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乌克兰选择西化的背景
独立后的乌克兰在国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把融入西方社会作为乌克兰对外战略的首选目标。1994年6月,乌克兰在独联体国家中第一个与欧盟签署伙伴关系协定,努力靠近西方。很快,《乌克兰宪法》出台,《乌克兰对外政策基本方针》、《国家安全构想》被议会通过。1994年乌克兰议会选举是按照多数代表制、以不少于投票总数50%选票的原则进行,2006年乌克兰的多党制伴随着苏联宪法的被废除而出现。1996年7月15乌克兰总统库奇马在讲话中明确指出:“与欧洲结构一体化和深化与北约的合作”是“乌克兰的既定选择和战略目标”[1]。乌克兰的战略选择是加入西方阵营,这是出自本国战略利益的考虑。因此,乌克兰的政治精英摒弃了苏联时期的政治理念和意识形态,把积极地与西方国家接轨作为对外政策的基本方向,并为此做出了一系列努力:改造了乌克兰的司法体系,根据欧洲的标准修订了《国有企业私有化法》、《乌克兰海关法》、《乌克兰劳动法》、《预算法》、《乌克兰税法》、《乌克兰知识产权法》、《乌克兰劳动法》等法律,加强人权的保障;积极地实现与欧洲的政治趋同,加强国内民主建设;不断地加强与欧洲的经济接轨,独立后的乌克兰“确定了发展市场经济的主导方向”,积极地争取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样做的目的是“建立民主、团结、统一的社会”[2]。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积极地推行民主扩展的战略,加强对乌克兰反对派的支持,使其伺机夺取政权,建立一个亲西方的政府。九一一事件以来,美国布什政府一直强调在海外扩展民主是美国对外政策的首要目标之一[3]。
在美国的支持下,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倡导的“民主选择共同体”在基辅成立;乌克兰、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和摩尔多瓦组成的“古阿姆”组织的活动得到加强。美国总统布什在会见乌克兰总统尤先科之后的记者会上把乌克兰的“橙色革命”作为推行民主改革成功的例子之 一。布什说,“‘橙色革命’同样也代表了其他地方类似的革命。我盼望着和您,总统先生,在比如黎巴嫩和吉尔吉斯斯坦等问题上的合作”[4]。尤先科表示,向欧洲、向西方靠拢是他所坚持的理念。他很高兴乌美两国关系将进入战略性伙伴关系的新时期。尤先科的政策表现,使人们感觉到他要使乌克兰融入西方社会的决心。他站在独立广场上说道:“世界已看到,乌克兰已经被称为是欧洲国家了”。他在达沃斯发表演讲说到:“我们打算在不久的将来提出加入欧盟的申请”[5]。毋庸置疑,乌克兰倒向西方,首先是基于价值认同,即对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民主的认同,表现为政治模式的选择,乌克兰之所以没有选择俄式发展道路,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俄罗斯政治价值观的否定。乌克兰总统尤先科一直强调乌克兰对外政策的第一位是俄罗斯,仅仅是因为乌克兰在经济上对俄罗斯有很大的依赖性,但是在政治上却毫不动摇地选择了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价值理念。
乌克兰位于欧洲东部,地处北纬44°～52°,其东北部和东部与俄罗斯相邻,北部与白俄罗斯毗邻,西部与波兰、捷克和斯洛伐克相接,西南部同匈牙利、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接壤,南部是黑海和亚速海,隔海与土耳其相望。
乌克兰国土地域辽阔,领土面积为60·37万平方公里,陆界长达6 400多公里,海岸线长达1 270公里,国土的东西跨度约1 300公里,南北长达900公里。“在1904年4月,麦金德发表了著名的《民主的理想与现实》一书,断言国际政治的‘交汇点’是在东欧和西伯利亚平原,这个地区占据了战略中心的地位和拥有难以估量的巨大的资源;麦金德把这一地区称为心脏。他说:‘谁统治了东欧,谁就掌握了心脏地带;谁控制了心脏地带,谁就控制了世界岛(欧亚大陆),谁统治了世界岛,谁就统治了世界’”[6]。
鉴于乌克兰重要的地缘政治的战略地位,俄罗斯积极地规划它在该地区的战略构想。其主要表现在:“确保乌克兰处于俄罗斯势力范围之内,起码确保乌克兰不阻碍俄罗斯在独联体谋求势力范围;确保俄罗斯的西南门户;确保俄罗斯在乌克兰黑海出海口,使乌克兰黑海沿岸的塞瓦斯托波尔成为俄罗斯实际上的军事战略基地;反对北约和欧盟东扩,拖延乌克兰加入北约的进程;利用占乌克兰人口1/4的俄罗斯人,特别是利用克里米亚俄罗斯人的亲俄情绪,牵制乌克兰的离心倾向”[7]。“橙色革命”后乌克兰倒向西方的政治倾向明朗化,加上北约东扩,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受到挤压,如果俄罗斯失去乌克兰这块战略重地,其通向欧洲的道路将被封死,同时还会失去黑海出海口和在此地的军事战略基地。