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从婆婆家回县城时突然被一个70多岁的残疾老人拦住了: “啪啪啪”拍着车窗不让走,我疑惑着下了车,之见她把几包东西扔进了我家车里,看着她的这番操作我愣住了。
这位残疾老人按村里的辈份我得称呼她为大娘,听我婆婆说这位大娘的老伴在她也就四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大娘只有一个儿子因为家里穷,大学都没读完就去外地打工了,后来在打工的过程中谈了一个外地的女朋友,因为女朋友嫌弃男方家里太穷不愿意在这边生活,后来她唯一的儿子便入赘到女方家了,所以大娘平时都是一个人生活。
这位大娘离我家距离不远也就几百米吧,记得我结婚嫁入婆婆家的时候经常会见大娘在村子里走动,大娘走路不便腿一瘸一拐的听婆婆说,她是从年轻的时候就烙下的毛病 。
我婆婆家门口有一块宽敞的地方,前几年我家盖房子时剩的两块大石板被我公公放在那里,后来村里人没事的时候就爱坐在那石板上聊天,乘凉。
发现我们每次回去都会看见这位残疾的大娘坐在那里,人多的时候大家都在互相聊天儿,拉着家常,她就在旁边远远的听着也不搭话,哪怕有时我们回去大石板那里没有人也会见大娘一人坐在那里独自发呆。
今年3月份的时候因为老家有事那一段时间我们隔三差五的就回去,每次回去都会发现大娘在我家门口的石板上坐着,看着别的邻居都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只有她 静静的在旁边待着,而且发现她始终和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我就问邻居,为什么都不和这位大娘聊天?
也就是这时我才知道这几年大娘嗓子说话声音突然间就变得很沙哑的那种,她岁数大了腿脚又不灵便去一次医院也不容易 ,唯一的儿子在外地又不常回来也没人带着她看病,导致现在嗓子越来越哑,有时她费了好大的力和别人讲话也只是能勉强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在和村里聊天的过程中得知这位大娘早几年身体还算硬朗,也有劳动能力自己种着几亩田,每年靠地里农作物的收成再加上她平时养了一些家禽卖点换钱勉强能维持生活。
这两年随着岁数的增加而且身体越来越不好就没有劳动能力了,现在她的生活来源就靠每月领的那点低保再加上平时捡废品卖的一些钱来维持,还听说她那个儿子平时从来不给寄钱,只有两年回来一次的时候给老人带点钱来。
也就是从那时看到老人一人坐在那里感觉很孤单,我就想试着和她交流,她耳不聋你说什么她都能听清楚,可就是和你交流起来费劲,感觉她特想和人说话可是没讲两句话都很费劲,感觉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勉强清楚她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看到她说话这么费劲我就在见到她时只是对她笑笑算是打个招呼。
也就是和老人交流的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邻居们为什么都不和她坐在一起,因为隔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一股严重的尿骚味,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什么味道反正很刺鼻 ,而且我观察了一下她的头发应该好长时间都没有洗过或者是剪过了,有好多头发都打结在一起了 。
又过了两天我们回公婆家我们回老家处理事情的时候,远远的到看见大娘坐在我家门口的石板上晒太阳看到我们一家从车里下来,她赶紧迎了上去嘴里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沙哑了听不清楚,后来她突然拉着我老公的胳膊就往她家里走 ,我婆婆说她肯定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让他去吧。
过了得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我老公才回来,听说原来是她家的门关不上了,灯也不亮了,她家还是以前老房子的那种门少了一个折页而她家也没有,后来我老公又开车跑到了隔壁村里一个小卖铺给她买了一个把门装上,顺便又给她买了个节能灯给她换上,我老公她的钱就回来了。
等老公刚回来没多大会儿,这位大娘就一瘸一拐的来我家了,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取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些皱巴巴的零钱,有十块的,五块的,反正好几张一股脑的都塞进了我老公手里,原来她是想把刚才我老公给她买东西的钱。推让了好大一会儿我们始终没收她的钱。
又隔了一天我们回去的时候看见她还在我家大门口的石板上坐着,从后备箱里往家里拿东西的时候我把给婆婆买的草莓还有桃酥给她送了一些看到我给她东西吃,老人先是很吃惊后来不愿意要用手指着我家两个孩子,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给孩子吃 ,后来我告诉她家里还有这一份是让她吃的,这时候老人才同意收下了那些东西 不过她抓着我的手好长时间没有松开,我能看到她眼里有泪花。
我们是那天中午回婆婆家的,下午四五点左右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她在我们家门口站着,没和她说话对着她笑了笑就上车了 ,看到我上车了她突然走到车旁直拍车窗,我赶紧下摇下车窗问她有什么事?
之见她情绪很激动的不停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声音过于沙哑始我终听不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于是便打开门下了车,我刚下来车只见她就把两包东西扔进了车里,这时又用一个箱子抱着一些土鸡蛋往我手里塞。
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就用沙哑的声音说着什么,另一边用手不停地比划着这东西是给我们的鸡蛋是给两个孩子吃的,看到那一箱子鸡蛋有好多我赶紧又准备还给大娘,可是她双手摆着往后退就是不要,然后又不停的指着我家俩孩子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这鸡蛋给孩子吃的。
这时我婆婆在旁边突然说,怪不得中午快做饭的时候我去地里拔蒜苗看见她在那剜野菜原来是给你们的,因为也没法和大娘交流,我就问婆婆这鸡蛋不会是她买的吧?这得花多少钱啊?她也没钱。
婆婆说,她家里喂着几只鸡呢,平时鸡下的蛋她也很少舍得吃,都是攒足一些就去卖掉 ,今天拿给你们的这些不知道她攒了多长时间呢?
后来我把车里那两包野菜留下了把鸡蛋又再三推让想让大娘拿走,可是看到我不要鸡蛋时她突然变脸了脸板着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不停的用手往车里指意思让我放车里,看着那些鸡蛋我怎么也不好意思是我,那一会心里很难过,后来我婆婆在旁边提醒我说你就收下吧,如果不收下她心里会不好受的。
等我把鸡蛋又搬上了车大娘忽然开心的笑了,笑的特别特别开心的那种。
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是春天 ,后来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了,给我婆婆买夏装的时候特意给这位大娘选了两件体恤, 当我把衣服递到大娘手里的时候她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嘴不停的颤抖着想说什么,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娘又把一包东西塞到了我们的车里,是她种的一些西红柿,豆角,茄子。
现在每次回婆婆家的时候只要看见大娘在我家门口坐着,我都会去和她打个招呼哪怕有时不说话只是对她笑笑,感觉她都可开心,可开心了,我想大娘可能是许久没有得到过这种温暖了吧 。
有时突然感觉越是生活贫困的人越容易满足和感恩,我只不过是用一些微不足道的方式给老这位老人了一点点温暖,可是她却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着别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