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不止那点事
●“街道派”获得政府支持 ●“学院派”擅长理论研究 ●“企业派”管理要数第一
记者日前了解到,一栋5层楼、总面积达1600多平方米的江南中街家庭综合服务中心将在江南西路旁建成,它将是广州市最大的家庭综合服务中心。“这样的条件,哪里找?”该中心主任张少先这样说。事实上,该中心代表了现在广州市的家庭综合服务中心中条件最好的一类,即所谓的“街道派”。而另外两类———“学院派”和“企业派”,要么有高校作背景,擅长进行理论探讨;要么凭借先进的管理经验和企业文化来管理社工组织,各有各精彩。
■新快报记者 任磊斌 谢源源 方阳麟 周鹏 辛捷恺
街道派
街道是“父母”
一栋楼归“孩子”使用
一栋建于青柳大街的单体5层楼正在设计装修当中。由于要细致装修,最快要到明年上半年投入使用。这栋楼将归江南中街家庭综合服务中心使用,而使用面积达到1600多平方米。由于地处江南西商圈的黄金地段,这栋楼的商业价值高不可测。
街道自办家庭服务中心
该栋5层楼将成为曙光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以下简称“曙光社工”)未来的总部所在,而更多的功能室将会搬到这里。此外,江南中街还有800多平方米的活动空间归曙光社工使用。也就是说,该机构一共有约2500平方米的使用空间,光看场地面积,该机构无疑是广州市最受宠的社工中心了!
除了“五层楼”外,江南西路的青竹大街旁还刚刚修建了一个小牌坊,其主要目的就是成为家庭综合服务中心和赵广军工作室的出入门楼。在广州市的众多街道中,为家庭服务中心建牌坊也算是仅此一家了。
曙光社工之所以受到这样特殊的待遇,一方面是因为海珠区江南中街道办负责人对准NGO机构的开放态度;另一方面,曙光社工其实是江南中街道办的“孩子”,中心主任张少先原是街道办信访部门负责人。
这种“街道派”社工机构,目前在广州发展迅速。
“有人刁难我去协调”
“谁刁难,我就出马协调。”张少先说,机构成立两年来的探索是非常艰苦的。“到了今天,我可以很负责地说,机构终于是成长起来了,稳定了,并且即将有长足的发展。”
张少先说,一开始,不少单位给他们“小鞋”穿。“刚开始的时候,街道办的职能科室和各个社区居委会,还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或许有些人认为我们的年轻人会添麻烦。这个可以理解。”
张少先说,从今年4月开始,4个居委会返聘的“大姐”开始进入角色,成为社工机构的雇员,而这些返聘人员在上任前开始带着机构中的“年轻人”逐一拜访居委会和街道的职能部门,有效地建立起曙光社区与这些原街道办服务终端的联系。“在平时的培训中,我们也会教社工去各科室推介自己;并学会如何和人打交道。”
张少先介绍,目前曙光社工实现了一居一站的对接,社工落户到相应居委会固定联系。
承担大量非社工任务
不过,“街道派”家庭服务中心也有其他中心没有的麻烦。张少先说,目前曙光社工中“大约60%到70%的人都更换过了”。人员流动这么大,恰是因为街道自办“非企业”的缘故!
在“创文”期间,曙光社工的人员曾负责卫生清洁、交通引导等“创文”工作,这些非专业工作使社工产生心理抗拒,也对职业发展感到迷茫,部分社工顶不住工作压力而选择离去。
学院派
“街道有难事
我们用专业知识去处理”
目前在大新街、建设街、矿泉街和人民街提供服务的广州阳光社会工作事务中心(以下简称“阳光社工”)。广东工业大学社工系是该机构的有力后盾。
广工社工系主任朱静君教授日前在接受采访时,用鲜活的案例来讲述他们和地区管理部门、他们和居民之间的桥梁关系。朱教授举例说,越秀区建设街要进行封闭式小区管理,社工组织就发挥了作用。
“当时街道办要求社工去向居民收钱,我们拒绝了。社工组织不是职能部门。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们就用专业知识去处理此事,首先是收集信息,了解居民是怎么看待门禁和集资问题的,等等。”
朱教授说,经过一周的走访,“我们调查了389户居民,发现近一半居民户愿意掏钱,30%的人观望,少部分是坚决反对的。而反对的人中有不少低保户、士多店经营者等。”
随后,社工们开始有针对性地分析问题。然后提出建议,要求街道办承担更多修建费用,只向每户居民收取5元的电子钥匙成本;而针对士多店,尽量安排经营者在附近地段租铺继续做生意。“十几天时间,大难题解决了。在这个过程中,阳光社工做了3个个案,成立了4个小组,培养了两个社区领袖。我写成了论文还发表了!”
企业派
机构像家庭
连袜子要手洗也要管
在家庭服务中心中,企业派是最能成为独立实体的派别,一方面没有太多的学院背景,人力资源上要自己张罗,也没有街道办强力的支撑;另一方面,企业投资能力和应变能力都较强,更容易进行有效管理。
像管幼儿园一样管机构
薛瑞媛是省一级幼儿园的思媛幼儿园的创办人,是个典型的生意人,她不仅把社工服务作为一种产品,还和其他企业主一样,为社工们租宿舍,配备洗衣机、空调,为社工同事们想好各种生活细节。
薛瑞媛正是将这种成功的管理经验应用于社工组织。“在公用的洗衣机里不能丢进去自己的袜子和内衣啊,那些要自己手洗的!”在现实中,薛瑞媛就是这样要求社工的,表现出在幼儿园里严格的卫生要求。
“我就是喜欢这里,大家都像兄弟姐妹一样工作和生活。不多说了,我得‘洗楼’去了。”建斌是思媛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以下简称“思媛社工”)在黄花岗街家庭综合服务中心的雇员,作为心理学专业毕业生,做社工是他的志愿;当记者问及他为什么喜欢思媛社工,他的答案是,这里像大家庭一样。在这一点上,企业派的企业文化概念有很明显的优势。而专业的社工在成熟的企业文化下更容易投入地工作。
专家资源支撑高效服务
“白云区民政局希望我们用强大的专家资源来支撑起二级转介的服务,将那些其他机构难以完成的‘奇难杂症’转到我们这里来跟进。”郭伟信是上世纪80年代就跟香港师傅学做社工的人,就在3个月前,他自己创办了广州市白云区岭南社会服务发展社(以下简称“岭南社”),成为一个最像香港模式的企业派机构。
目前,岭南社承办黄石街的家庭综合服务中心。郭伟信介绍说,机构拥有多名长期从事前线服务、教学、研究的资深社工以及多位担任客座研究员的高校教授。该社将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系统分析和论证手段,进行跨学科、多层次的研究。其团队擅长于政策分析、社区分析与抽样调查以及社会政策与社会问题研究,为社会管理改革、创新服务模式等研究提供有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