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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的傍晚

焦虑的傍晚

 

一切都是亮的,不是说早晨的天光,而是晨光下的一切。那光在一簇簇树枝桠间透视而下,是无数的闪亮的光线,那一片片树叶,闪烁着旭日的光辉;并排停泊的车辆,发出金属耀眼的光泽。透过树林和车辆,透过成荫的百米广场,那铁篱之外的移动的炫目的光亮,也是一辆辆左右来去的小车。

广场的开阔地上,赤光之中,一个耍练长鞭的人,也是闪亮的;随着他的旋转和猛然的转身,那身形成为巨大螺状的光弯,那鞭梢在摇甩之际的声响,爆竹一样开遍。穿过广场,走到对面的西湖一畔,看那曾经荡漾的湖面,却在无风的仲春此际,波平如镜,倒映着亭榭松林,倒映着蓝天的光辉,无以形容的美。

昨日傍晚时分,却不是这样的色彩及炫目。回到家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关掉电话,而是一边做饭,一边不是走到客厅,看电话是调到静音,还是声音太小,是否有漏接的电话。看看表,六点半,等一等吧。幽暗的客厅,光明的是电话待机的亮,望望窗外的街道,傍晚仿佛还有好远,没有任何薄暮之色,往昔或者是初春之时的傍晚的静谧,似乎是在梦里;不,不是在梦里,是在记忆里。

我想出门,借着室外的光亮,一边给儿子做饭,一边搜寻电话本上的号码。儿子快要回来了,我打开电话,盯着终于暗淡下来的暮色,打出一个电话,对方说今天太辛苦,跑了一趟郑州,改日吧;又打一个,那边正吃饭呢,再打一个,说在广场上锻炼,一身的汗,回家洗洗再说。

门铃响起,是儿子回来了。不知道何时,室内已经打开了明灯,我说:“儿子回来了,饭马上就好,洗洗吃饭。”然后是端饭上菜碗筷。他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地上。“脚气还大吗?今天爸爸查到一个法子,你试试看怎么样?”我一边在洗手间倒水一边说道。儿子不愿洗,坐在那儿喘气。“先洗脚?这个法子是放了醋,用温水,你再洗洗看效果?”

他进去洗脚的时候,我坐了下来,深呼一口气。外面的街道已经华灯闪烁了,夜晚已经降临。我给发小打去电话:“红伟,洗完了吧?看你不想出来喝酒,要不改日?”他说好。我又深呼一口气,关掉了电话。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我知道,那隐隐的焦虑已经过去,妻子一会儿也会回来,明天不再遥远,明天是五一节将要到来的最后一天。

果然,今晨步行一路,气宇轩昂,疾走如风。不过真的有风了,不在湖面,而在高台。当我签到画卯之后,离开办公室,来到西湖公园的后山岗之上,在这棵并不粗壮的松下准备站桩,看到前面的浓密松林榆叶间,风微微的吹拂,摇曳着天光,像繁密的星辰在闪烁;不,是无数张眼睛在神奇的眨动;不,就是风在浓荫和光亮之间,星辰和眸光一样在舞蹈、闪耀。

高台之上,天光之下,我闭上眼睛,稳步之桩;风吹动我的衣衫,飘飘如昔如记忆。我的眼前,一片幽寂。不久,知道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是旭日升起,在我的身体上移动。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熟识的大光明,上帝的天柱光辉,菩提的背映光华,伟人及人类那巨大的智慧和能量,已别与那夜晚的静谧和安详,更无丝毫的焦急和忧虑,而是大光明普天之下的安泰和祥美。如此安宁,如此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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