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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欧”波兰的未来向何处去?

波兰右翼政党“法律与公正党”(Law and Justice party)在2011年议会选举中败选之时,该党具有民粹和保守色彩的领袖雅罗斯瓦夫·卡钦斯基(Jaroslaw Kaczynski)曾誓言要再夺政权。

卡钦斯基的愿景不止于此,他许诺:“我们一定会给华沙带来像布达佩斯那样的改变”。他所指的改变是指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维克托(Viktor Orbán)在议会中利用本党两次获得三分之二多数的压倒性优势,推动了大规模的修宪议程。

好消息是,“法律与公正”党在10月25日的波兰选举中以超过37%的得票率获胜,但未能获得三分之二的多数议会席位。由于波兰与匈牙利的修宪门槛相同,这意味着该党不具备欧尔班总理的青民盟党一样的为所欲为的权力。

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是,法律与公正党有能力单独执政,这在剧变后的波兰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这意味着波兰新政府不存在稳定性问题,不会像2007年时那样提前解散。

波兰的政治稳定性,使新任总理齐德洛(Beata Szydło)能够推动波外交、安全政策的彻底转型,由之前由中右政党公民纲领党(Civic Platform)推动的积极外向型政策转向更加关注内部事务与当前的区域问题。这将对波兰政府与欧盟、北约的关系产生影响。

法律与公正党的支持者是保守派、民粹派和疑欧派。这些人对来自布鲁塞尔的命令心怀不满,也差不多一定会反对欧盟准备接收更多难民的政策。卡钦斯基表示,以进入欧洲为目标的难民与移民已导致了一场“瘟疫”。

法律与公正党也承认,波兰在欧盟之外的活动成绩不错。公民纲领党使波兰政府的两大重要议题——能源安全与能源联盟问题——在欧盟备受重视。波兰政府之前已与欧盟当局就碳排放问题、波兰政府对煤炭产业补贴问题多次交锋。简而言之,公民纲领党并未向欧盟“卑躬屈膝”。

如果法律与公正党的疑欧情结对欧盟不利的话,那么另一个仍然与欧盟不和的政府则有可能进一步削弱欧盟鼓励自由表达,主动统一意见的能力。

俄罗斯总统普京会很乐于看到这种“疑欧”政党崛起,挑战欧盟存在的局面。一个强大、统一的欧洲不符合普京的利益。

然而,如果法律与公正党能够影响欧盟制裁俄罗斯的意志,则更加不可思议。民粹分子卡钦斯基不仅对欧洲心存疑虑,更是积极的反俄分子,这一点与匈牙利、捷克总统都不同。卡钦斯基坚信,他的哥哥,前波兰总统莱赫·卡钦斯基的座机于2010年4月失事于斯摩棱斯克是俄国人的阴谋。

法律与公正党对公民纲领党之前与俄开启的对话机制有关键的影响力,该机制旨在与波兰“最大的敌人”实现和解。在俄2014年3月合并克里米亚后,该机制受到很大挑战,但开启这一机制的外交人员和专业人士顶住巨大的压力维系了这一进程。在法律与公正党的外交政策议程中,这一机制无疑是必须取缔的。

另一个被法律与公正党树做“靶子”的可能是德国。在公民纲领党之前的领导下,波德政治、贸易和社会联系取得了一定成果。然而,卡钦斯基从不掩饰对德国的厌恶。卡氏的支持者对卡内基欧洲基金会表示,公民纲领党对德国政府“过于软弱”,波兰政府对默克尔总理“唯命是从”。

当德国出于避免激怒俄国的考虑,反对北约在波部署永久性基地时(尽管俄已在乌克兰先声夺人),法律与公正党谴责了德国的决定。

华沙将于2016年承办下届北约峰会,如果在此之前这一问题没能得到解决,法律与公正党无疑会在峰会上挑起这一议题。当然,即使受到卡钦斯基的压力,齐德洛总理也不会轻易拒绝北约的要求,因为这种拒绝会导致波兰的未来陷入更加不确定的局面。

 (第一智库网初步编译,仅供参考)

     原文链接:http://carnegieeurope.eu/strategiceurope/?fa=6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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