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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机构面临考核频繁、岗位不稳定等难题

 

 

       截至上周,东莞今年已有6家社工机构正式注册登记。目前,东莞社工机构的总数从去年7家激增至13家,还有其他社工机构正在申请登记之中。东莞社工机构进入井喷期。

  然而,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东莞社会工作经过3年的发展,成长的烦恼未可避免:疲于应付各种考评,资金运转紧张,发展的瓶颈。这些困难也为新生社工机构带来警示。

  A 评估太多 5个月四场评估

  刚刚结束6月份的两个评估,7月又要做另一个评估,东莞市普惠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副总干事池文华无奈地感叹“一年基本都在评估中度过。”

  池文华说,6月份,评估方对普惠的公益创投项目和社区综合服务中心进行了中期评估。评估形式包括听取汇报、检查材料、走访社区居民和干部,一共花了一天半。“但是迎接评估的准备花的时间太长了,我们这次一共准备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事实上,在今年3月,普惠还迎接了一次评估方对机构的年度评估,包括机构管理、运作、财务、人力资源状况等,“准备时间也有一个月左右”。在结束了6月份的两个评估之后,池文华又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要在本月开展机构社工个人的绩效评估。这项评估被纳入了评估方对机构进行年度评估的内容之一,否则年度评估要扣分。

  此外,为了让用人单位对普惠更为理解、支持,普惠在结束与用人单位一年的服务期后,会主动给用人单位提供服务报告总结。“市直单位一般是3、4月购买服务;中堂是5月;莞城、司法领域是6、7月;桥头、黄江是9、10月。”池文华说,普惠在与这些用人单位结束服务期后,马上便要向他们提供服务报告,“要向用人单位和服务对象有一个交代。”如此算下来,一年至少有3个月时间,要用来应付各种评估和总结。

  面对频繁的评估,池文华有自己辩证的看法。“目前,整个社会、政府、公众对社工机构的服务成效存在疑惑,通过评估可以让他们更好地了解,这对机构的规范管理有一定的作用。”

  但它的弊端也显而易见。“这么多的评估在比较大的程度上,影响了社工正常活动的开展。”池文华称,此外,评估标准也较为单一。比如在对机构的年度评估中,有一个统一的引导和标准,分为个案、小组、活动三个工作方法。“一年服务多少次才算有效个案,一年必须给服务对象开展多少次活动等,都有规定。有时社工会举行夏令营、工作坊、义诊等常规活动,跟居民的需求也很贴切,但这很难归纳进三个工作方法中。”

  “这也导致了每个社工机构都没有自己的特色,大家都很雷同。而且在三大工作方法之外,社工即使找到符合居民需求的服务,也没有意识去开展,束缚了他们的发挥空间。”池文华表示。

  呼声

  评估标准应更加多元化、评估方式应更灵活一些;还应在标准化的评估指标之外,鼓励发展有特色的、真实反映居民需求的服务。

  B “工资”发放滞后资金来源单一

  政府购买服务资金滞后,导致拖欠社工工资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一家不愿透露姓名的社工机构工作人员称,今年3月,该机构刚跟用人单位签订了社工岗位购买合同,由于政府财政拨款的程序等原因,今年4-5月的服务费便出现了滞后的情况。“社工4-5月份的工资,只能在6月份发了。”

  事实上,其他社工机构也会遇到这个问题。东莞市普惠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副总干事池文华透露,该机构也遇到过推迟两个月拨付服务费的情况。“不过还好,因为市直单位购买是3-4月,镇街购买是5-10月,而且有些镇一次性拨3个月或6个月的服务费。这样错开了一些时间,在有些单位拖延拨付服务费的两个月内,可以用其他资金垫付一下。”

  此外,资金来源单一也成为所有社工机构面临的难题。东莞隔坑社区服务中心的干事刘建称,除了政府购买的社工岗位之外,隔坑社区服务中心还自行聘请了十几名社工,再加上房租、水电等开销,每月的花费为7万-8万元。

  “在资金方面,我们真是捉襟见肘。”刘建说,中心有很多想法,但由于没有资金,一直开展不起来。比如,中心想聚集一批老年新莞人、打工仔,为他们提供原材料,让他们做出自己家乡有特色的手工艺品,再进行义卖;此外,中心还想效仿香港那样,开通“关爱生命热线”,为遇到问题的青少年提供服务等,但因为没钱实施,只好作罢。

  池文华称,根据规定,社工机构不得接受个人、企业捐款。“我们只好打擦边球,在开展活动整合资源时,有些企业会捐一些桌子、书本、礼品等,但像10万、20万这种数额比较大的捐款,是没法接受的。这也限制了活动的开展。”

  呼声

  资金来源单一,这是整个大陆的社工机构都面临的问题。不是我们想依靠政府,是法律、环境不允许我们走其他路径。池文华相信,今后,相关政策也会逐渐放开。

  C 留岗还是留机构?是个难题

  两个月前,东莞市星扬社会工作服务社总干事赵凡仪了遇到了一个难题。今年5月,星扬派驻在东莞中学、可园中学和玉兰中学的6名社工服务期已到。通过重新招投标后,这几个岗位最终却落到了另一家社工机构。根据有关规定,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社工可以自主选择,要么继续留在这个岗位,但得换到中标的社工机构;要么继续选择留到星扬,但必须离开这个岗位。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赵凡仪说,对于社工而言,一方面,社工经过一年的服务,跟服务对象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不愿换岗;另一方面,社工机构也有一定的归属感和感情,不太愿意重新适应另一家机构。对于社工机构来说,并不想失去自己的社工,但社工选择继续留在机构,却未必马上有另外的岗位可以安排,只能待岗。“在社工待岗期间,没有全额的收入,我们只能从行政经费里挪一些出来,给他们发放待岗工资。”

  最终,在这6名社工中,有4名选择了留岗,离开了星扬;另有2名社工选择继续留在星扬,刚好星扬当时有其他岗位空缺,便进行了调整,让他们马上重新上岗。

  呼声

  因为岗位的不确定性,社工没有职业安全感。待未来以项目购买为主后,此难题可以部分缓解,至少可以把社工安排到机构在运作的其他项目中去。

  D 岗位社工、社区服务中心资源重合

  资源重合、浪费也是一个现实难题。赵凡仪说,有些社区以岗位购买的形式,安排了十几名社工,为社区提供服务。而目前,东莞又在推进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示范点建设,里面也包括了社工服务的内容,导致两者重叠。

  “我们的岗位社工刚进社区的时候,条件很差,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晒在大太阳底下。听说要建社区综合服务中心后,觉得有希望了,到时就有自己的活动场所、办公室,觉得自己前期的辛苦不是白费的,就一直咬牙去做。”赵凡仪说,但等到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示范点落成后,社工们才发现,政府又通过招投标的方式,将此标落到了另一家社工机构

  “社工通过两年的艰辛,终于等到一栋大楼建起来了,却发现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会想,那他们算什么?”赵凡仪说,遇到这种情况后,有些社工觉得打击很大,甚至失声痛哭。而星扬也只好将自己的岗位社工从社区撤离,将他们安排到其他社区,一切只能重新开始。

  呼声

  赵凡仪认为,这种情况的出现跟体制有关。岗位社工和社区综合服务中心示范点是由不同的部门来统筹,政府部门应该协调处理,避免资源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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