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的艺术(冲壳子)
星帆
壳子(吹牛)大王马老毛大爹总在自言自语的哀叹:难道冲壳子的艺术要烂死在这代年轻人中,他老是发现他的侄儿、外甥等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不喜欢跟老者些在一起玩,听听他们冲壳子,学习冲壳子(吹牛),总喜欢年轻人在一起谈论哪个地方打工工资高,哪个地方最好打工,他们看见老头些扎堆在一起冲壳子(吹牛)总是不屑一顾,不要说向他们学习这门艺术,更让他愤怒的是连平时都老实巴交的外甥都不会向他学习冲壳子(吹牛)的艺术,他觉得年轻人一切只有钱了,夸张点就是钱奴了,天天想钱都快飞了,巴不能钻进钱尕沓里。一见到钱就会磕头拜佛的喊“爷爷、奶奶”。一想道这些马老毛大爹就会骂道:“小狗鸡巴日的些,祖宗的东西该死球了。”
一天,马老毛大爹跟自己的外甥小灰苞一起去赶集,他对外甥小灰苞说道:“小外,你们这些嫩娃娃,什么都认球不得了,更不要说冲壳子了,你们只想打工苦钱,见到钱就会磕头拜佛的喊“爷爷、奶奶”,冲壳子都不会。”外甥小灰苞只是“哦!”了一声。表现得出奇的安然。
马老毛大爹更失望,为了让外甥小灰苞对冲壳子感兴趣,就说道:“小外,昨天我去你大姨妈家,看见有家爷俩个在犁田,那个牛太夸张了,水都淹到肚子上,还在身不歪气不喘的小跑犁来犁去的,害得爷俩个扶都扶不稳犁杖,裤子都跑脱掉。”说完后他认为外甥小灰苞要笑得手捂肚子,结果大失所望,自己却像蔫了一样,只顾走路了,外甥小灰苞看他这样笑道说:“舅舅,我昨天进城打工,看见有家也在犁田,因为下大雨涨水灌了一田,奇怪了,小黄牛淹了只剩下两只牛角在外面,还在腾空的跑着犁田,犁田的小伙子实在扶不住犁杖,干脆坐在牛背上,随它去犁,一大块田没多大哈就犁完了。”马老毛听完后捧着肚子大笑,笑完后一阵愕然。
不觉已到家门口,正要开口说什么,外甥小灰苞说道:“舅舅,我不去你家坐了,跟表弟马路说声,叫他明天要去城里打工给我打个电话,帮县政府修建政务中心大楼,工钱一百五一天,”说完骑上摩托一整风似的消失在村子。只有马老毛大爹站在门口沉默,仿佛就是时代遗留的石象矗立在门口。