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伴随着嘶哑狠厉的叫喊声,一拨又一拨的人冲上燕山崖,耳边兵戈之声不断,一时间横尸遍野,哀鸿满地。
燕山崖顶,擎苍殿内
曾经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负手而立,听着殿外的哀嚎声闭了闭眼,开口叫到:“孤狼。”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裘貂皮的男子应声出列:“属下在。”
魔教教主卿傲君吩咐到:“你马上带着夫人和少主沿密道下山。”
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孤狼的肩膀缓缓说:“兄弟,我的妻女就拜托你了。”
随后,对着殿下众人说:“诸位都是随我闯荡多年的兄弟,如今关乎我魔教存亡,大家可愿随我一起血战到死!”
众人高呼:“誓死守卫魔教!”
说罢,打开殿门迎战。
孤狼看了眼卿傲君凛然的背影,转身去后山带着教主夫人和少主沿密道下山。
密道门口
公仪熏停下来,把身边五岁大的卿铃儿推到孤狼面前说:“我不能走,我答应过傲君此生与他生同衾死同穴,我要回去找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铃儿就拜托你了,我不要她为我们报仇,我只求她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
不等孤狼说话,她又蹲下身抱住铃儿哽咽的说:“铃儿乖,你要记得娘和爹永远陪着你。”
说完转身离去,再未回头。
孤狼看着公仪熏决绝离去的背影和已经把嘴唇咬破的卿铃儿,一咬牙抱起卿铃儿进了密道。
谁知山下也早有埋伏,他们刚出密道不久就被追杀了,孤狼怀里抱着卿铃儿无法跑的太快,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孤狼把卿铃儿放下捏着她的肩膀说:“少主,属下就送您到这了,您沿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跑不要停,也不要回头,更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
说完狠推一把,大吼一声:“跑!”
然后抽出武器与身后黑压压的近百人厮杀起来。
卿铃儿强忍着眼泪没命的跑,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朝着哪个方向跑的,只知道当她停下来的时候,身后的厮杀声早已消失,空气中也不再是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她转过身冲着来时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十年后
自魔教被灭后,曾经率武林众派攻打魔教的苍弥山一跃成为武林榜首,苍弥山掌门云祢子更是德高望重。
在云祢子闭关了一个月后,出来写了封信让自己的小徒弟百里辰送到金刚岭的普拂大师手中。
百里辰自幼在苍弥山学艺,二十年来从未下过山,想着从前师兄们讲的话本子,武功高强的少侠行侠仗义,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一路没少拔刀相助。
半个月后,他终于走到了金刚岭附近的一个小镇里。
正想找个客栈歇脚,就听见街上有人喊捉贼,一回头,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眼看捉贼声越来越大,怀里的人连滚带爬的起来往前跑,百里辰才意识到这个人就是那贼,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就在快追上的时候,他伸手一抓,没抓到贼却把她头上的毡帽拽了下来,一头青丝散开,满鼻的桂花香气,原来是个女子。
百里辰眉头一皱就恢复了理智,眼疾手快的抓住正要逃跑的女子。
卿铃儿看着眼前凭空出来坏事的百里辰没好气的喊:“傻大个儿你放开我,没事儿瞎管什么闲事!”
百里辰显然被那句傻大个儿气的不轻,瞪着眼睛教训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再说是你偷窃在先我抓你有什么错?”
卿铃儿被气乐了,冷笑一声说:“我可有偷你钱财?”
百里辰回答:“没有。”
卿铃儿暴怒:“那他娘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放开小爷!”
百里辰皱眉:“太粗鲁了。”
卿铃儿环顾四周,不知不觉间二人早已跑出了金岭镇,此时身后百米处缓缓走来一辆驴车,卿铃儿眼珠一转,勾唇一笑倾身揽住了百里辰的腰。
百里辰身体一僵,呐呐的问:“你又耍什么花招?”
卿铃儿一边扯松自己的衣衫,一边笑道:“傻大个儿,我今天就给你上堂课,以后人在江湖走,尽量少多管闲事。”
果然,卿铃儿看到驴车后,放声大喊:“救命啊!非礼啊!强抢良家少女啦!”
