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这名字似乎跟时尚紧密挂钩,与之相联的字眼如“巴黎春天”、“巴黎时装”、“巴黎香水”等等;巴黎,作为国际大都市,它又是“艺术之都”、“文化之都”、“浪漫之都”等等;还有许多熟悉的来自巴黎的文学具匠,如巴尔扎克、雨果、伏尔泰、司汤达……于是,我对自己说,世界这么大,就想到巴黎去看看。这个春天我如愿以偿随团踏上奔赴巴黎之旅。
艳阳高照,天空湛蓝湛蓝的,清澈明亮,赏心悦目。汽车一路疾驶进入法国境内,太阳竟跟我们玩起了花样,它一会儿露出半张笑脸,一会儿又钻进云层,天空有时射出金灿灿的霞光,悠然间转瞬变成了灰色。
突然,我们眼前出现一道彩色的圆弧,赤橙黄绿青蓝紫,天空就像架起了一座绚丽的彩色桥梁。
“瞧,彩虹。”旁边有人在喊,我为自己的幸运而暗自欢喜着,相信遇见彩虹的人必定是有好运气的。
巴黎城到了,我们匆匆前往码头,为的是赶上三点半的塞纳河游船,而此时道路却开始拥堵了,车上旅客们的心个个都悬了起来。司机却不动声色,驾驶着大巴汽车沉稳地穿梭在游动的车流间。就在游船将要离岸之时,我们及时赶到踏上游船。
塞纳河,巴黎的母亲河,见证了法兰西共和国悠久的历史和发展的历程。据说,巴金早年去巴黎留学时,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塞纳河。我想起徐志摩的那句发自内心的颤音:“塞纳河,流不尽的浪漫情怀。”或许,巴黎这座城市的浪漫,就是从塞纳河开始的,而我对巴黎的印象也正是从这浪漫的塞纳河开始。
2000年前这里只是塞纳河中间的西岱岛上的一个小渔村。罗马人在此定居后,小渔村渐渐发展成为城市,成为了法国的王都。再以后历代国王大兴土木,各种建筑相继建造和蔓延,便成了如今的巴黎。所以说,塞纳河是巴黎的发祥地,或者称巴黎是“塞纳河的女儿”。
美丽的塞纳河把巴黎分成了左岸和右岸,河两岸的风光构成了温馨祥和、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左岸有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奥赛博物馆等;右岸有卢浮宫、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道、凯旋门等景观。左岸和右岸,如果要说有区别的话,那么最通俗的一句话就是左岸非常文化,右岸十分繁华。
在游船上观两岸,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矗立在塞纳河边的埃菲尔铁塔,铁塔为1889年世界博览会而建,高达300米以上,由建筑师、结构工程师古斯塔夫·埃菲尔设计。据说铁塔建造时颇受争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却已成为现代巴黎的象征。我们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走近了它的身旁。它拨地而起,兀立云端,华丽壮观。晚上8点,我们又来到塞纳河的伊阿纳桥上远观铁塔闪灯。此时,冰冷的“铁娘子”身披亮晶晶的金装腾空而起,在深邃的夜空里璀璨夺目,给巴黎的浪漫又带来一丝神秘的色彩。
整个巴黎就是一座艺术之城,博物馆之多规模之大,估计全世界没有哪个城市可以与之比拟。短短的两天时间,我们只能浮光掠影,匆匆而过。在卢浮宫,随人流去看了达芬奇的画《蒙娜丽莎》、萨姆特拉斯的雕塑《胜利女神》和古希腊亚历山德罗斯的雕像《断臂维纳斯》。在凡尔赛宫,我又进一步感受到了西方古典建筑的宏伟、壮丽和豪华的气派。而后,我又走进了法国著名的王宫枫丹白露宫。原以为就这么匆匆一走也就成了过眼烟云,不料一步跨进了中国馆却震憾不小。那里陈列着中国圆明园的文物,有中国历代名画、金银首饰、瓷器、香炉、编钟、宝石和金银器等几万件,是1860年英法联军劫毁圆明园后,侵华法军抢劫来的战利品,当时由法军司令孟托邦敬献给了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王后。目睹这些物品,除了随之产生的愤怒和无奈的感觉,便是无限的感慨。也许艺术和文明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战争和掠夺,回顾历史上的欧洲,哪一个国家的强大与之不无关系?
我们又来到了位于香榭丽舍大街西端的凯旋门——巴黎另一座地标性建筑。雄伟壮丽的凯旋门巍然屹立在戴高乐广场中央,欧洲有近百座的凯旋门,却没有哪一座能够超越它。环绕凯旋门是圆形广场及12条道路,受交通管制我们只能站在圆形广场外远视它的雄姿。
说到凯旋门,便绕不开拿破仑这位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在他执政法国期间,多次对外扩张发动战争,成为了整个欧洲的霸主。在最辉煌时期,欧洲各国除英国外均向拿破仑臣服或结盟。就在拿破仑1805年一举战败奥俄联军凯旋而归经过星际广场时,他突发奇想要在此建一座城门,为的是日后迎接凯旋的法军将士。可是在以后建造凯旋门的过程中,却因拿破仑帝国灭亡而遭停工,历时了30年才竣工。
与凯旋门正对的道路就是香榭丽舍大道,是巴黎城内一条著名的大街。我曾经在小仲马的《茶花女》、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小说里认识了它,如今,终于见到了真的它。只是未能够在午后的黄昏,漫不经心地行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与同伴一起在街边桌椅旁停留片刻,喝上一杯咖啡,便匆匆地离开了此地。
傍晚风雨突起之时,我们躲进了位于塞纳河畔的巴黎圣母院——一座古老的哥特式建筑的基督教教堂。
室内光线昏暗,气氛庄严肃默,大厅的礼堂里坐满了虔诚的信徒,似乎正在进行一场祷告仪式。据说这古老的建筑从开始兴建到全部完成历时180年,是古老巴黎的象征。我之所以对它仰慕已久,多半是因为雨果的同名小说,通过此次巴黎之行,又对文学家雨果多了一份敬仰。据说雨果在二十八岁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小说《巴黎圣母院》,在以后的文学生涯中他虽然生活窘迫,却不改初心,又以一部《悲惨世界》奠定了自己的文学地位。作为文学天才,雨果又有着纯真的人道主义,坚决反对入侵中国,疾呼控诉英法联军掠烧圆明园的罪行。
风大雨大,我们步履匆匆,来不及细细地回望便决绝离去。一个月后的4月15日,传来巴黎圣母院主体建筑发生严重火灾的消息,我万分惊愕。早知如此哪怕是再大的风雨,我也要对它深情凝望。
在离开巴黎的前一天晚上,一个浙江导游小姑娘带我们登上巴黎市中心的高处。茫茫夜色里,全巴黎夜景在我们眼里一览无余。
“就是这梦幻般巴黎,把我的魂死死钩住。”小姑娘神色漠然,显得有点无奈地表述着,“从小,我被父母带到了巴黎,后来他们回到中国,我却像一个游子依旧在这里漂荡。其实,我在这里的生活远没有比在国内舒适,但我喜欢巴黎这个城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巴黎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