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笔者读到黔南民族师范学院白亮教授《农村幼师短缺不妨试试“支教模式”》一文,感触颇深,启发也很多。幼师短缺是当下很多地方绕不开的痛点问题,极大地影响了当地学前教育的质量。
由于地缘、区位、资源禀赋和综合经济实力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各地教育生态各异,学前教育所处阶段不一,面临的主要矛盾和问题也各有不同。但幼师短缺问题普遍存在,这是幼师培养数量严重不足、总体“供小于求”的基本面决定的。按照“缺啥补啥”的思维逻辑,一些地区自然会把增加编制供给作为破难题、祛痛点的首选之策。
但是,增加编制真的能解决幼师短缺问题吗?笔者以为,在“编制总量控制,财政供养人员只减不增”的约束下,我们不能陷入“谈编色变”的困境,将编制“妖魔化”,更不该认为编制是万能的。不可否认,增加幼师编制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幼师供给的暂时性矛盾,但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幼师短缺难题,因为幼师短缺的“病因”不仅仅是简单的编制供给问题。因财力有限,在一些地区,有编不补是常态,甚至有编招不着人也在常理之中。
放眼全国,伴随学前教育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全面二孩政策的放开,学前教育的需求呈“井喷式”增长。因此,从供给端发力,有效增加供给既应该也必须,这种有效供给包括顶层设计的制度供给、人财物等要素的保障供给。从人的维度看,既包括编制的供给,也包括学前教育师范生的培养。编制供给解决的是幼师职业认同感和岗位吸引力的问题;学前教育师范生的培养,则是帮助学生完成从职业认同、选择到执业能力、资质确认和许可的过程。
各地虽都面临着幼师短缺的问题,但原因不一,解决问题的路径和方法自然不同。对大中城市而言,人口不断集聚,解决幼师短缺问题更多地要运用“看不见的手”,通过合理确定幼师的待遇,让年轻学子们“用脚投票”。欠发达地区和县城,要结合自身所需,正确认知、科学定位,让政府和市场“双轮驱动”,同向发力。一方面要综合运用“编制周转池”,最大范围增加编制供给;另一方面要加强与高等院校和高职院校对接,加快幼师培养,加大政府购买力度,妥善解决编制外幼师的待遇,尽可能做到体制内外“同工同酬”。同时,要优化服务环境,打造“近者悦远者来”的人才环境。解决边远民族地区和中西部农村地区幼师短缺的问题,则要打破思维定式,按照“省市统筹、以县为主、乡镇补充”的要求,各级党委政府要承担起责任,无条件扛起兜底职责。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学前教育是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短板”,幼师短缺是“短板”中的“短板”。在呼唤扬长教育的今天,补齐幼师短缺的“短板”确需综合施策、多维思考、多向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