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能很清晰地记得第一天上小学坐的位置以及那天发生的趣事。小时候的我不算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但也能称作为一个乖巧吧。可能是因为我是被放地养,所以在读书之前没有学过数字或者是背过诗歌类的东西,刚开始特别的笨,用愚蠢来形容可能是最恰当不过了,老师教写数字,教到写“2”的时候,我才会写“0”(1太简单了,不用看都会的啦,哈哈),同学们都能写“5”了,我还在想这个“3”怎么写,慢半拍的孩子真直让人气愤不已。第一次期考试的时候还考了个零分,真真实实的“0”分,再后来,突然开窍了,尽管学习不是最好的一个,但还算中上吧,不过我从来也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对学习是既不热衷也不讨厌,以于分数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概念,在家里从来没学过习,父母亲也不闻不问。小学的时候最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双运动鞋,不再穿妈妈买的万年不变的白帆鞋,那时的冬天很冷,早晨上学的时候,小路旁的草地上铺满银霜,贪玩的我们总喜欢踢碎那一地的银白,然后整只脚一天下来都毫无知觉,常常向母亲抱怨能不能下个冬天不再买白帆鞋了,母亲当时答应了,但明年在我脚上的还是那大一码的白帆鞋。小学的时候 几个特别要好的邻居同学,新凤、楚玲、婷妹。婷妹一直都是我的同桌,也一直受到我的涂毒,她的手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在四年级辍学后我便和她失去了联系,听说她去工厂里打工了,又听说她在别人家里做保姆,许多年后,或许是3年,又或许是5年,再与她重遇时,她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我还只是连爱情、连婚姻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杏丽是在六年级的时候才真正的接触,同班同学多年在过去的6年里,对她是毫无印象,记忆里找不到一丝关于她的痕迹,她就像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凭空出来到我们身边,也在六年级的时候和她一起开始看课外书,如《格林童话》、《故事会》、《江门文艺》等。
小学于是乎在我们的期盼中度过,中学后,我和杏丽都到了尖子班,分在了不同的班级,新凤,楚玲和大多数同学到了普通班,也这样我和我的小邻居便渐行渐远了,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很长时间的伤心,因为时光已经开启了我的懵懂的中学时代。
我会唱的第一首不是民谣的歌曲还是小梅教我的《大家一起来》,貌似那时林志炫的《单身情歌》才刚出来,当然这些我那时候都不知道,我就像一个井底之蛙,看到的都只有自己的天空,以为这就是我的世界。不知道那时候热播的《流星花园》,更不用说明星F4和TWINS之类的了,不知道小镇以外的一切东西。每天都只是上学、放学、看课外书,初一的成绩在班中还是中上的,可能是初一的课实在过于简单,便更不屑于学习了,加上那时候看着的《穆斯林的葬礼》等的小说,学习什么当然是抛之于脑后了。再后来,杨千桦的《可惜我是水瓶座》火了一把,而我也从学校的广播和收音机里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并不可怕的非典过后,我拥有了人生第一台小小的收音机,比MP3稍大点,可以放在口袋里,相当方便,唯一的缺点就是几个收音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信号了,有时为了听电台把手抬得老高了。因为喜欢音乐,特别的喜欢听星期天的《全球华语歌曲排行榜》以及每天的《心灵地图》,听收音机已成为那时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整个初中下来,我的朋友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杏丽,一个是赖雪云, 我想那时的我是足够的沉默的,对于我这样喋喋不休而沉默,直到现在也觉匪夷所思,或许我只愿意在书的海洋里叽叽喳喳吧。在初中的三年里,把学校里的书都看了个遍,没有花一分的钱。不过学习成绩到初三时,已经是中等水平了,没有听课,学习,看课文书,到学期末还能拿优秀的奖状,也觉得学校的奖状太有水分与不值钱了。初三的升高中考试没有悬念地落入了三流的高中。