更为严重的是,俄罗斯的国内安全将受到威胁,为欧美国家进一步遏制俄罗斯的崛起提供了便利的战略要地。因此,俄罗斯必须维护在此地区的影响力,以谋求本国的发展,为进一步充当世界大国做准备。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的地缘政治抉择一直牵动着西方大国和俄罗斯的外交神经。独立十几年来,乌克兰的外交战略已经基本形成,其主要内容可以概括如下:在政治方面倾向西方,在经济方面倾向俄罗斯,在西方大国和俄 罗斯之间开展平衡外交,以谋求本国利益的最大化[8]。乌克兰选择了融入西方社会,用西方社会的政治原则来改造乌克兰,以建设一个全新的乌克兰。然而乌克兰与俄罗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使乌克兰的西化进程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一)俄罗斯把政治问题用经济方式解决,以阻止乌克兰的西化进程
与独联体的相互依存关系是俄罗斯的特殊国情。俄罗斯领导人曾多次强调,独联体地区是俄罗斯的“战略利益区”、“传统利益区”和“切身利益区”[9]。因此,“在原苏联范围内建立新的国际关系体系的问题,始终被俄罗斯领导层视为国家对外政策的最优先方面”。
俄罗斯的经济政策对乌克兰产生很大的影响,因为它牵涉到乌克兰国内的稳定[10]。近年来,俄罗斯利用资源优势频频出击,谋求地缘战略利益,又通过经济和外交手段对乌克兰油气资源加以控制,以此来影响乌克兰的国内政治。
乌克兰不仅是能源短缺的国家,而且是一个能源消费大国,其国内能源燃料的蕴藏量仅能满足自身消费的47% ～49%,其中石油与天然气的开采量仅能满足本国需求的10% ～12%和20% ～ 25%[11]。由于历史和地缘联系以及价格优势等因素,俄罗斯一直是乌克兰燃料能源的主要供给国。乌克兰石油进口的85%和天然气进口的95%都是俄罗斯供给的[12]。乌克兰认识到在经济方面对俄罗斯的依赖,特别是能源上的依赖,因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寻求能源的多渠道供应。乌克兰积极发展核能,通过向土库曼斯坦、伊朗、保加利亚建立能源贸易关系,寻求能源供应的多样化,但是收效甚微。其原因主要是乌克兰不仅没有一套健全的能源立法,而且也不能提供一个使外国进行能源投资的国内环境[13]。这种现实使得乌克兰在“回归欧洲”的政策中失去了自主性和有效性,为了保障本国人民的利益,乌克兰的西化政策受制于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
能源的供应问题往往成为两国政治危机的中心问题[14]。俄罗斯利用能源武器来保卫自己的地缘政治利益,从而使乌克兰的国内安全受到了巨大的挑战。2006年1月1日乌俄“斗气”的现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经济争端,而是俄罗斯对乌克兰融入欧洲及积极加入北约行为的报复,以通过停止对乌克兰天然气的供应来限制乌克兰“回归”西方社会的步伐。
就一个民族国家而言,要形成国家体制、选择国家方向的首要前提是民族认同[15]。民族认同的过程是一个艰难选择的过程,乌克兰作为一个文化共同体,其民族认同既受历史文化因素的制约,又受地区差异、语言差异的制约。
乌克兰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其传统文化的积淀是伴随着哥萨克这一特殊群体的发展而出现的。哥萨克主要是以反对暴政的自由人形象而出现的,在后来反抗异族的斗争中形成亦兵亦农、军事民主制的特殊军事组织。17世纪以后,乌克兰主要分为两部分,以第聂伯河为界,左岸的乌克兰听命于莫斯科,而右岸的乌克兰屈服于波兰。18世纪乌克兰又受到沙皇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次瓜分的厄运。
十月革命后,乌克兰本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而存在,但是在国内外复杂的局势中加入苏联,失去了独立的机会。在宗教信仰方面,西乌克兰受波兰的影响,主要信仰天主教;而东乌克兰受到沙皇俄国的影响,主要信仰东正教。乌克兰历史文化的分裂,明显地打上了大国的烙印,从而使乌克兰东西方民族认同大相径庭,东乌克兰主要认同的是俄罗斯文化,敌视欧洲文化,而西乌克兰主要认同的是欧洲,敌视俄罗斯。民族认同关系到国家体制的选择,东乌克兰希望能够融入俄罗斯,追求和俄罗斯的一体化,而西乌克兰则敌视俄罗斯,追求与欧洲的一体化[16]。
语言的使用是决定一个民族自我认同的重要因素。乌克兰的语言使用问题使得乌克兰的民族认同显得非常复杂。在乌克兰境内,有三个主要的族群:说乌克兰语的乌克兰人,说俄语的乌克兰人和俄族人。说俄语的乌克兰人和俄族人在民族认同上既选择乌克兰又选择俄罗斯,承认自己是双重认同[17]。
