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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女子(上)

文/雍穆贝勒

    一

    有一段时间,我疯狂地喜欢上了给一个编辑写邮件。除了她在她的栏目里欣赏我的段子,给我推荐之外,另外就还因为在我心里有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怪怪的。

  有时候我在想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叫做爱情东西,可是仔细想了一想,我又悄悄地把这种想法自杀了。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应该就是我写的那个叫《模糊》的段子一样的暧昧。当然,这样的感觉也许也象我写的段子一样,被我自己杜撰出来的。

  我还是夜以继夜的发帖子,写段子。而她,也仍然推荐我的文章,说我写的好,这里有进步,那里还有点缺陷。我想也许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吧,永远不会见上一面,或者打上一个电话,听一下对方的声音。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离得很近,但总觉得差的太远,而有时候明明离得很远,却总觉得就在身边,一抬手,就可触摸到。至于我和她,我想应该属于第二种情况。当然,只是我想,还有大概。

  在我写到第四个段子的时候,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她所在的栏目打算做一个电台的写手采访节目。而我则成了她选定的受采访者。正当我在想这样一块老大的馅饼怎么偏偏落在我头上的时候,信箱里来了她的邮件。上面是如往常一样简单明了的话,采访的时间,地点,所要准备的东西等等。内容很简单,只满满的10K字节而已。当然,我给她的邮件也很简单,只比她稍稍多一点点而已。

  在踏上那片土地上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身在异国他乡的感觉。那些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女子在我这个乡吧佬面前晃来晃去,象是时装发布会。而当她走到我面前,我发现她和我想象中的都不一样。我直截了当地说,恩,感觉上有很大分歧。特别是年龄。她笑。说难道你觉得做栏目的就该是三四十的,满面花纹的老太婆?我也笑,说也许,你是一个例外。

  她带我到她工作的地方参观,告诉我她平时怎样看稿子的,当然包括我的。我说我觉得你不称职。她问为什么。我说你丧失原则的推荐我的段子。她笑,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要是哪天你写出个酸不拉叽不伦不类的东西来,我同样会把那些个字当垃圾一样清除,才不管你花了多长时间,打了多少字。我笑,说哦,原来你是冷面杀手。她说,真是里外都不是。我说还好还好,上下还有空间。她说,你真的不象是写出那些个文字的人。我说那是,就象你不象我想象中已经是人到中年的人一样。她又笑,只是这次没再言语。

    我说地头蛇大姐,你也该带我去最重要的地方了吧。她说好,我们这就去。我说你知道去哪?她说不是去电台吗?我哈哈地笑,用手指指肚子说,哪里哪里。我还没那么敬业。我的肚子有点不太合作。她也哈哈地笑,说原来是这样。算你沾了光,今天中午我下厨,招待你。当然因为是她下厨,所以我也就堂而皇之兼贼贼地进了她的家。

  她的家不大,但布置得却很舒服。而且没有象我们单身汉宿舍那种一闻让人起疑的气味,有的只是那种在我们宿舍罕见的也可以说是绝迹的香味。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我说你得多弄点饭,今个受到熏陶了,胃口大增。她说没问题,我大人大量,不会因为刚才小子的冒犯而在这个方面剥削你。我说是不是要我帮忙呢。她说就你?算了吧,看你的样子,写两个字还行,做饭,还是省了,免得我给你收拾残局。我说也不至于把我想象成那样吧,说什么,我自己一个人也生活了三年。什么不都是自己做的?她说,真的?我说是啊。她说,那好,那么你告诉我,做饭要放多少水来着?我卡了会壳,眼睛转了转。然后大声的说,要放刚好可以煮熟一锅饭的分量。然后我笑,她也笑。

