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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产品专业合作社—内蒙古哈日根台绿色畜产品综合开发协会

        生产链是在某种商品的生产或服务过程中,能增加价值的一系列相互作用、彼此联系的基本活动的集合,包括原材料采集、运输、逐次加工、组装、制造品的销售及服务等各种功(Dicken,1998);农业产业链是指与农业初级产品生产关联密切的产业群所形成的网络结构。生产链上的每一活动过程之间依靠不同形式的技术投入及交通通讯联系起来,而且镶嵌在能提供必要经营资金的金融系统内。所有活动之间还需要协调、规范和控制(Dicken,1998)。现阶段,众多公民组织基于不同使命,活跃于生产链上的不同节点,来推动减贫、企业社会责任、良心消费等的实现。

 

 

 

 

        我国的农民经济合作组织是在农村家庭承包经营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以同类农产品的生产经营者或者同类农业产品生产经营服务的提供者、利用者,自愿联合、民主管理的互助性经济组织;这些特性决定了农民经济合作组织在农业生产链上处于中下游位置。如果说,农产品合作社除了组织联合生产联合采购以外,还能够通过对供货渠道的设计来实现与最终消费者的联系;那么,畜牧业专业合作社的产品几乎不能直接面对终端消费者,而必须与二级代理企业合作完成产品的深加工,他们被更加严格的界定在农业生产链的中下端。 

 

 

社会问题

 

 

        以同类农产品生产经营者聚集起来的农民经济合作组织如何在农业产业链上构建下游生产者和上游消费者/企业之间的链接;大多数农民经济合作组织动员和组织生产的能力远远大于市场营销能力,如何克服因缺乏市场动力而带来的盲目性和不确定性隐患;在已有产品的基础上如何进行附加值开发,强化上下游之间合作。 

 

 

解决方式 

 

 

灾难促成的互助

 

 

        内蒙古哈日根台绿色畜产品综合开发协会是一个由牧民自发形成的社区型经济合作组织,其最初成立的动因是2000年春夏肆虐中国北方大部分地区的旱情。当年乌珠穆沁草原整个夏季的降水量只有50毫米,旱情令内蒙古自治区农作物绝收80万公顷,占总播种面积的14%以上,2466.7万公顷的草场严重干旱。入冬以后,自治区受灾牲畜达4030万头,死亡61.7万头,有2000万头需要从外地调运饲草度过冬春。哈日根台镇受灾草场达到300万亩,全镇损失牲口11万头,仅巴彦浩勒图嘎查就有38%的牧民失去经济来源,变成赤贫户。 

 

 

        这场天灾使巴彦浩勒图嘎查的牧民们意识到在大自然面前单户牧民抗风险能力的薄弱。于是,在2001年3月,由16户牧民自愿结合的互助小组正式成立。互助小组筹资承包了500亩草场,成立了防灾饲料基地,计划通过共同生产满足参与投资的牧户家庭对饲料的需求,并对在此基础上盈余的饲料进行公开市场销售。当年秋季,饲料基地收割了200万公斤草料,满足了近30户牧民家庭牲畜过冬的需要。 

 

 

        通过对饲料基地的运营,牧民们认识到灾害预防的重要性,也意识到合作生产能够达到降低风险和共同发展的可能。2002年下半年,饲料基地发起人开始考虑在原有基地的基础上成立为牧民服务的专业合作社。2003年6月,内蒙古哈日根台绿色畜产品综合开发协会(以下简称为“协会”)正式在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市)西乌珠穆沁旗(县)民政局注册为非营利性社会团体,由哈日根台镇牧民退伍军人巴雅尔图担任协会法人。协会的组成结构包括协会成员大会、理事会、监事会三个部门,并建立了巴彦浩勒图分会、额尔敦宝力格分会和住西乌旗办事处等分支机构。 

 

 

艰难的产品增值计划

 

 

        常规畜牧产品无非牛羊肉、牛羊绒、奶制品等,如何在已经成型的产品中寻找产品附加值成为协会最关心的问题。为此,深处边缘牧区的巴雅尔图和他的伙伴们开始了艰难的信息寻觅过程,报纸、广播、电视、网络,所有与畜牧产品和牧区发展有关的信息他们都不愿意错过。2005年,巴雅尔图在网络上看到有机羊肉的销售信息,当时的他并不完全了解什么是“有机”,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家乡生产的纯天然无污染羊肉应该就是“绿色食品”。无独有偶,2007年,一条呼和浩特市有机羊绒加工厂寻找初级产品供应商的信息再次吸引了巴雅尔图的眼睛。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协会主动联系了对方企业。企业方面的要求相当明确,一旦协会获得国家环境保护部颁发的有机认证,企业将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收购当地生产的有机羊绒。 