语言是民族认同的纽带,俄语在历史上曾为乌克兰的官方语言,尽管现在乌克兰政府拒绝承认俄语的国家地位,但是俄语对乌克兰的影响一时难以消除,甚至永远无法消除。因而在民族认同方面,说俄语的乌克兰人与俄罗斯民族有很深的民族感情,对国内政治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俄罗斯总统普京利用东乌克兰人对俄罗斯在民族情感上的认同,在2004年乌克兰总统选举中积极地支持代表东部利益的 亚努科维奇竞选乌克兰总统,尽管在美国等西方国家支持下的尤先科获胜,但是以亚努科维奇为首的亲俄势力是乌克兰政坛上一支很重要的力量,对乌克兰的政治走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亚努科维奇在接受俄罗斯媒体的采访时说,他领导的政府不会挑动反俄情绪,也不会废除与俄签署的天然气供应协议,而是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优先发展两国传统友好关系。他还表示,将完成加入由俄罗斯倡导的“统一经济空间”的工作。此间有分析人士认为,目前,在乌克兰议会和内阁中,亲俄力量占有优势。由于乌俄在历史、文化、经济等方面存在难以割舍的关系,乌克兰新政府在外交政策不出现重大变化的情况下,将可能注重它与俄、西方间关系的平衡。
在乌克兰境内的俄罗斯侨民约占乌克兰总人口的22% ,俄罗斯就利用占乌克兰人口22%的这部分俄罗斯侨民,特别是利用克里米亚俄罗斯人的亲俄情绪,牵制乌克兰的离心倾向。俄罗斯宣布它有权保护其境外的俄罗斯公民的利益。在俄罗斯向乌克兰提出的友好合作条约草案中也要求乌克兰给予在乌克兰的俄罗斯人双重国籍。俄罗斯议会还配合克里米亚要求脱离乌克兰的独立倾向,通过决议要求收回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对乌克兰形成相当大的心理压力,使其在发展同西方关系时,不得不考虑俄罗斯的利益和国内的稳定[18]。
地缘政治需求是决定俄罗斯对独联体政策的基本因素。乌克兰是欧洲和独联体地理交叉点上的关键国家,不仅对独联体的安全、稳定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地缘政治意义,而且对欧洲的安全、稳定和发展也举足轻重。由于其地理位置、领土面积、人口数量、经济改革和内政外交走向均对欧洲大陆战略态势产生影响,乌克兰历来都是大国争夺的对象。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积极地拉拢乌克兰加入北约和欧盟,挤压俄罗斯生存空间,遏制俄罗斯的大国战略。这就是布热津斯基所说的,美国的首要利益是确保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单独控制这一地缘政治空间,要阻止俄罗斯的帝国野心,美国只有一条路,就是大力援助苏联解体后形成的独立国家[19]。乌克兰拥有俄罗斯传统的战略通道——黑海及黑海出海口,黑海及黑海出海口是俄罗斯传统的南下战略通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在地缘政治方面减弱了俄罗斯控制海洋的能力,影响了俄罗斯海洋战略的实施,导致俄罗斯必须调整本国的地缘政治,使俄罗斯地缘政治环境进一步发生变化。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俄罗斯总统普京执政以后,对原有的国家政策进行了调整,提出了强国战略。在外交领域,他基于现实主义、实用主义和维护国家利益原则确定外交任务。维护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地位,这首先要求他保持和加强对独联体国家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普京果断调整对乌克兰政策,采用灵活多变的手段对乌克兰施加影响。在2004年乌克兰因总统选举发生“橙色革命”期间,为了使代表亲俄势力的亚努科维奇获胜,普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为亚努科维奇竞选做准备。普京利用俄乌两国间的特殊关系,积极地奔走乌克兰,在公众场合与亚努科维奇会晤,以提高亚努科维奇的支持率。普京为了确保亲俄的亚努科维奇当选,特意派遣其竞选班子的高级智囊巴甫洛夫斯基率领一批俄罗斯竞选专家到基辅成立了乌克兰俄罗斯俱乐部,帮助亚努科维奇设计选举策略。在乌克兰有800多万俄侨民,他们集中居住在靠近俄罗斯的乌克兰东部工业重镇,他们是发展俄乌关系的积极拥护者,是俄罗斯保持对乌克兰影响的一支重要政治力量。俄罗斯利用这一支力量为亚努科维奇拉选票。俄罗斯当局还组织乌克兰社团组织代表大会,呼吁乌克兰人支持亚努科维奇当选总统。在竞选过程,普京不惜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争吵,在第二轮选举结束、西方否认亚努科维奇获胜的情况下,普京不惜在俄欧峰会上与欧盟领导人就乌克兰大选问题展开激烈争论,他对西方国家干涉乌克兰内政提出了谴责,坚持认为西方国家无权承认或者不承认乌克兰总统选举结果。