  不过,我笑的是很奸诈的,可是她,却笑得很美,象从窗外溜进来也想看看她的笑的阳光一样,让我在心底觉得很幸福。她还为我做饭呢。

  二

    无可厚非,她的饭菜做的是没有话说的。比起食堂里的那些个缺油又难吃的枪子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她微微地歪着头,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嗨嗨,第一次做客总得讲点绅士风度吧,我说,哪呀,都写了那么多邮件的字,要是说起来,都可以凑成一部《李自成》了。还这么客套?再说我这么吃也是说明你做的饭菜好吃啊。要不然,你会很没面子哦。她笑。说一肚子歪理,那好,你就说说我做的饭菜怎么好吃了?我眨了眨眼,然后将准备用来发超重低音的气流从被饭菜包围的口腔里突围出来,说了两句:此饭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她又笑,说别这么文绉绉的。我说没啊,其实这话是预备以后用的,没想到你现在问了。她说预备?我说是啊,本来预备夸你长的漂亮,可谁想一时没想到词,只有统筹分配给了饭菜,剥夺容颜享有的权利喽。她又笑,说真是说不过你。我也陪着她笑,说哪里哪里,我再怎么厉害也没能阻挡的了你这一顿糖衣炮弹,好吃好吃。然后我埋下头,继续吃。

  真的很好吃。当然,我这么能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面前还坐着这样一位美女。秀色更可餐。

  吃过饭,她对我说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节目是下午四点。两点我叫你,跟你说说应该注意什么。我说在这里休息?你不害怕?她说怕?怕什么,这里对面就是派出所。我笑,说哦,原来是早有防备啊。她也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中午我就在她的沙发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她本来是要我睡她的床的。我坚决反对,说刚才就被你说没绅士风度了,现在要是再占了你的床,会被你糗死的。其实,我是怕我睡觉的时候一时失嘴,流下个哈喇子什么的。那样太丢面子。而且人家又给我做饭,又给我地方睡的。起码,做人要厚道。

  两点的时候,她准时的叫醒我。让我去擦擦脸。我走出来的时候,睡眼不再惺忪。才看见她穿了一件和上午不一样的衣服。秀色更可餐了。我的神情开始有些恍惚,象是在天上一样。

    三

  到电台的时候,主持人已经站在门口。我们互相客套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进去。还有15分钟的时间。我和她并排的坐在休息室里等指示。她看了看我,问我干吗紧张?我说没啊,我没紧张啊。她说那干吗你的腿抖得那么厉害?我低了一下头,发现她说的是事实。我说不太清楚,可能是这双腿想跳舞了。她说你会跳?我说会啊,就象现在这样跳的。她笑,说嘴硬。我说不是嘴硬,这是坚强不屈,大义凛然。

  就在我刚准备再大谈海谈的时候,指示灯亮了。主持人在里面对我挥了一下手,示意我进去。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笑了笑,说义士将赴刑场。我说这个时候还有工夫开玩笑,也不给点精神支持。她看了一下我,然后握了一下我的手。我赶忙进去了,想趁她的体温在我的手上还没有消失的时候进去。那样,腿才能听使唤。

  里面的位子是真皮的,很柔软,一坐下去整个人都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是我坐着却怎么不觉得舒服。这种情况,直到前奏音乐响起。

  一听音乐我就不禁楞住了。是我最喜欢的那首歌,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我只告诉过她,在和她谈起音乐的时候。我又转过头来看她,她站在隔音的玻璃窗外对我笑了笑,然后示意我用心做节目。

  我的手又开始温暖起来。腿也不在跳那该死的,从来就不会跳的舞了。                

  节目做的很成功,有很多在网上看过我写的段子的网友打电话来问我问题。大部分的问题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实在是太多,可是有一个我却牢牢记住了。那个网友问我出次来上海对这里有什么看法,比如对于上海的城市建筑,或者对于上海的姑娘。我想了想,然后说建筑就算了,我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但是对于女孩子我有句话说,也许是以偏盖全,但这个偏被我碰上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回过头去看她的反映。因为我怕因为这句话会让她不高兴。我说过这句话已经统筹分配给了饭菜的,不给容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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