百里辰一惊伸手想推开自己怀里的卿铃儿,奈何卿铃儿抓的太紧,推搡间叫旁人看了可不就是强抢良家妇女么。
驴车夫一看,马上拿着驴鞭抽向百里辰,百里辰吃痛一躲,驴车夫赶紧说:“丫头你快走,这有我呢,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王法了。”
卿铃儿含泪楚楚可怜的谢过了老车夫,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在老车夫看不到的地方冲百里辰做了个鬼脸。
气得百里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卿铃儿惦着手里的钱袋一路往西走,天黑之前堪堪赶到福来镇,逛来逛去就被街边卖泥人的老头夺去了视线,刚想付钱买一个,就被一股大力向后拽去,整个人被凭空提起。
百里辰运着轻功将卿铃儿提到了镇外河边,把她挂在了一棵歪脖树上,抱着双臂看着树上挣扎的卿铃儿说:“赶紧把钱交出来,随我去见官。”
卿铃儿挣扎半晌,筋疲力尽的说:“少侠,我可以把钱给你,但是你能不能别把我送官啊?”
百里辰一皱眉说:“不行,犯了错还是要受罚的。”
卿铃儿使劲儿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巴巴的说:“少侠,我从小无依无靠,要是进了牢里可能就得在里面呆一辈子了,他们每天就给我吃馊饭,还会动不动就打我。”
百里辰一听也有些犹豫,刚才提她的时候,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被风都能吹走一样。心下一软踌躇的说:“那这样吧,你把钱袋给我,我放你走。”
百里辰拿过钱袋正准备走,卿铃儿开口叫住他:“喂!你不能走!”
百里辰问:“为什么?”
卿铃儿说:“你把钱都拿走了,我会饿死的。”
百里辰想了想,把自己的钱袋给了卿铃儿说:“这里面有点钱你看着用,别再偷东西了。”
卿铃儿结过钱袋,眼底有些复杂。
看着转身离去的百里辰,咬咬牙再次叫住了他:“喂!”
百里辰回头,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你叫什么啊?”
“百里辰。”
“我叫卿铃儿。”说着,卿铃儿把手中的钱袋扔回了百里辰怀中,继续说道:“我不要你的钱,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到时候我又该挨饿了,我得跟着你。”
百里辰莫名其妙:“为什么跟着我?”
卿铃儿跑过来挽着百里辰的胳膊说:“因为是你把我的钱拿走了啊。”
百里辰纠正:“那不是你的钱。”
卿铃儿扬眉:“我不管,我就是跟定你了,我跟你说我做饭很好吃的,带着我不吃亏的。”
百里辰看着月色下少女发亮的双眸,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那你不许淘气。”
百里辰心里痒痒的想:都怪这月色太撩人。
卿铃儿每天都会变着法的欺负百里辰,百里辰心里明白,也不愿与她计较,就纵容着她的小性子,如果是特别过分了,就会板起脸来不理她。
每到这时,卿铃儿就会给他做一只自己独家配方的叫花鸡,有了吃的百里辰就会雨过天晴,这是卿铃儿总结出来的一条定律。
百里辰明白自己已经被吃的死死的了,竟然还有点乐在其中。
自从有了卿铃儿以后,百里辰发现日子竟然过得飞快,一半的路程转眼就走完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金刚岭下面望着巍然的山峰生叹。
百里辰转头对卿铃儿说:“你先去前面的客栈等我,我送完师父的手信就去找你。”
卿铃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好。”
卿铃儿在客栈的厢房里坐了一下午,等到太阳快落山百里辰才回来。
他吩咐掌柜准备一些干粮和水后,就来到厢房看见了在窗边发呆的卿铃儿。
他也没在意只当她在发呆,就嘱咐了一句:“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整整一天卿铃儿都没有说话,弄的百里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第三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
百里辰终于忍不住了,看着眼前灵魂出窍的某人,正色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心事?”
卿铃儿看了看百里辰,眼神晦涩难明,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百里辰颓然松开捏着她肩膀的手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不逼你。前面就是福来镇了,你不是喜欢泥人,等到了我给你买好不好?”
卿铃儿抿了抿嘴,勉强勾出一抹笑说:“好啊。”
到了福来镇,百里辰看着性情大变的卿铃儿决定在此逗留一天,好好探个究竟。
他带她逛了夜市,买了许多小孩子家喜欢的玩具,又吃了从前她说想吃一些零嘴。
可她眉头的结始终未解。
晚上,夜深月浓。
百里辰辗转难眠,听到窗外有人用树叶吹曲,寻了出去才发现是卿铃儿。
看到百里辰,惆怅的曲调戛然而止,百里辰看着眼前心事重重的卿铃儿,想到刚才惆怅的曲子,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只见眼前一抹黛绿闪过,青丝随风荡起一道勾人的弧度,一个温热的身体投进怀抱,满园桂花飘香。
百里辰霎时僵住,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半晌,他缓缓伸手搂住了怀里的铃儿,越抱越紧,瞬间即永恒。
许久,铃儿暗哑的声音响起:“阿辰,你是不是回了苍弥山以后,就不要我了。”
百里辰一愣,不禁笑了:“难不成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竟是为了这个?”
