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寂静的夜,干坐在桌前,看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就像没有泥中的泥鳅和黄鳝的湿滑的皮肤一般难以抓住,不经意间,天色已晚,不过是夜依旧不静寂。
时间的概念在钟表上的刻度时方显得具像的存在,一圈一圈的转动,犹如大脑的思维之绳牵挂着淡蓝色天空中的悠闲的风筝,没有庭院深深浅浅的草木一秋清色,没有白雪黄灯凝融松柏几枝,没有湖心亭一点一芥的简明……时间没有在历史的烟雨中漂荡不滞,时间没有在伟人俊杰的笔墨刀剑的刻痕里永驻,时间像土拨鼠在春天到来之时偷窥新鲜的世界一样,嚼一嚼绿色的那一抹麦子的味儿。没有停留的流逝,一川水过;没有等待的飞沙,大漠飞沙。
时间没有比喻可以说清它的面容,总是在无意的蓦然回首时,才发现灯火阑珊处的那人。在没有洞的口袋里溜走,在没有黑的眼皮下逃脱,在没有声的耳朵边消失……无力挽留,随它去吧,只是我刚才在干甚?时间也偷偷地把这残损的记忆偷走了。
一切都在时间之前消失
一切都在时间之后才知
抓不住的尾巴
看不见的神眸
无端地猜测只是对桌前的一支笔,一本书的无视。
箭飞——时间作为最锋锐的镞,射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