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看不到自己,就会特别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许多人都有这样一个弱点——太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其实别人的眼光真的没那么重要。
——叔本华
今读两篇网络杂文,一篇是介绍南怀瑾先生对模样修佛者的散语《世界上最可怕的魔是“佛魔”》,另一篇则是黑白先生的见解《为何基督国家能产生民主,佛教国家却不能?》。
随语如下:
对前文有同感,假面具处处有,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以佛的名义假借成佛,其质是魔的一种另样的外化显映——佛魔。换句轻语,就是陷入了一个智障门径而不觉晓,局中局——套牢。必须承认,我不是佛家弟子,对佛教也是一知半解,但不排除喜欢佛学的思辨与公理。遇见这类文也是很愿意读的。也会问下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嚒?现世佛教从大爱不知觉中悄然转入了一个匿諾的私怀以为得了的情怀嚒?
良药用错了地方会变成毒药,而毒药用对了地方就是一剂上好的良药。这世上,誰又把誰投毒?誰又把誰救济?是佛,是明君,是你,是我自己吗?还是自然性属它本身固有的循环体用?把水语先生的话略微变动几个字修改一下,觉得挺对得起当下的感受,那就是:“佛说:依法不依人。 原本以为早已看穿了这一番红尘扰攘的佛事假象,貌似自在般若,得了人家一个‘为学日益’,自己躲在另处‘为道日损’,却还是,一时明白,一时糊涂。”
一来二去,把文转发。
水语先生对黑白先生文略有微词,说:“由於佛教对人成佛潜能的肯定,人人都能成佛,普通人就会人把自己神格化,这就为个人崇拜铺路——水以为这句话是在偷换慨念。人人都可成佛,是引导人们修炼自己,开发自己的佛性,而佛教最重视因果,真正学佛的人,懂得因果的人,岂敢谎称自己已经成就。”
回:“说的对!只是当下的确是有许多从事佛教的人,为了一个潜隐下私己,把佛学给玷污了,以至于误导、蒙蔽普通大众对佛的真视野。这样的误导的结果就是——诸多烧香者以为他的烧香,他的跪拜是在真心供养佛的,并祈求佛的关爱与庇佑,获得官职、长寿等等私己欲得。佛能吗?
假和尚说些道貌岸然的以为的“佛语”,到处开光纳财,收受痴迷者的供奉,以为今生只要会“装”,并能长期“装”的下去,就真的是佛了,大众就会一直供奉而窃喜。而那些以为熟驾经典“佛语”就自以为是高人一等了的所谓文化修为人士,其心境本就早已陷入我执而不觉,还沾沾自己,津津乐道,为师成瘾,指点他人当如何如何。在我看来,这实在是挺悲凉的一种现象。大笑!大笑之后的便是哭泣,黯然哭泣之后归于平静——淡了。”
期间,也有未能读懂文中真意者大发厥词,以为那文意就是“言说佛语者是魔道”觉得太搞笑了,还号称什么修为真人呢,末了还来上一句“无才无德的我止此言之!”读其文语我都羞红了脸,既然无才无德还发什么高论啊,假谦虚下的伪,无非是想博得一声赞美。自相矛盾,在此略过。
静心者,静了誰,又翻腾搅拌了誰?言中过,还是不如行走来的实在啊,小道常惬意,大道自然明。
南怀瑾先生曾这样说过一句话:未来的大菩萨一定是出自自然科学的工作者中,而不是敲打木鱼的庙宇间。
我不知道先生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在提醒修为者切莫不要固步自封而必须遵循“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二体共存互补吗,还是另有其义?抑或是先生博学,已经窥得几分科学与佛教的质性,有着密不可分的支撑与互证?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这又让我联想到两千多年前墨子与杨子的那场大思辨,谁又是真正胜利者呢?博爱之中有虚伪,独立自我有尊严。大同文化的崇高品质与生命个体的平等契约,哪一个才是更加接近自然而纯真的呢?
墨子与杨子的思辨与其说是在表白自己的真性,不如说是在支撑着对方论理的成立。原来,站在宏观的宇宙间,那些看似截然相反的矢量,最终却是一个大圆,他们交汇在真性场的“几”间,衔接已是另一个世界样本模型。一如欧几里得几何学,被非欧几里得学所包容。当然,倘若目标不纯,或一开始就存有偏量并扭曲了维度,那么,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事实存在——或平行,或永不相交。
一个人,能随时“律己”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律己”方可反观自己到底如何?一个人,能随处“无辨”也是需要有足够忍耐力的,因为毕竟都想展示自己,“无辨”才能真正放下那个自在啊。这等智慧,在现今社会里显得多么的必要,朴素、朴实是由不得卖巧卖乖的。罢了,罢了,打断思绪,听上一曲《庄子说话不说话》在此了过今日的散语吧。慰藉自己,至少还有音乐可以独享或者分享,只要你愿意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