铃儿又急又恼说:“你不许笑,快回答我是不是?”
百里辰乖乖收了笑,捧着铃儿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百里辰永远都不会抛弃卿铃儿。”
卿铃儿终于如释重负,还没来得及说话暧昧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一个炽热的温度停留在唇上,万籁俱寂。
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苍弥山,百里辰把卿铃儿安置在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里,临走时说:“我回去后就和师父说咱俩的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娶你。”
铃儿脸色一红,羞嗔道:“谁要嫁给你?”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百里辰才恋恋不舍的上了山。
苍弥山,沧澜殿
百里辰对着正座上的云祢子行了大礼后说:“师父,弟子已将师父手书亲手交给普拂大师。”
云祢子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弟子笑笑说:“好好好,送到了就好。辰儿此次下山可有什么收获啊?”
百里辰双颊微红,跪下道:“弟子确有一事想求师父成全。”
云祢子微惊问道:“何事?”
百里辰说:“弟子与一山下女子私定了终生。还望师父成全。”
云祢子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是好事啊,那女子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可要师父亲自去替你做媒?”
云祢子笑意顿无,半晌意味深长的说:“卿,这个姓可不多见啊。”
百里辰有些不解却还是说:“嗯,的确是少有的姓。”
云祢子看着百里辰,笑笑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劳顿这么久可得好好歇歇。”
百里辰急忙开口:“师父,铃儿还在山下等我,我去跟她说一声…”
云祢子摆摆手说:“不急不急。”
百里辰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开口:“师父…”
谁知这次连话都没说完,云祢子就让人把他强制带回了房,并派人把守。
百里辰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师父为何态度转变这么大,夜里趁着把守的人换岗,他偷偷溜了出去,想下山找铃儿。
谁知路过书房时听到了师父与几位长老的对话。
云祢子:“中原大陆卿姓本就少,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汇报说那女子与魔教余孽年岁相仿,不出意外,应当就是当年逃走的那个孩子无疑了。”
一位长老说:“此番切不可打草惊蛇,定要斩草除根。”
云祢子回道:“我本来派辰儿给普拂大师送信一起来找这魔教余孽,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再多的话,百里辰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要去找他的铃儿,他不想从别人的推测中来知道她到底是谁,他要她亲自告诉他。
卿铃儿独自在客栈等了一天也不见百里辰回来,正心急如焚,就见厢房的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站着有几分狼狈的百里辰。
她赶紧迎上去,却在几步外被百里辰的目光慑住,颤巍巍的开口:“阿辰,你怎么了?”
卿铃儿脸色苍白,后退一步,看着百里辰的眼睛,她想起了十年前燕山崖上的血流成河,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孤狼渐渐被人群吞噬的背影,还有孤狼在她走前说的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可是,他不是任何人啊,他是百里辰,那个说过要娶她回家的百里辰。
她看着百里辰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坚定的说:“我是卿铃儿,我是魔教少主,我爹是卿傲君。”
百里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倚靠在门框上久久不语。
卿铃儿心下凄然,自嘲一笑说:“算了,我走就是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百里辰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卿铃儿狠狠的说:“你休想,今生今世你都得嫁给我!”
卿铃儿对着青石砖上相拥的人影泪流满面。
在那里他们对着卿铃儿爹娘的亡魂拜了天地,成了亲。
从此后,他们就一直藏在燕山崖里,只有百里辰每隔一段时间下山采买顺便打听消息。但每次顶多半日就回来,可唯独这次已经整整两天了,百里辰还没有回来,卿铃儿在山上急的团团转,想出去寻他,又怕弄巧成拙脱了他的后腿。
直到三日后。
一个白发飘飘的老者寻上了山,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卿铃儿笑得和蔼可亲。
卿铃儿问:“你是谁?”
他笑笑,自顾自的坐到了椅子上,缓缓开口说:“我是百里辰师父。”
卿铃儿一听,赶忙问:“他在哪?”