对于乌克兰加入北约的行动,俄罗斯采取了坚决的抵制措施。2006年1月1日,俄罗斯断然停止了对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引起了天然气危机,在乌克兰国内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2006年6月15日俄罗斯副总理、国防部部长谢尔盖·伊万诺夫表示,如果乌克兰执意加入北约,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军事合作及军工企业间的合作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伊万诺夫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对记者说,“我们了解到,乌克兰当局正积极准备加入北约。这完全是乌克兰主权范围内的事情,我们不会在此做什么讨论。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俄乌两国间的军事及军工企业合作迟早会终止,这一进程目前正在加速进行之中”[20]。总之,俄罗斯对乌克兰政策是基于现实的国家利益之上,它通过一系列措施来限制乌克兰融入西方的过程。
乌克兰选择融入西方社会,希望用西方的价值理念来改造乌克兰,寻求国家的发展。托克维尔认为,建立一个新世界,必须要有新的政治理念,而这个新政治理念的基本原则应当从当代的具体历史条件去总结和解释,不能用某一种规律去解释[21]。乌克兰接受了西方的政治理念,希望建立一个崭新的乌克兰。但其特殊的国情对其“西化”进程造成严重制约,特别是它强大的邻邦——俄罗斯是它融入西方社会的巨大障碍。笔者认为,乌克兰要融入西方社会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注释：
[1]顾志红:《乌克兰融入欧洲战略浅析》,《学术专论》1998年11月13日。
[2]林治华:《乌克兰经济转轨理论研究》,《东欧中亚研究》2002年第2期。
[3]〔乌克兰〕尤里·杜尔科特:《艰难的民主之路》,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4]雅虎网: http: //cn. news. yahoo. com /060615/72/2hn9.l html
[5]〔美〕蒂莫西·加顿·阿什:《橙色革命》,美国《纽约书评》2005年4月28日。
[6]金世忠、倪世雄:《国际关系理论比较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
[7]李静杰、董晓阳:《乌克兰综合国力与战略地位》, http: //euroasia. cass. cn/Chinese/Producton/Ukraine/index. html
[8]柳丰华:《乌克兰对外政策中的能源因素》,《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4年第1期。
[9]许志新:《挑战大于机遇:未来十年俄罗斯强国战略之前景》,欧亚研究网: http: //euroasia. cass. cn/
[10]Chinese/Production/
JohnMorrison, Pereyaslav and after:The Russian-Ukrainian Relationship, InternationalAffairs(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Affairs 1944-),Vo.l 69,№.4,Oc.t 1993.
[11]同[8]。
[12]同[8]。
[13]MargaritaMercedes Balmaceda, Gas, Oil and the Linkages between Domestic and Foreign Policy:The Case of Ukraine,Euro-Asian Studies,Vo.l 5,№.2,Mar.1998.
[14]同[13]。
[15]冯绍雷:《乌克兰危机的人文透视》,《俄罗斯研究》2005年第1期。
[16]Eugene B. Rumer, Eurasia Letter: W ill Ukriane Return toRussia? Foreign Policy,№. 96,Autumn, 1994.
[17]Paul S. Pirie, Nation Identity and Policies in Southern and EasternUkraine,Euro-Asian Stuidies,Vo.l48,№. 7,Nov. 1997.
[18]李静杰、董晓阳:《乌克兰综合国力与战略地位》,欧亚研究网: http: //euroasia. cass. n/Chinese/Production/Ukraine/index. html
[19]许志新:《俄罗斯对独联体政策面临严重挑战》,欧亚研究网: http: //euroasia. cass. cn/Chinese/Pro-
duction/Ukraine/index. html
[20]雅虎网,《俄警告乌克兰:如果加入北约将断绝与其军事合作》, http: //cn. news. yahoo. com /060615/
72/2hn9.l html
[21]〔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卷),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1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