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正年轻着。我们都曾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后来慢慢的,岁月蹉跎,成为明日黄花。当年老的我们,回头看年轻的后生,感慨万千,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粟。物态更替,天道轮回,生生不息。查尔斯太太的子女变成了第二个查尔斯太太;身处原始森林的孩子,始终纯真,与自然共舞,成为了第二个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的孩子。
历史总会惊人的相似,但又不会简单的重复。造化弄人,尽管后辈百般指点,刻意去点醒,也避免不了后生最终落入相同的窠臼。黑格尔说过:“历史给人的唯一教训,就是人们从未在历史中吸取过任何教训。”就像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明明跟先前的SARS病因大同小异,却又重蹈覆辙,把全国14亿人拉着再来折腾一次。倒不是埋怨,只是有点难过,因为明明可以一个都不病的。
当然了,年轻人的坚持往往也会带来不一样的结果。比如毛姆,在现代主义的时代洪流到来时,坚持现实主义文学,他对这些跟着潮流走的人是讽刺的,所以压根不指望博得他们的欢心。他始终坚信自己的作品终能流芳后世。
其实我觉得,这群跟着时代走的人才是真正糊涂的人。艺术根本不存在过不过时一说,只谈有没有传递出对人和世界的理解。有些没落的艺术家去迎合潮流,有些后起之秀借此,大放厥词,百般挑剔,批判以前的成就。暂且不谈对文化解构的危害,他们怎么能用形式不同去框定艺术的价值呢。著名翻译家许渊冲老先生曾说:“诗要求美,译要求真;如果把美的诗译得不美,不可能算是存真;只有在不是真的条件下,尽可能传达原诗的美,才是应该采用的原则。”对啊,殊途同归,只要能表达情感,形式不同,谁优胜劣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