老者一声冷笑:“他被囚禁了,他擅自带着你这个魔教余孽逃跑早已惹怒了众大门派,就连我也保不了他。”
卿铃儿一听,“哐”的一声坐在地上,半晌抬头看着面前自始至终胸有成竹的老者问:“需要我做什么?”
百里辰那日下山,不料被众大门派埋伏,本来以他的本事脱身不是难事,谁知师父竟凭空出现,打他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中了阴招,竟被捉回苍弥山囚禁了。
自那日起,师父将他囚禁在苍弥山后山的思悔洞中,他心中挂念着铃儿,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尤其是这两天,心里难受的尤为厉害,就寻了个法子趁着师弟来给送饭拼死闯出了禁地。
谁知,下山后竟得知武林众大门派要在燕山崖顶处决魔教余孽卿铃儿。
他心口一震,面色苍白,拼尽全力往燕山崖赶去。
到的时候,崖下只有云祢子一个人,他知道他是在等他。
云祢子看着眼前自己一步一步抚育大的弟子问,辰儿可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为师问过你:“你可知剑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那时答道:“为正义,为天下苍生。”
可是现在,看着面前的人,百里辰说道:“我管不了苍生,我只知道我的妻子在等我。”
云祢子一笑说:“那就来吧。”
百里辰跪下朝他磕了一个头,站起身缓缓抽出手中的佩剑。
顷刻间,落叶飞舞,间隙中可见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人,姿态如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有共同之处。
几百回合后,百里辰一个剑气扫过,划伤了云祢子的胳膊。
他一惊,失声叫到:“师父!”
云祢子大笑三声,收了剑转身离去。
百里辰看着云祢子的背影神情复杂,他知道凭他的功夫根本难伤师父分毫,师父这是在成全他罢了。
百里辰收了心思,施展轻功上山,没了云祢子插手,剩下的人他还是有把握一搏的。
虽然剩下的人功夫上比不过他,可奈何人多势众,在上到崖顶主殿前的台阶上时,他已身负重伤。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浑身筋疲力尽竟是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走上台阶,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祭祀台上的卿铃儿。
百里辰笑笑,终于瘫倒在地上。
他一点一点的爬向卿铃儿,卿铃儿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老头子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我他会没事的,你骗人!”
百里辰已经听不到卿铃儿说什么了,他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卿铃儿脚底下,拽着她垂下的衣裙艰难的说:“别怕,我来了,我说过百里辰永远不会丢下卿铃儿。”
一年以后 ,十里竹林。
距离上次燕山崖大战已经过去一年了,百里辰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天看到他那个样子卿铃儿都已经做好与他共赴黄泉的准备了。
谁知最后关头,来了一个神秘蒙面人,救了他俩,把他们带到了这个避世的十里竹林内。
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只知道他很爱笑,胳膊上缠着绷带。
这天,百里辰练完剑看着窗边安静缝补衣物的铃儿,想到自己的娘子从前是多么爱闹的一个丫头,如今竟这般安静,怕她闷出心病来,于是拽着铃儿非说什么要上山爬树。
铃儿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高大男人,不禁失笑。
抬起衣袖替他擦了擦刚才练剑时脸上的汗,无奈的说:“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像长不大似的呢。”
百里辰彻底呆了,好半晌才呐呐道:“你说什么?”
卿铃儿笑了笑,抓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说:“你要当爹了。”
百里辰圆满了,围着院子一圈一圈的走,边走还边念叨:“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看着他魔怔的样子,卿铃儿有些担忧了:“刚才不是说去爬树吗,现在就去吧,正好让你缓冲一下。”
一听爬树,百里辰就像是碰了雷区,赶紧跑过来护住她的肚子说:“爬什么树,你想爬我闺女还不想呢!”
卿铃儿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就是闺女?”
百里辰骄傲的说:“我的种,我当然知道!”
卿铃儿不再与他争辩,摆摆手说:“我进去缝衣服了。”
百里辰刚想制止,他怕那根绣花针也会伤到她,可是铃儿一个眼神过去他就不敢吱声了,只好上山去抓几只野鸡来给她补身子。
回来后,边在院子里炖鸡汤,边不时的捂个嘴傻乐。
她勾起嘴角,慢慢抚摸着小腹说:“看你爹那傻样。”
作者简介:四野姑娘,来自简书。谁能一如既往不改初见模样 ,我是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