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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风的声音

  听海风的声音

  

  作者:古橙

  

  应小映说:“墨墨,以后你陪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好不好?”

  “好。”

  “墨墨,我陪你相濡以沫,好不好?”

  “好。”

  “墨墨,我看见你,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我也是。”

  “墨墨,我们一起去看还海。”

  “好。”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想去看看海,看看我们的约定。

  我们说着自己都听腻了的话语,企图为对方鼓励,我们都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敷衍,可还是骗自己去相信。

  我喜欢坐在车上的感觉,看着沿途各种风景从我眼前穿过,我们就这么坐着、看着、思索着,听窗口风打转的声音。

  心里明明这么渴望,看着这将要退色的

  盛夏,流下温热的眼泪。

  我们究竟在梦里期许多少遍?在黑夜里想用力挣脱束缚,想快点长出光彩夺目的翅膀。

  后来才发现,你若天生就是飞蛾,在怎么努力也变不成蝴蝶。

  我们花一样的时间,甚至比别人多几倍,可结果呢?说多了都是泪。

  我们有时候想要的这么多,却也如此少。

  我花了整整一个夏天养了一株薰衣草,最后还是死了,我把死了的根枝放进荷包里,荷包透着薰草香。

  你可知我种它花了多少心思?你可知我和应小映每次说起梦想双眼都渗着泪光?其实我最讨厌女生哭,也怕别人看到自己哭,我害怕我最亲最爱的人哭泣时,我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安慰。

  除了坚强,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再去颓废。就算不甘心,就算再失望,就算再无奈,就算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我们也不能放弃自己。

  涡河的路边的灯晕黄,我牵着应小映的手映衬着月色,我们不羡慕前面成对的小情侣,只想衬着月色听风吹水面的声音。我说“映映,你是我同类,我熟悉你的气息”

  那些年,我们把自己关在自己上锁的牢笼里,想出去,却发现左手拿着钥匙死死地攥着,不肯给右手,让它把门打开。

  我们以为梦碎了,心凉了,走到穷途了。而后想来,也不过如此,梦想毕竟与现实有一定的差距。

  我终于站在海边,听海风说话的声音,无你。

  当我翻来空间看到彼此成为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可迎着海风,我却笑了。

  我们那时总归是太年轻了,太认真,也太执拗。 

 现在的我们在经历离别、失败时依然会难过、沮丧,但至少会在远方问候。阳台的薰衣草开出梦幻的花,我已不在像当年那般,在梦里听海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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