我并没有立刻就去了读高中,而是去了姐姐那里学电脑。第一次到省城,还是自己一个人,背着几本书,匆匆地迈入未确定的15岁。也是第一次和姐姐如此的接近,也正因为知道姐姐当时的艰苦,对她今天所拥有的更加的希望她能幸福。每每我们看到的只是别人成功的一面,却从没看到这一过程的艰辛。3个月后,第一次和杏丽联系上,那时已是深秋了,攒着200块和几本书便踏上东莞打工的旅程。我们身上没什么钱,但总会到宿舍后面的小商店买些小零食,一块两块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吧,不过后来,甚少吃了。杏丽有时会去看她男朋友毛毛, 我还不懂得爱情,也不想去知道,这时我总是听听歌又或者是到人民公园里看别人踢足球,遇见行乞的人还会把钱全给他,只留下两块钱的公车费,说不出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我想应该是无穷的迷茫吧。
后来杏丽和毛毛分手了,我们过了一个寒冬后又回到了学校,我是一个不善于交际和沟通的孩子,有些事情在我们不善长的领域总要犯过错误才能成长,在一个炎热的夏夜,那个和我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看书,一起聊文学、一起成长的人突然决裂到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便此去多年,也只能是旧事。前几天看《学校2013》时,那样的结果又是我如此渴望的结局,如同在我梦里重演了一遍又一遍的重逢与原谅,但是现实却又一次又一次把我从梦中拉出来,了却了那无止境的追求。
青春总在恣意与摇曳中接踵而来,剪了个奇怪的发型,一切从头开始。罗照说我高一时的笑声怪吓人,加上名字的力量,想不认识我的人都难 ,就连老师们也总拿我的名字作文章。我喜欢笑,因为笑容可以让人从容,既温暖又简单。有时候常常想,如果人的一生都在上学、放学中度过,是不失为一个清静之地还是枯燥乏味至极。当然这样的假设是不可有成立的,正如我一生之中最渴望做一个淡然的女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的渴望也只因为不曾拥有才一直渴望吧,随手可得的东西又有谁稀罕呢?
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用华丽的词藻去堆切成一篇更加华丽的文章,这可能都源开中学时读过的书有关吧,即使是等待,在我笔下它必将是一场华丽而决绝的等待。原本来为在各个成长时期中,高中时代的着墨会是最多,洋洋洒洒铺满一页又一页是最直接不过的事,但到真正陷入回忆的旋涡里才又不知从何说起。 应该说喜的还是悲的,还是应该说同学的的可爱,还是说老师们的希冀呢,但有一句话一直想说的:感谢老师们和同学们的照顾和关怀!
2008年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是在高考前5.12汶川地震,让许多的四川同胞失去了亲人和家园。第二件事 是6月10日,我们高中毕业了,并没有撕掉书本,也没有卖掉它,因我这时我已经学会了珍惜。第三件事是8月8日的的北京奥运会,而我也结束一个月的暑假工,回来看奥运会的开幕式,感动着里面每一环节的精彩绝伦,感动着中国人智慧的汇集,也愤努着中国台湾举着“中华台北”的牌子进运动场,而08年也拉开了我的大学序幕。
牡丹常被人们认识是一种富贵之花,庸俗生厌 。然惜武皇游上苑,下令百花齐放,独牡丹一发,故被贬洛阳,这样不畏皇权的她又如何的贪图富贵呢,富贵与高贵只是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正如专科和本科一样,如果拿中学时的梦想来说 ,我是梦想成真了:上了三流的高中,上了三流的大学。与其说大学让我失望,倒不如说我令大学失望。我淡出了同学间的交流和圈子,每天追着动漫不知天日,如果说大学让我学到了什么,我想只有“隐忍”,磨去了年少的棱角,安身于校园的某一角落中,或在书吧看书,或是发呆,或是等待离开。离开南海校区的时候确实过伤感,因为那里留下了我沉默的青春岁月。
到广州校区作为学生的时间并不多,做志愿者、兼职、考试,似乎很忙碌,却又感觉那样的无的事事,直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定格了我们努力了12年,辛辛苦苦来来这里的瞬间,所有的所有全部倾注在这张严肃的照片中,离别便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傍惶而又迷茫, 拉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在同我说再见,当我站在校门,回首望去,那一排斑驳的老树在郁郁郁葱葱中洒落几许阳光,清凉而温暖。挥一挥手,再见,我的大学。转向迎向繁华的广州城,你好,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