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以来,“绿领巾”、“红校服”、“测智商”等涉嫌教育歧视的事件,引来外界广泛关注,质疑之声四起。也引发了公众对当下教育制度的反思。
唯分数是举的教育体制,使教育部门把分数、升学率作为评价学生、教师的唯一标准,也正是由于这样的考核评价机制,使一些学生动辄被贴上“差生”的标签,被带上了“绿领巾”,甚至被要求“测智商”。而一些成绩较好的同学则被冠以“优等生”,戴上了“红领巾”。
毫无疑问,这种把学生以成绩的好坏贴上不同标签的做法是十分有害的,会使被贴上“差生”标签的学生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损害,甚至会因此自暴自弃,且这种做法的消极影响甚至会影响他们终生,对此我有着切肤之痛。
1989年我在邻村的一个中学就读,在当时,农村的小孩出路很窄,考学似乎成了农村孩子“鲤鱼跳龙门”的唯一出路,我自小就向往城市生活,因而从小学到初中我一直很努力,学习成绩也很好,从未出过前5名。在当时,我所在乡的乡中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升学率都是全乡最好的,为了让我考学的几率大一些,我父亲通过关系让我到乡中就读,期望我的成绩能够得到大幅提升。
然而,希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在当时,乡中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全乡范围内成绩好一些的、升学有望的大多集聚于此,我等这些农村中学的尖子生到乡中后根本毫无优势可言,也大多不会受到乡中教师的重视,他们重视的是那些今年升学有望的优等生。
到乡中后,我的座位由原来的第三排被班主任调到最后一排,和一些复习生做一块,(说明一下,在当时,中专相当的难考,但是上高中又花费太大,因而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小孩能考上中专,尽快就业,为了这个目标,有的考生复习了一年又一年),这些复习生程度较好,对老师讲的课也较为熟悉,因而上课期间不认真听讲,交头接耳的现象很普遍,因而在上课时我基本上听不到老师在讲什么。
本来新生与老生的成绩就存在着差距,再加上听不清老师的授课内容,严重影响着我的学习成绩,但我这人向来不服输,学习依然很努力,很刻苦,因而我的成绩随与一些复习生有差距,但在新生中仍是佼佼者。
但即便如此,仍受到班主任的歧视,我仍然被冠以差生,在我的记忆中,为人师表所必备的和蔼可亲、关怀备至那些优良品质在我们班主任的身上不见分毫,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班主任从未关心过我,有一件事更是让我气愤到了极点。当时由于学校没有寝室,我借宿在一个亲戚家,离学校有点远,虽然我很用心,但有一次由于晚上学习的时间太长,第二天早上我上早读课迟到了,但迟到者并非我一人,还有两位班主任眼中的学习佼佼者,但那天早上,班主任唯独让我站在了教室外,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了我,而那两位学习较好的同学的迟到行为他却只是提醒了一下,就让他们进了教室,当时我十分气愤,甚至有了退学的念头,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此事,我都十分痛心。
可见,歧视差生的危害性是极大的,因而不管以何名目为借口,歧视差生的做法都是不正确的,都应该叫停。但这样事件的发生,根在当下的功利性的教育制度,因此叫停容易,根除难,如果不改变当前功利化的教育体制,不改变对教师、学校的评价机制,变象歧视差生的事件很难杜绝。就像赵本山说的小品那样,很快会穿上新“马甲”,以新的面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