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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污染致多少人早死 学界分歧严重

原卫生部部长陈竺领衔的一篇文章认为,中国每年因空气污染而早死人数约35万-50万人,远低于此前“120万人”的国际权威研究的估计。疾病预防控制专家杨功焕认为,这两个研究在数据和方法上没有可比性,“120万人”的结论未高估,甚至还保守了。

 

近日,中国原卫生部部长陈竺等人在国际权威医学期刊《柳叶刀》发表学术评论认为,中国每年因室外空气污染而过早死亡的人数约为35万-50万人。这远低于此前《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评估》(下称《评估》)关于中国当年有“120万人因室外空气污染早死”的估算。

 

2013年12月14日,《柳叶刀》杂志第382卷(总第9909期)刊载了卫生部原部长陈竺、环保部环境规划院副院长王金南等人联署的学术评论,题为《中国应对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China tackles the health effects of air pollution)(下称《影响》)。

 

《影响》还认为,此前《评估》关于“120万人因室外空气污染早死”的结论是对目前中国空气污染后果的最严重估计,可能高估了室外空气污染的健康影响。《影响》一文主要引用了世界银行、环保部环境规划院和复旦大学相关研究的数据。

 

而《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评估》一文,作为中国专业学者参与的国际权威研究成果,更早前也发表于《柳叶刀》。同样是对中国空气污染的健康影响的评估,为何两篇论文的结论有如此大的差异?

 

对此,《评估》报告的一位作者、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对财新记者表示:“我不认为,《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评估》高估了中国室外空气污染的健康影响”;同时,她认为《评估》报告与《影响》一文所用数据缺乏可比性,而前者样本覆盖更广、更全面。

 

据杨功焕介绍,在研究数据和评估方法上,两个研究有三大区别:第一,《影响》一文所引用的、作为依据的数据,其采样只选取了中国113个城市,而《评估》则是覆盖全国,包括城市和乡村。

 

第二,《影响》一文只单单评估了“PM10”对中国人健康的影响,而《评估》报告则覆盖了所有空气污染颗粒物,其中就包括对人体健康危害更大、粒径更小的“PM2.5”。

 

第三,从评估方法看,《影响》一文所引用的数据是通过整理医院病例所得,“只是局部的”。而《评估》则是基于卫星照相资料,再经复杂统计学方法估算,采用了国际通用方法。

 

因此,《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评估》报告得出了2010年“空气污染可能使中国120万人早死”的结论。在杨功焕看来,“其实,这一数字(120万人)还偏保守了”。

 

“全球疾病负担评估”研究由全球约450位专家参与,每10年发布一次报告。其最新报告,即《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评估》(2010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于2012年12月15日在《柳叶刀》特刊刊出。该研究从多项健康风险因子及很多其它风险因子中估算过早死亡风险。

 

《评估》认为,2010年,中国有120万人因室外空气污染过早死亡,中国公众还损失了超过2500万健康生命年。室外空气污染继饮食结构不合理、高血压和吸烟后,成为中国第四大致死风险因子。

 

为应对严重的空气污染,1月7日,环保部与全国31个省份签署了《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书》。对京津冀及周边地区、长三角、珠三角区域内10省及重庆市重点考核PM2.5年均下降浓度,而对其他20省(区、市)重点考核PM10年均下降浓度。

 

对于PM2.5年均浓度,该《责任书》为北京、天津、河北制定了PM2.5浓度下降25%的目标,而对山西、山东、上海、江苏、浙江,则制定了下降20%的目标,对广东和重庆,制定了下降15%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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