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教育会及家计会于2013年曾进行一项名为“性与城市空间”的网上问卷调查,成功访问559人。只有16%受访者认为提供足够的性活动空间;70%受访者曾想过在家中以外的地方进行性活动,除了一般可以预计的“车震”、公园或丛林野战或厕所gathering以外,更有教堂、庙宇、医院甚至监狱。
“土地问题”几乎是万能key,能解释香港一切的困局,无地方做爱亦不例外。但香港居住环境狭窄,要私密地做爱,唯有爆房,但高地价政策既是金科玉律,爆房都要钱,所以爆房爆得多,又储不到钱买楼,买不到楼又无得结婚…
性只能以生理学或医学的角度作“性教育”,否则性便是淫秽不堪,人只能偷偷地窃取快感。若不以非学术而又关乎性的题材,例如公众人物的私生活或艳照等,大家一方面严词指摘,一方面却猎奇观赏,大概也是偷偷地窃取快感。
由于只有婚姻的性才是正确的,所以在制度以外的性小众都被忽略。而性小众中的小众,如病人、精神病人、残疾人士,都被拒在性之外,没有人觉得他们有需要,因连健康都无法兼顾,便会被阉割享受性的权利。尽管不想谈论,但我们还是需要承认,大家都在秘密地做爱。
根据统计,只有不足两成人认为香港提供足够性空间。
内地的时钟酒店名字很有趣,一个个霓虹灯招牌都以遥远他方命名。黑夜来临,灯一亮,红红绿绿世界地图浮现旧区小巷。男男女女腰躺着的时钟酒店,彷彿就是登彼岸的投射,譬如睡在巴黎别墅听得见荃湾街市的吵杂,而西班牙宾馆其实是在旺角。身体切实交配的欢愉,不能局限于数十呎房间,若加诸一个异乡酒店名字,令他脑内的性空间想像跃至另一个世界,那改名字的人实在修了几生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