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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日利亚安全形势令人担忧

最近一段时间,尼日利亚接连遭受恐怖暴力袭击,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国内安全形势有进一步恶化的危险。4月14日,首都阿布贾附近一处繁忙的客运汽车站发生爆炸袭击事件,造成70多无辜平民死亡、一百多人受伤的严重后果。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联合国安理会、美英等国政府纷纷发表声明,强烈谴责暴恐行为,对尼日利亚政府和死难者及其家属表示慰问,敦促尼政府全面调查,将恐怖分子绳之以法,并表示愿为尼政府的反恐行动提供帮助。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向乔纳森总统发去了慰问电。爆炸发生后,虽暂无组织或个人宣称对此事负责,但乔纳森总统表示,伊斯兰宗教极端组织“博科圣地”难逃干系。随着2015年大选的临近,各种暴力事件将有增无减,尼日利亚安全形势将面临严峻考验。

不管阿布贾的爆炸案是不是博科圣地所为,毋庸置疑的是,博科圣地已是尼日利亚当前安全面临的最主要的威胁。被尼政府和美国国务院认定为恐怖组织的博科圣地,在2014年频繁制造暴恐事件,从中也可看出其出现了一些新情况。

其一,恐怖行为有从北向南蔓延的趋势。博科圣地发源于尼东北部的博尔诺州首府迈杜古里,长期以来也是在东北部的三个州活动。联邦政府为此在三个州实行紧急状态,并派兵清剿。尽管该组织2011年在阿布贾也制造过震惊世界的联合国机构爆炸案等事件,但相比较而言阿布贾的治安状况相对平静。位于尼日利亚地理中心区的阿布贾,是继南部的拉各斯之后的新首都,也是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的象征,愈演愈烈的恐怖主义正在破坏着尼日利亚的迁都初衷。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博科圣地有从北向南蔓延的趋势。如果发展到南部经济中心拉各斯,必将对尼日利亚经济发展造成更严重的不良后果。

其二,恐怖组织装备更加精良。众所周知,尼日利亚军队在非洲的维和行动中颇有建树,为非洲大陆和西非地区的和平与安全作出了贡献。但在清剿本国恐怖分子方面多被诟病。从媒体报道来看,尼安保部队装备差、反应迟钝、反恐能力弱,常常招致尼日利亚人的不满和批评。相比之下,以博科圣地为代表的恐怖分子早已不是手持砍刀的暴徒。在北非动荡、利比亚内战后,大量武器弹药流入尼日利亚。因此,博科圣地不仅仅可以袭击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也可进攻尼军方的空军基地,甚至在总统府附近的国家安全局总部监狱砸牢反狱。此次阿布贾车站袭击中30多辆汽车被炸毁,死伤近200人,威力之大,后果之严重,无不显示出恐怖分子装备的惊人之处。

其三,有组织有预谋的特征更加明显。博科圣地最初多在北部三州四处流窜,常常对防范较差或根本没有防范的村庄、学校发动突袭,在政府军的打击下,隐匿农村或与逃窜到喀麦隆、乍得、尼日尔等国的边境地区。最近发生的几次暴力事件,特别是在首都阿布贾制造的恐怖袭击,很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在选择的时机和地点上,均显示出恐怖主义的一些重要特征,在人口密集,影响力大的地区,最大限度地制造恐怖,引发社会恐慌。

其四,2015年大选将引发更多暴恐事件。尽管各界对非洲的多党民主看法不一,但这已是包括尼日利亚在内的大多数国家的政治现实。在不同的国家,选举面临的问题不尽相同。不幸的是,尼日利亚为数不多的几次选举均与暴力相伴。其间,博科圣地也不甘寂寞。在2011年大选前后不断滋事,新总统乔纳森就职当日,还不忘在阿布贾的雄鹰广场制造暴恐,因为恐怖分子认为,应该由北方穆斯林担任总统,而不是南方基督徒的乔纳森。2015年大选他们将会老调重弹,如果乔纳森继续参选,必将引发更多暴恐事件。就连前总统奥巴桑乔对此也不无忧虑。据媒体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前总统给乔纳森捎去了一份语重心长的长信,可能是希望他已大局为重,免得执政党分裂,国家陷于内乱。很显然,尼日利亚的基督徒、穆斯林轮流执政的君子协定是民主制不成熟的表现,但在目前的尼日利亚,还难以找到更好的办法。需要指出的是,博科圣地的真实目的是要抛弃尼日利亚自打独立时就采用的政教分离的世俗制,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而不是穆斯林当总统的共和国。博科圣地认为,穆斯林当总统有助于他们实现这一梦想。但事实上,在多民族、多宗教、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几乎平分秋色的尼日利亚,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尼日利亚国内外媒体的报道来看,博科圣地常常被冠以“伊斯兰”、“宗教极端”的修饰语,但从其所作所为来看,其已是不折不扣的恐怖组织。此次阿布贾爆炸袭击后各方的表态均清楚地说明的这一点。故此,安理会轮值主席国主席、尼日利亚常驻联合国的代表在安理会的声明中特别强调,形形色色的恐怖主义就是犯罪行为,不管发生在何时、何地、出于何种动机、由何人制造,均不应该与任何宗教、国籍、文明、民族相联系。如果说博科圣地与上述因素有关的话,那就是,它打着伊斯兰的旗号,利用了尼日利亚根深蒂固的民族宗教矛盾及南北纷争,并被国际恐怖主义组织所利用。尼日利亚媒体的报道甚至称,博科圣地已投到了“基地”组织的麾下。

笔者以为,尼日利亚政府应当加大打击力度,并与邻国、国际社会加强合作,提升反恐能力,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另一方面,联邦政府应坚持不懈地加强民族一体化进程,以最大限度地消除恐怖主义滋事的土壤,这将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有报道称,尼日利亚目前已成为非洲第一大经济体,但对绝大多数生活贫困的尼日利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数字游戏,并无多大实际意义。尼日利亚要想实现其大国梦想,当务之急是遏制并消除愈演愈烈的恐怖主义,为2015大选顺利进行创造必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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