母亲的心中,父亲是她的丈夫,但更是她极为尊重和信赖的革命同志和良师益友。可以这样说,身体虽然残疾的父亲,在母亲的心里却是无比完美的,他更有着完美的品行、情操,和不尽的人格魅力。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炳文  炳文词条  清选  清选词条  伤残  伤残词条  特稿  特稿词条  结婚  结婚词条  
情缘

 黄慕兰的婚姻

黄慕兰一生结过四次婚,其中有三次就属于典型的“革命联姻”。她的第一次婚姻,由父亲包办配给了她父亲朋友的儿子,这个人又吃又喝又赌又嫖,她很痛苦,结婚一年不到就逃出...(展开)

情缘

 战火中的爱情

2007年,付强老人在报告会《不朽的军功章》中潸然泪下。    个人史就是民族史的微缩,折射出一个民族的伟大和坚韧。 &...(展开)

情缘

 高君宇与石评梅的爱情岁月

北京陶然亭公园内高君宇与石评梅的雕像高君宇是中国共产党早期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山西党团组织的创建人之一。石评梅是本世纪20年代著名的进步作家,素有“以生花之笔,写...(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