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寂寞,是种解脱}
我习惯于铺设一些过于冗长的文字。它们寄居在我的指间,反复的修辞和混乱的语法流泻出冰冷的质感。黑字压抑而出的绝美,宣扬起寂寞。面对那些纠缠不清的情节,我在暗夜里排演我的微笑。等待绝望泯灭,等至希望日出。
可我在纪念什么,祭奠什么,那么苍白。
{无可挽回的是事态发展的端倪}
我被围困在自己身后投下的硕大阴影里。
双眼消磨得没有了光泽,瞳仁里扎植下通透的忧伤。我是这样的孩子。在隔着一条街的夏季里,挥手同二十四个流光道别。混浊的,明亮的,通通飘零远去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冷眼旁观,经过幸福。
不停地再走。年华是一场场道别过程的充盈。帆布鞋打在水泥路面磕磕碰碰。棉布裙粗糙的纤维相摩擦沙沙作响。
十八岁已不是孩子的季节。阳光格外清澈。我的世界是茶黄的色泽,充斥了无数成长的疼痛,念念不忘挥手的瞬间。说声再见,轻描淡写。
别离,却始终无关紧要,我的成长继续着,充满疼痛。
{梦想划不亮黯淡的天色}
梦想像是诅咒的字符蹲在心里无休止的哭。湿漉漉的心凝成一道褐色的疤。我不如预料的成长。于是疤痕隐隐作痛。
知道希望停驻在前面。所以我的功课依然伟大不朽。手指僵硬的握着笔,套在硬邦邦的数学公式里。
那个男孩难过他始终做不出很多题。在别人旁边永远是鄙夷。
愤怒的红色沾满了我的试卷。今天过渡到明天。一直在鼓捣着那些数字。然后从窗口探出头来,天空没有明亮的星星,空洞洞的割据了几万光年。
而当后悔取代梦想,一个人便也老了。我的梦想还在,只不过是几万光年外。
{你们在我的无处不在}
缤纷的色块郁结在灰白底色上。
我总不习惯这个城市的冬季,那么寒冷。迷离的光线摊开后,是凛冽的风抽动着脸无处可逃。可却我们挂着笑脸贴脸,暖过了一个冬季。
仓促的时间翻过一年又一年。女孩们的声音新鲜的串连起来。放肆地笑着,夸张的声调穿透漫长的空间。
青春溶在一起。冷却后又毫不费力的分开。
我们在向前,每一天都在各自的生活里。奢望份藕断丝连的约定彼此遥望。笑脸一点一点变得稀薄,支撑着我们无力的忏悔。决绝的错向莫可预知的未来。
这个城市里,随时就错过短暂的一刹。
甜蜜依然可以分享,洞穿所有的阻隔。在川流不息不人群里我轻易可以找到你。
{沉寂的光阴,还剩回荡着的声音}
流行的乐律同现实有极其相似的切入点。那些钻入耳朵的激烈元素,争先恐后的释放。触及我的灵魂。
它们杂乱的生存在各个浮躁的领域。赋予了城市各种底色。膨胀起热闹的样子。零碎的布满了我所有的生活缝隙里。
我买封面套诡异的唱片,等待里面飘飞出来的惊喜。沉淀下纯粹,突如其来的忧伤。
经常捧着一把淘来的打口带,厚实的感觉放在胸口。同老板很费力的还价,再慌忙带着属于我的激越。这样走在喧嚣的人群里,安安稳稳的笑。
我心甘情愿的开始沦陷,沉进不规则撕裂的声音里,周身被丝线紧紧的勒住,让我几乎窒息。
奢靡把它们裹成了我的必不可少。非常强烈的质感。不分昼夜的塞进我的耳朵,嵌进骨骼。
频繁的按下“PLAY”,而后看见阳光砸在玻璃上,支离破碎。是青春的哀鸣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