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洪义
鲁迅先生认为《儒林外史》是“伟大”的著作,因为它有“慽而能谐”的艺术风格,只有俄国果戈里的《含泪的微笑》可以相媲美。鲁迅不无遗憾地说:“自留学生漫天塞地以来,《儒林外史》好像不伟大了,。。。伟大也要有人懂。”
我在中学语文课本中学过《范进中举》,后来也看过一些有关《儒林外史》的连环画,如《牛布衣》,《匡秀才》、《沈琼枝》等。最近重读《儒林外史》第一回 《说楔子敷陈大义 借名流隐括全文》,吴敬梓笔下的王冕七岁丧父,十岁给人放牛,十七八岁靠画画挣钱,不满二十岁就把"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一不贯通。"尤其是王冕的天文学观察,书中有如下重要的一段,也许是作者借名流隐括全文。这段是:
此时正是初夏,天时乍热。秦老在打麦场上放下一张桌子,两人小饮。须臾,东方月上,照耀得如同万顷玻璃一般。那些眠鸥宿鹭,阒然无声。王冕左手持杯,右手指著天上的星,向秦老道:“你看贯索犯文昌,一代文人有厄!”话犹未了,忽然起一阵怪风,刮得树木都飕飕的响;水面上的禽鸟,格格惊起了许多。王冕同秦老吓的将衣袖蒙了脸。少顷,风声略定,睁眼看时,只见天上纷纷有百十个小星,都坠向东南角上去了。王冕道:“天可怜见,降下这一夥星君去维持文运,我们是不及见了!”
有人注解:贯索犯文昌,是指象征牢狱的贯索星侵犯主持文运的文昌星,下界的文人就会有难,贯索的形状是九星连锁型。
这里我想请教天文学家,贯索星和文昌星的坐标在何处? 相犯的时间段是在明代、清代还是别的时代? 为什么王冕说他是不及见了?王冕的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是无师自通的吗?
静候八方有识之士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