 

 

        巴雅尔图带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回到哈日根台镇,开始了艰难的认证过程。 

 

 

        首先,是动员牧民牧民们并不了解“有机食品”、“绿色食品”这样的概念;相反,敏感于为了达到有机牧场的要求,必须把单位草场的载重量控制在一定水平之下的事实。他们觉得受数量限制的放牧是有损自家经济利益的,“环境保护”、“减少草场退化”、“降低沙漠化”这样的话题离开牧民的日常生活始终有一点遥远。巴雅尔图和他的伙伴们想来想去,唯一的切入点还是“经济”。于是,他们开始一家家的和牧民们算“细账”:有机畜产品的收购价格可以达到普通产品的130%(甚至以上),溢出部分的收益除以普通收购价格,即得到有机价格下减少的出售量。——“少养羊还能多挣钱,还能延长自己家草场的使用年限!” 这下,牧民们来了兴致。就这样,协会动员了20户牧民参与申请认证,总共12000亩天然草场。 

 

 

        认证申请递交后不久,国家环境保护部的人来了。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天然草场,了解到协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动员成果,专家们决定和哈日根台镇镇政府谈一谈规模效益。不得不承认,在当今中国,行政力量支持下的合作更容易推进——镇政府决定联合三个嘎查(整整100万亩天然草场)申请有机认证,整个申请过程由协会全权操作。 

 

 

        协会上下一片雀跃。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巴雅尔图与他的伙伴们奔跑在牧民、认证部门、政府之间。他们手把手的教会牧民们使用日记体形式记录每天的工作流程,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打扫羊圈,什么时候打疫苗,所有的工作都被一丝不苟的记录下来。他们一次次的跑去政府部门,向不同职能部门的领导解释什么是有机草场和为什么选择有机草场。2008年夏季,当有机草场认证终于送到巴雅尔图手中时,这个蒙古大汉禁不住热泪盈眶。 

 

 

与企业合作

 

 

        从事畜牧业生产的农民经济合作组织大多数情况下需要依靠二级代理去企业完成产品的深加工,进而实现向终端消费者的传递过程。对于巴雅尔图而言,呼和浩特市有机羊绒加工厂既提供了申请有机草场认证的动力,也为协会带来了订单。但双方的合作不仅仅是一纸合约,还包括方方面面的操作细节。 

 

 

        首先,协会方面没有大量的流动资金,这注定了巴雅尔图难以以现金方式从牧民手中收购羊绒,而赊账形式的交易是绝对不会被牧民们认可的。其次,由于牧民居住地分散,如果由企业直接从牧民手中收购羊绒,将大大增加企业的收购成本。 

 

 

        通过三次面谈,反复协商之后,协会和企业达成共识:合约有效期内,企业每年定时定点收购羊绒;协会在其中担当信息沟通和发布的角色,完成牧民的组织工作;企业在收购过程中按照合同约定的当年市场价格的130%付现款,其中125%直接交付牧民手中,另5%留作协会作为运营管理费。 

 

 

挑战和困难

 

 

        巴雅尔图在2009年最关心的事情是全球经济环境:“羊绒大多数是供出口的,今年经济环境差,整个行业的出口量明显下降……去年普通羊绒价格在每吨70万,今年就只有50万了。” 虽然,他也承认获得有机认证的羊绒生产牧户的经济损失会小于普通牧户,但是总收入减少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除了有机羊绒以外,协会也想过销售其他有机产品,比如有机羊肉。协会和当地很多家中小型冷库洽谈过合作,但结果始终不能令人满意。“本地的中小型冷库每年只工作5个月(7月到11月),这期间的盈利已经足够他们维持一年。但是,一旦开始有机羊肉的合作,超市方面需要12个月无间断供货,相对而言,冷库方面的运营成本就太高了。”协会也想过自己经营一家小型冷库,实现年中无休式备货;可是100万的启动资金对于巴雅尔图和他的伙伴们来说显得过于庞大和难以筹集了。 

 

 

        “协会本身不能构成贷款的主体,所以,即便我们想要经营冷库或者类似的实体,都必须以个人名义来申请”,巴雅尔图这样说道:“而那些基金会、NGO,他们基本不愿意支持经营类项目。”这位蒙古大汉在访问中反复说:“做经济类组织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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