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爸
父亲:恩,吃饭了吗?
我:恩,吃过了,你呢?
父亲:也吃了,最近怎么样?
我:还好,你呢?忙不忙啊?
父亲:事情蛮多的,挺忙的。我跟你妈都挺好的。
我:恩,爸,跟妈妈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
父亲:恩,那就这样了,拜拜。
我:恩,拜拜(嘟嘟嘟……)
每次跟父亲通电话寥寥数语就结束了。有无尽的话语可以去说可以去讲,可每每到通话的时候就无言了。都说孩子的性格大部分是像父亲的,不知是真是假。而我跟我弟弟的性格确实有很多是如父亲的。
在脑海中搜寻有关儿童时关于父亲的记忆不多,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了。最深刻的也只属过年时候的父亲了。春节时要去镇上买菜买门联门庆,父亲就骑着那辆有大杆的自行车,我坐在大杆上,母亲抱着弟弟坐在后面,母亲时不时的跟父亲交谈着家中事。自行车跑在土路上,车轮碾过石子,咯吱咯吱作响,似乎在说好幸福的一家人。
以前以为大了,就可以跟父亲待在一块的时间会多点,可事与愿违,大了,自己得要工作,得承担一份责任。本来由每年在一起的一个多月就变成了一个星期,这是多么的少。
1996年暑假,本以为这个暑假会跟着爷爷奶奶割稻,打稻谷,插秧,收栗子……农忙中度过。谁知父亲回来了,这是父亲出门打工多年来第一次暑假回来的,看望爷爷奶奶的同时,还带回来一台黑白电视机。这也是我们一队和二队的村民们头一回看到的电视机。每到晚上六点半左右,爷爷就把电视机搬出来,放在门前由石头简单堆砌起来的平台上面。平台前是很大的场地,土的。陆陆续续的一队和二队的人们,来到广场上,等待着看新闻联播。播完后人们在谈论着,说着。感叹着国家的变化,发展的迅速。有时也有感谢父亲的,知道了除了听别人口中所传播的事情外,还可以看到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随着时间如流水般逝去,我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去年年底,家里亲戚给安排了一次相亲,父亲带着我去女方家里,因为是第一次,紧张又期待着。本以为父亲带着会好很多,会多指点指点,可到了女方家里时,父亲只是简单的问候过后,再也不说话了。使我不得不找些话题来说,问题来问,以至与不会那么尴尬。回家之后,就跟他抱怨,说他哑巴了还是怎么的。父亲只是笑笑。现在想想其实父亲做的是对的,那时的无言就如绿叶般,绽放出鲜花的独特,美丽。
父亲,老老实实,话不多。用行动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坚强,就如河水流淌遇石勇越,落叶飘落遇风勇归,幼苗成长遇阻勇壮。无需多言,只要去做,去拼,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