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忧伤是焦虑的,丑陋的,因此不正确;我却又悲伤这狭隘的焦虑,尽管这忧伤已然因此悲的更加猥琐。如果退后到这样的地步,我又该如何?是否还有退路可走?难道就这样必然的封锁自己、关闭自己?来到一个人的空间?
这种焦虑的原因,多是因为一帮人,这一帮人占用我的办公用地,因为某些人以为那不是谁谁的办公地点,是公用的办公地点,尽管“某些人”是个女人,尽管我第一次见到她还说:哎,你真好啊,善良,勤劳。那时候心里也想,假如和这样的人处事共事,该是怎样的福分。如此这般,正应了一个领导朋友的老话:现在优秀,等我们发现彼此的缺点时,便不会那么投机。
而这一帮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恰好这样的一拨人,又是心理辅导中心的一拨人。全区中小学心理健康辅导,为什么是这样一支队伍,如果还可以称为队伍的话。而且,他们活动的开展,为什么要占用我工作学习的空间,凭什么鸠占鹊巢呢?
他们说说笑笑,并不知道旁人的苦楚和焦虑。我这个旁人,就像一个乞丐,在桥之下,路之侧,天之边仰望着他们,等待着他们,几乎是暗暗央求着他们,快快迎接检查,快快结束他们的工作,我这样一个乞丐。
当然,在域外打量他们的时候,这个乞丐又是谁呢?还会是我吗?那身份应该是一个国王,一个孤独的国王,至少是一个苦行而感怀生命的行者,一个僧侣。难道连竹下之思或问柳问花达数日之久一类的王守仁也不是?那个至少是原来的那个可以在闹市读书,在官门里修行的人吧?
如此想来,那所谓的焦虑,只是一缕念想的轻烟,闻风则散,而且,那所谓的乞求,也是妄念;那所谓的悲伤则是宁静的,因为他正确,自然。在此冥思中,我感到宁静的到来,像黑夜一般到来,黑夜是一只蝴蝶,穿过我的窗户,或者停留在我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