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寒是在聊天室里认识的。平时很喜欢上网的我极少上聊天室。也只有心血来潮时才会干出那么蠢事。一连休息两天,郁闷着两天的时间该怎么打发。想想,还是上网吧,上网消磨的时间比较快些。
不愿意每次一上网就埋头写日记,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了。就上了**聊天室的一个“白领情爱吧”的栏目里,试图找个人聊聊。我一直在想,能在将近三百多人里面找到一个能聊得来的人,也挺难得的,也算是一种缘份。
很多网名都很显明的表达他们来意,很突出,但太俗。我用鼠标不停的滚动名称栏,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个能吸引自己主动的人。鼠标继续在不停的滚动,继续寻找目标。“享受孤独的男人”享受孤独的男人?真正懂得享受孤独并能在孤独中寻找快乐的人并不多。
我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什么,也并不想知道别人更多。于是我们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先用礼貌的招呼或自我介绍之类的话来做开场白。我先开始说话的:“懂得享受孤独的人是快乐的。”
……
就这样的一个开场白,我们聊了起来。他的话总是很有深度,虽然始终保持某种距离,但却不会令彼此的谈话失去兴趣。到快下线时,他突然提议说:“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一杯!”这个提议令我感到意外。
但我为了保持风度,仍然爽外的回答说:“没问题!”然后相互约好了大概的时间,我没有移动电话,所以最后他留下他的手机号码给我。然后说:“这样吧,我还是留我的号码给你,如果你愿意,你就打我电话吧!……”
晚上回去想了一个晚上,该不该赴这个约?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很单纯的只是喝喝酒?虽然不是第一次跟网友见面,但还不是很放心,毕竟才认识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就见面。太快了,这是第一次。但答应了,不可能跟人家说又不去了吧?但对这样高傲自负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玩笑。开玩笑,我温大小姐什么时候怕过人了?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吃不了我的。再说,凭感觉,他并不像那种有很大欲望的男人。彼此彼此嘛,只是找个人喝酒聊天,无所谓了。再说是一位黄金单身汉。就这样想好了后,第二天下午就凭记忆中的那个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他。他的声音很温和,第一次发现,他有张能言善辩的嘴巴。可真不是吃闲饭的呢!后来他说他要上网,问如果我有时间就一起上。我上了,因为闲着没事。
上线后,很快就能找到他。我们又聊了起来,现在已经记不得都聊了些什么了。但或许我问了我不该问的话,那对于一位三十岁的男人来说,无疑会误解。我问他:“如果我真的去见你,你会有什么想法?”他回了一句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话。
“如果你的乳房大的话,我会跟你上床!”我就差点没破口大骂。但我犹豫了一会,猜想他可能故意这样说在吓唬我。我也故意逗他说:“不算大,但如果你长得帅的话,我也会答应跟你上床。”“呵~”……
就这样,我们聊了我们做爱的经验,聊了怎么做才能够让彼此满足。他问我有过几次经验,我酷酷的跟他说:“只有过一次,”他说他跟三个女人做过爱。……聊了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们彼此是那样的坦诚,没有隐瞒,没有欺骗。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把这档事看得这么轻松,这么低微。
我说:“实在没有办法想像两个若没有爱的人怎么会有彼此需求呢?”他说:“性的本能,”性的本能?是这样的,这只是性的本能。发自人的一种心理上的性本能,我不能用低微或可耻去形容它。因为我跟妓女有一定的区别,她们是靠做爱吃饭,而我,是在寻找一种快乐。对,我只是想在尝试那种快乐的感觉。反正对于一个没有爱情的人来说,已经真的没有什么所谓。但就算真的要尝试,也要看对象的。
我跟他去了他的单身公寓。我仔细打量一番,他的家一切把得还算整齐。猜想,这不是一个懒的家伙。这客厅不大,但给人感觉很舒服。最引我注目的是电视旁的大书柜。他已经把饭做好了,本来想等我炒菜,结果还是他动手炒完的。他的手艺比我好。
说白了,我只是简单的知道菜里面要放油跟盐,但不知道盐是在炒菜前放还是炒菜后才放。看着他切菜跟炒完,一切都是那么熟练。我问他是不是经常做饭,他说不是,难得做一次。哈,我高兴的说:“我还真有口福!第一次来你家就能吃上你做的菜。”他还真不谦虚的说:“是啊!”我们吃完饭后,开着电视趟在沙发上,我靠在他的怀里聊天。第一次发现,他的肩膀很宽,让人有种安全感。我竟错误的感觉我们像是一对情侣,而我不只是他的一位过客。但我很快醒觉。
他说话了,说戴上那个没有感觉。我说,那干脆就不戴,吃药就行了。他说不想给我吃药,说那个药里面含有一些毒素。说我还这么小,怕以后就带来后遗症。那会伤害到我。他说他是个男人,跟男孩不同,男孩可以不顾一切,而他要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责任。他说他不能图一时快乐,而伤害到我。因为他要工作了,也因为他竟然对我负起责任来了。总之,他给自己找了好多理由。总之,我相信他了,只是不想再勉强他。他反复叮嘱不管以后怎么样,还记不得他这样一个人,都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我问他:“我们可以说是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为我考虑这么多?”他说:“我们虽然说不相识,但我不想伤害你,我也要有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我虽然并非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个什么坏人。”他说:“你说过,深圳没有一个好人,所以我想告诉你,深圳还是有好人的。不管以后的男人怎么样,你都首先要为自己着想,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我哭了,因为我们的的萍水相逢,我哭了,因为一个陌生人竟然会为我考虑这么多。我哭了,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样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