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周日,阳台上的迎春已经开放,黄黄艳艳;举目远眺,浩浩的天空没有雀影,更无云翳,那是一种无法承受的轻薄。无依无靠之际,我放《十送红军》,回到那悲壮的年代,让那悠悠的旋律流淌在我的心田。
好像我需要这种伤感,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听了那些时尚的歌曲,就会想起另外生死离别的曲调,那种活着才能感到的凄美。也是《西游记》那曲曲折折明明灭灭波波浪浪的戏谑,那戏谑所掩盖的无尽悲悯和怜情,是骈俪于中华文化的瑰丽的诡谲的美。
现代歌词曰:你是风你是光,你是我未来的神话,你是我的宇宙,由此为你发了疯,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是意义,你是标准,飞蛾扑火也不惜,想我已经忘了呢,请你帮助我,记住我,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话;再一个便是陈百强的词曲,说也说不完的往昔岁月的,道也道不尽的惆怅和思念情怀。
而现实的春光中,不管如何,今天儿子终究是回来晚了,有些柔弱的敲门,我打开后,容忍着并不说话,不知道这样的生气,于事态是否有利,我无奈的只有这样的办法,不说话,冷漠地撤回我的爱护;我等待他平安到家,在阳台不住地观望,寻找他的归影,却终是远眺天空,不止一次的担心和盼望。
我的焦急和担忧,生长出怨气,且在胸腔凝结,闷堵块垒。只好以这样的态度,冷待儿子。儿子能感悟到吗?他能理解我的纠结吗?我的儿子,我是一个软弱的、不敢去管教,不会开导你的一个父亲,还有人生的斑斑忧愁,缠缠纠结,近乎想的要死的那种无奈和失落。
但是说死就去死吗?还会有别样的方法,于是凭此,寻找那种熟悉的创作的冲动;因为自己的纠结,自己的忧愁,不能自私去发怒发泄给别人。当然也知道,了却这冲动和幽怨的,是对生命的另一种创造,是自己的构想和写字;要整理周遭的生活和过往的不堪回首的家事往事,写那一段孽障,解释那段孽缘。
最近复读的《西游记》,还有那些诗词歌曲,给我的一点感染。如是,我对自己说——前世冤情别问柳,今朝血泪枯骨红;我对网络不认识的朋友说——漫漫青天幻雀影,遥遥细语扶春风;我对我的孩子们说——青青歌声吹南岸,浩浩绿浪唱新声。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